“嘶,好痛。”
头上剧烈的疼痛让乔听雪表情失控,眉头紧皱,差点直接哭了出来。
“别哭,我要走了。”
乔听雪愣住,这人是谁啊?
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眉眼鼻子都很精致,一颦一笑都挺勾人的。
就是脸色有点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养一养一定是个大美人。
对方看懂她的疑惑,苦笑一下,“我太累了,身体留给你,请你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她没有勇气再面对这个世界了,希望这个自由的灵魂能代替她好好活下去。
乔听雪还没来得及细问,一股完全属于另一个女孩的记忆疯狂涌入她的大脑里。
她只能接收,不能拒绝。
几秒钟之后,乔听雪已经搞清楚自己所处的情况。
她灵魂重生了,重生在一个自卑可怜的女孩身上。
睁开眼睛,一个大帅哥引入眼帘,她猛然怔住。
揉了揉眼睛,眨巴好几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男人长着一张斯文败类的脸,面容冷峻。
他眉头微微蹙起,完美的下巴紧绷,神情却很寡淡,有一种不怒自危不好惹的感觉。
“看够了没有?”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开口。
乔听雪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躺在这个大帅哥的怀里。
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像是受惊的小鸟,立马从他怀里跳下来。
脚刚落地,整个人差点跟地面来了个亲吻。
乔听雪看了眼扶住自己肩膀上的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感受到那双手上的力量。
稳妥坐下后,她勉强挤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啊。”
“不客气。”
男人眼中闪过疑惑,刚刚已经气息微弱的女孩,这会居然像是满血复活了般。
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
一直躲在别处观察的张阳摸着下巴走了出来,见乔听雪没什么事,心虚消失,瞬间嚣张起来。
“听雪,只要你愿意跟我结婚,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那趾高气扬、一副志在必得的猥琐小人嘴脸,看起来格外恶心。
乔听雪有那么一瞬间的懵,随即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不就仗着父母是双职工,自己在机械厂工作么。
有几个臭钱就一直来骚扰原主,想让原主当他女朋友。
原主不愿意,就想出各种下三滥的招数。
原主撞墙自杀这其中就有张阳一份功劳。
乔听雪忍住恶心的感觉,狠狠瞪了他一眼,放下狠话,“你休想!我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原主给张阳看病,反被非礼,还被倒打一耙要投诉原主,想让原主丢掉这份工。
他今天来就是想搞黄原主的这份工作,逼原主就范。
这份工作是家里花了钱,找了关系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工作没了,名声没了,胆小自卑的原主一头撞死后便宜了她。
张阳舔了舔嘴唇,觉得乔听雪生气起来都那么好看,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比他之前的任何一任对象都好看。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告诉所有人,你被老子摸过了,看你还能跟谁结婚。”
“往后呀,我天天来诊所找你,看你还怎么在这干下去。”
厂里的班去不去都行,他有的是时间和办法跟她耗下去。
再不济他就找个时间将她堵了,等生米煮成熟饭,她一个乡下来的还不是只能乖乖投降。
到时候她走投无路,指不定哭着求着跟他结婚呢。
张阳想着自己抱得美人归,已经笑出声来了。
莫寒越心里不快,想教教眼前这个男人怎么做人。
刚站起身,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经快速冲到张阳面前,手脚并用,拳拳到肉。
每一拳都像是带风似的,流畅极了。
动作十分专业,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
张阳抱头哭喊求饶,到处躲藏。
乔听雪并不给他躲藏的机会,下手控制着力道。
让人感觉到疼痛的同时,也不会把人打坏。
乔听雪听着他的叫喊无动于衷,小脸上恨恨的表情,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在莫寒越眼里居然有点可爱。
刚闪过这个想法,瞥见乔听雪的动作,莫寒越觉得下身一紧,瞳孔微震。
她、她居然
耳边传来张阳怒吼般的尖叫。
莫寒越表面还算是淡定,眼皮子却忍不住狂跳了起来。
这丫头真狠。
对比之下,莫寒越的助理林海就不淡定了,他条件反射般捂住自己身体某处,双眼瞪大。
看着乔听雪的眼神哪还有同情,只有惊恐。
实话实说,张阳是真该,可这女孩下手也是真狠。
那么重的力道下去,八成是废了。
乔听雪收回脚,拍拍手对这个结果还算是满意。
想欺负她?门都没有。
她跆拳道黑带十段可不是白拿的。
对付这种社会的败类,手软不是她的风格。
乔听雪抚了抚头,失血过多,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好在她能稳住身体。
打人也是一件力气活。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阳说,“把你脑子里那套不切实际的想法忘掉,否则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张阳捂着身体,满头冷汗,连忙忍痛答应,“不敢了,不敢了。”
他现在哪里还敢有什么猥琐的想法。
多看一眼乔听雪,心里的阴影就多一分。
张阳忍着剧痛,站起身来,想快点离开找个地方治疗。
他可不想连人都折在这里。
万一耽误治疗,断子绝孙了,他家三代单传的香火可就断了。
乔听雪目送二流子离开,这才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地朝莫寒越道谢,“多亏了你帮忙,一会我请你吃饭吧?”
瞧着她面带笑意,语气软的不像话的样子,跟刚刚完全就是两个人。
这样的人会自杀?
莫寒越心中生出疑问。
意识到自己多想,莫寒越起身留下一句话离开。
“不用。”
高冷极了。
助理林海没有丝毫意外地连忙跟上去。
乔听雪收起目光,暗道可惜。
猛然想起来,这男人怎么说也算是帮了自己,她居然忘记问名字了。
“乔听雪,你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乔听雪准备坐下休息会,屁股还没坐热呢,刘燕燕就已经站在她面。
那质问的语气,愤怒的眼神,以及不屑的嘴脸。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乔听雪做了什么事呢。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聋了不成?”向来在清风诊所横着走的刘燕燕什么时候被乔听雪忽视过,当即跺起脚来。
她想起进来时迎面走出去遇见的人,心中微动,脸上不自觉飘过一丝红晕,“刚刚那个人是谁?来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