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英不知道陈嫂子的想法,听她说后天有雨,点点头,看了一眼天上大大的太阳,心里非常的期待呢。
老天爷没让石桂英期待的太久,因为第二天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了。
因为到了周末容弦没去学校,早早的起来以后,就去酒行了。
到了酒行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有来,只有魏强自已一个人,在往车上装货。
“怎么这么早啊?”
容弦走进酒行,对着魏强笑了笑问道。
“今天休息,我想多送一些。”
魏强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跟着容弦走进酒行,对着他说道。
“别那么拼,身体要是累垮了,难受的只能是你自已。”
容弦放下背着的书包,把桌子上一条毛巾递给魏强,满脸无奈的对着他说道。
这家伙为了能多多的赚钱,就要给自已逼死了,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干那么多的活,晚上回家的时候,会不会腰酸背痛。
魏强接过容弦递过来的毛巾,在脸上脑袋上擦了擦,满脸无所谓的说道:“没事的,现在年轻,多干一些,等以后我老了,就享清福了。”
魏强都想好了,等他把房子买好了,就不这样拼了。
容弦知道,劝魏强也是白劝,见他顶着雨的就要出去送货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人有个不大不小的愿望,也在努力的想要去完成,容弦觉得很好,但就是太累了。
等魏强走了以后,容弦看看外面的天,见雨越下越大,想着今天也不能有什么客人,直接就回了自已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处理了一下酒行的事情,又把作业写了,等中午的时候,见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也就打算回家了。
下雨酒行没有人,营业员们都凑在一起聊天,只有魏强和几个送货的忙的不可开交。
没人容弦在这待着也没啥意思,想了想,就打了一辆车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容弦把雨伞放在门外,见两个弟弟正在客厅里爬来爬去,走过去,就在他们的小脑袋上一人弹了一下。
容康皮实,被弹了也没啥感觉,还对着他呵呵的傻笑呢,容默就不行了,娇气的不得了。
他被哥哥弹了以后,瘪瘪嘴,就往陈嫂子的怀里钻去,一副容弦欺负他了的样子。
容弦怕容默哭,也不敢在这边待了,迈步就往隔壁院子跑去。
被弟弟吓回房间的容弦,刚想去洗手间换一件衣服,突然就看到自已的书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容弦有些奇怪,走过去,拿起那封信看了看,发现上面并没有署名,地址也含糊的只有个大概。
满脸好奇的容弦,想了想,就把信给打开了。
“啊!”
打开信件以后,见一条蚯蚓被做成的标本,夹在一张纸的中间,容弦没有心理准备,着实是被吓了一跳。
看着被他扔在桌子上的那封信,容弦轻轻呼出一口气,皱了皱眉,拿起来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除了那只干巴巴的蚯蚓,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经历,容弦遭遇过,所以看到那条蚯蚓后,他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一个人。
可那个人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给他寄蚯蚓标本呢?
容弦在记忆里好好的回忆了一下,还真的是想不到,自已什么时候的罪过她。
她们连话,好像都没有正经说过呢。
因为收到蚯蚓标本的事情,容弦一整天的心情都不算太好,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容弦,你咋了?”
娄卿卿坐在儿子的对面,见容弦一直都没有说话,有些担心的,对着他问道。
“是啊三哥,你咋了?”
容音也发现了,她三哥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自从她从服装设计室回来,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没什么,在想事情呢。”
容弦听妈妈和妹妹都问他怎么了,怕她们担心,笑了笑,对着两个人说道。
“想啥呢?”
容淮可没有媳妇闺女那么好骗,目光沉沉的看着三儿子,对着他问道。
“就是想开分店的事情。”
容弦看了他爸一眼,继续撒谎的说道。
“三孙子啊,你又想开分店了?”
容大和正在给他爹剥鸡蛋皮,听了孙子的话以后,惊讶的问道。
他这三孙子也太厉害了,小小年纪,不但能做生意,现在还要开分店了。
“你觉得到时候了?”
容淮没有理会他爸的话,皱了皱眉,对着容弦问道。
娄洋洋的办事能力很强,对外甥也大胆放权,所以容弦小小年纪,才能独当一面的。
但容淮觉得,现在又是扩充店面,又是开设酒厂的,分店的事情,为时过早了。
孩子还要上学,不能太忙。
其实容淮刚才只是顺嘴那么一说,但见他爸认真了,他瞬间打起精神,想了想,把自已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咱们这家酒行在商业街这边,距离城市边缘的那些酒吧夜店的实在是太远了,爸,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不开分店也行,但是要在城市的个个角落,都有酒行的库房。”
只要有了库房,到时候只要客户打电话,那距离哪边近,就从哪边送货,速度上可不是快了一点点。
容淮点点头,觉得儿子说的确实有道理。
“和你舅舅商量商量,想干就干。”
三儿子是容家公认的接班人,容淮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实施起来应该不难。
不耽误学习就行了,抽空他给小舅子打个电话,让他多帮着一些。
“爸,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和我舅舅说。”
容弦对着他爸笑了笑,又给身边的妹妹夹了一筷子菜。
容音看了看碗里她三哥给夹的菜,又想了想刚刚自已问的话,总觉得他没有正面的回答自已。
见闺女那皱着小眉头,轴的死死的,娄卿卿摇头笑了笑,心说容弦这孩子啊,心眼太多,这么两句话,就把她和容音问的话给打了过去,真的是个滑头呢。
不过既然三儿子不想说,他是因为什么不开心的,那娄卿卿也就不问了,那孩子的心机够用,应该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其实娄教授想错了,容弦确实是遇到了大麻烦,而且还很闹心。
自从那天以后,他每周都能收到一封信,里面不是出现一只死去很久的蟑螂,就是蛐蛐的,真的是脑人的很。
可就算是这样,容弦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家的地址对方知道,但对方的地址他是不知道的。
本来他还想去找找王笑笑,问问她表妹的情况,但想想还是算了。
找了又能怎么样呢?
问人家她表妹是不是有病?
还是不要了,她愿意咋样就咋样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慢慢的,容弦也习惯了这种动不动就被惊吓的状态。
以前看到那些干巴巴的东西,容弦还会觉得恶心厌烦,但是时间长了,看到那些东西,他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对方愿意寄就寄,反正他是不在乎了。
容弦经常有信件的事情,石桂英知道,但问过三孙子,他说是转走的同学后,她也就没有在理会了。
三孙子做事有章法,交朋友也有自已的一套相处之道,石桂英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