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见樊修直直的往前面倒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小心。”
樊修点点头,更加注意脚下,继续摸索的往前面走去。
可是走到前面不远处,几个人却发现,山洞里不仅有一条直行的路,旁边竟然又延伸出两条小路。
几个人对视一眼,为了能尽快的找到樊冗,只能一人走一边。
“你们小心一些,如果发生什么,就大声呼救。”
同交代完两个人以后,就率先往左边的小路走去。
“修哥,小心些。”
胥咸看了一眼樊修,也钻进了旁边有些矮的小路里面去。
樊修走的是正前方的那条路,因为里面视线不清,他只能把手机拿出来,靠着屏幕上微弱的亮光,深一脚浅一脚的摸索前行。
可走着走着,樊修就皱了皱眉,觉得周围的气息阴森恐怖,脖子后面还“嗖嗖”冒着凉风,抬起手机照了照,“啊”的一声,就被吓的连连后退。
樊修死死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就算是硌着腰了,也完全不在乎。
因为他的前面,整个一面墙上,和w市那个山洞一样,全都是黑底白花,灵堂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墙上挂着的遗照,竟然是他父母的。
“怎么,你害怕了?”
一道犹如鬼魅一样的声音传来,樊修循声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谁?”
樊修把手机照过去,突然就见山洞的角落里,一张满是皱纹,犹如地狱修罗一样恐怖的脸,出现在了那里。
“樊修,十几年不见,你是不是把你亲叔叔给忘记了啊?”
那个人慢慢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就那样恐怖的笑着,好像下一秒,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咬人了一样。
樊修稍微往后退了退,收起手上的手机,不让他分辨自已的正确位置。
“樊冗,自从你虐待我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不是我叔叔了。”
樊修说一句话,就往旁边稍微挪一小步,目的就是不让樊冗有机会袭击过来。
“呵。”
樊冗冷笑一声,非常不屑的说道:“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咱们身体里流的血,可是一样一样的。”
听樊冗提起血,樊修皱了皱眉,沉声对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加入了邪教组织,要用我的血,献祭给你们的大宗主?”
“这话是谁和你说的?”
听到樊修的话,樊冗明显有些生气,说出来的话,隐隐有些暴躁之气。
“你们的人都被抓起来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当然是他们说的。”
樊修依旧慢慢的移动着,生怕樊冗突然暴怒,向着自已扑过来。
小时候的经历,让他心里有些忌惮,一点不想让他靠近自已。
十几年了,樊修不了解他。
“不会的,我们都是听从大宗主命令的,誓死不会背叛他,这些事情肯定不是我们的人说的。”
“你可真是自信,但二宗主不那么认为。”
樊修实话实说的,对着樊冗说道。
“你放屁!”
樊冗听秘密是被二宗主说出去的,瞬间就激动了起来,站在黑暗里,疯狂的大喊大叫。
他说二宗主是大宗主的亲信,说他不会背叛大家。
樊冗说这些都是樊修在撒谎,说他是欺骗自已的。
樊修听着樊冗的咆哮,偷偷拿出手机,正想给同拨过去的时候,前面突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让他的心中猛然一惊。
幸亏他心中早有准备,险险躲过了樊冗的袭击,但电话也没有拨出去。
“你们的大宗主两年前就已经被抓了,没到两个月就执行了死刑,难道你都不看电视吗?”
樊修靠在角落里,一边偷偷的翻找着同的电话号码,一边分散樊冗的注意力。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樊冗听到大宗主被执行死刑的消息,整个人像是一只困兽一样,在山洞里来回的踱步,大喊大叫,双手也在不断的挥舞着。
樊修见樊冗没有注意他这边,把手机藏在那些黑布的后面,迅速的就把电话拨了出去。
可因为山洞比较封闭,又是在郊区,所以电话显示没有信号。
樊修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那几个字,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妙。
樊冗此时已经魔怔了,他突然伸手指向樊修,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一样,大声的叫喊道:“樊修,你就是个骗子,我们大宗主还活着,他只不过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修炼,他没有死,是你骗我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没有必要。”
樊修不想和樊冗解释,他把手机偷偷的揣进兜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边的环境,心里想着,此时他大喊,同叔叔和胥咸能听到的几率有多大。
“呵,你当然是想替父母报仇了,毕竟当年那场大爆炸,可是我精心策划的。”
“你说什么?”
樊修不可置信的看着疯狂的樊冗,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他刚刚说出来的话。
这么多年了,樊修一直没有怀疑过自已父母的死,可今天......
樊冗说什么?
那场煤气罐大爆炸,是他做的?
“我说什么?我说你爸妈小饭店里煤气罐爆炸是我弄的,用他们的鲜血献祭给大宗主,我才能得永生,永远的活在这个世界......啊!”
樊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发了疯一样的樊修一拳抡倒,然后飞身将他压在身下,接下来,拳头就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
“你还我父母的命来!”
樊修怒吼着,手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恨不得现在,就把樊冗给打死,替父母报仇。
他爸妈死的时候才三十岁,樊冗怎么能,怎么能那么狠心,对自已的亲哥嫂下毒手呢?
“樊修,你爸妈该死,他们活着,也只是浪费粮食,死了对我有好处,我可以得永生,我可以永远的享受这个世界!”
樊冗虽然被樊修压在身下打着,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还在疯狂的叫嚣着,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
樊修听着他嘴里的邪言邪语,手上的力气更大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樊冗打死算了。
可他到底还是太过激动,完全对身下的樊冗没有防备,直到头上传来剧痛,才反应过来,樊冗刚刚应该是故意那么说,激怒他以后,好找机会偷袭。
樊修被打倒以后,眼前一阵阵的发晕,挣扎了两次,也没有从地上站起来。
樊冗见樊修无力反抗,冷笑一声,在他的肚子上踹了两脚,之后就得意洋洋的说道:“樊修,你们三口人的命,都是给我献祭用的,好好的在这里等着,等我把外面那两个人处理掉,就来扒你的皮。”
本来樊冗已经准备走了,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在旁边墙边扯下来一条黑布,反手就把樊修的手,结结实实的给绑上了。
“在这里等你叔叔回来啊,乖侄子。”
樊冗满脸坏笑的在樊修的脸上拍了拍,揉着被他打疼的脸,就顺着旁边一条小路跑了出去,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