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对汤灿抱有希望,想着把自已那段不堪的过往,都说给他听的祁橙,看到这样的场面,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汤灿也没有想到,小娟会伸手拉自已,见祁橙的脸色不好,赶紧就甩开了她。
“祁橙......”
“汤灿,咱们能单独谈谈吗?”
祁橙努力克制住自已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看着汤灿,对着他问道。
“你就是祁橙啊,那个怀过别人孩子的坏女人?”
“小娟!”
汤灿震惊的看着小娟,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把祁橙的事情,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
祁橙听了小娟的话以后,脑袋“嗡”的一下,踉跄了两步,差一点就摔倒在地。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汤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已的事情,说给别人听。
祁橙没有想到,自已的过往,竟然会被汤灿这样无所顾忌的说出来,本来还抱有希望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祁橙,你听我说,我......”
汤灿知道,自已一喝酒,就胡言乱语的毛病不好,但也没想到,小娟竟然当着祁橙的面,就把这事给说了出来。
“汤灿,什么都不用说了,咱们离婚吧。”
和汤灿吵架的时候,祁橙虽然倔强的想要离婚,但冷静下来以后,她也想好好的继续过日子。
她甚至想过,好好的对汤灿把以前的事情都说说,能求得他的释怀更好,不能她就用一辈子弥补他。
可现在她不想了,她想尽快的和汤灿把这段婚姻给结束掉。
汤灿把自已的事情,随随便便的说给别人听,这让祁橙接受不了,也不想在忍了。
“祁橙......”
汤灿虽然介意祁橙的过去,但不可否认,他是喜欢人家的。
现在见她那受到打击,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心如死灰的样子,汤灿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觉得,自已这次,好像真的要失去祁橙了。
祁橙看着汤灿,突然就冷冷的笑了笑,擦掉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渍,决绝的说道:“后天,我在小姑家等你,希望你和我一起回北边,把离婚手续办了。”
天上的雨夹雪越下越大,祁橙不想在面对汤灿,转过身,大步的就向着巷子口走去。
她的这段自以为美好的婚姻,终于要落下帷幕,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了下来。
可就算心里已经放下,但祁橙还是会觉得很难受,眼泪也不由自主的,从眼中波涛汹涌的喷涌而出。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祁橙觉得自已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不一会,就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祁橙迷迷糊糊觉得,自已在地上躺了很久,久到她的身体都已经冻僵,忽然就有个温暖的怀抱,把她那颗冰冷的心给温暖了起来。
“喂,喂你没事吧?”
祁橙听到一个声音,觉得好远,但又好近。
“喂,你醒醒啊,没事吧?”
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祁橙却死活睁不开眼睛,又一次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祁橙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但是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个人温暖了她的身体,也温暖了她的心。
可祁橙出去问过护士了,她说是有个人把她送来了医院,但是交了住院费以后,就说自已有急事走了。
祁橙没有见到自已的救命恩人,心里非常的失落,但也没有办法。
昏昏沉沉的回到病房,祁橙刚要重新上床,在躺一会,却看到枕头边上,一颗黑色的扣子,静静的躺在那里。
轻轻把那颗扣子拿到手里,祁橙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却没在上面,看出任何的问题。
可她却有一种想法,那就是这颗扣子,是自已救命恩人的。
祁橙昨天晚上没有回去,可是把汤娇娇和汤水水急的够呛,甚至还报了警,就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祁橙回到汤娇娇家的时候,两个人刚从外面找人回来,见到她的时候,简直激动的要死。
“祁橙啊,你可把姐吓坏了,昨天晚上你干啥去了?”
汤水水拉着祁橙的手,满脸担心的,对着她问道。
“姐,我没事,就是低血糖犯了,被送去了医院。”
祁橙看的出来,汤水水对她的关心是真的,所以也不想对人家撒谎,实话实说的道。
“晕倒了?那你有没有事啊?医生怎么说的啊?”
汤水水听弟媳妇说昨天没回来,是因为晕倒被送医院了,脸色更加的不好,隐隐还有些自责在里面。
她就不应该让祁橙自已去找汤灿,跟着去就好了。
“姐,我没事的,汤灿我找到了,估计这一两天就回来了。”
他们已经约好,明天就要回北边去离婚了,估计汤灿也快回来了。
“你找到汤灿了?他是怎么说的?”
汤娇娇也拉着祁橙的手,满脸焦急的问道。
祁橙没说汤灿,现在已经有人陪的事情,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她不说没用,因为第二天汤灿就带着小娟回来了。
汤娇娇和汤水水不是傻子,那个小娟亦步亦趋的跟着汤灿,还一眼一眼的瞪祁橙,两个人又不瞎,当然看出来他是什么意思了。
汤水水试图劝说一下弟弟,放下以前的一切,和祁橙好好的过日子,但是他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汤灿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要跟着祁橙回北边去离婚。
祁橙的决心已定,也不打算再拖了,两个人第二天一大早,带着那个小娟,就启程往北边去了。
“水水啊,我怎么总觉得,汤灿那小子会后悔呢?”
汤娇娇见几个人钻进了出租车里,渐渐远去的背影,叹口气,对着汤水水说道。
汤水水和她小姑的预感一样,可现在的汤灿,已经钻进了死胡同,对祁橙说什么都有芥蒂,过不下去了。
因为汤灿和祁橙的事情,汤水水上火了,回到家以后,因为闹心,连晚饭都是没有做的。
季襄做饭虽然一般,但勉强也是能吃的,见媳妇坐在屋里发呆,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小舅子的事情。
不忍心媳妇闹心还要给他们爷俩做饭,季襄走进厨房,四处观察了一下,就打算煮面条了。
煮面条是季襄觉得,最简单的一样吃食,既简单又好完成。
可他想要的简单,看在他女儿的眼中,却犹如毒药一般,一直记忆犹新。
“爸爸,咱能不能花点钱,去旁边的饭店要两个菜啊,受那累干啥啊,晚上我吃不好还怪饿的。”
季央央从外面疯跑回来,见她爸爸在厨房,一副想要大展身手的样子,赶紧过去,就对着他进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
季襄被女儿说的一愣,随即笑了笑,对着季央央问道:“央央,你是不是觉得,爸爸煮的面条不好吃啊?”
季央央听了爸爸的话,其实她是想说,你煮的面条还行,勉强可以吃下去。
可转念一想,自已要说爸爸煮的面条好吃,会不会激发他的兴趣,非煮面条不可啊。
“央央,你看二叔给你送什么来了。”
就在季央央暗暗做着思想斗争,不知道要怎么和爸爸说话的时候,门外二叔的声音响起,总算是救了她的一条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