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容老板问起骆驼,褚烦撇了撇嘴,生气的说道:“我和他不对付,不想让他跟着。”
自从上次在北边打过一架之后,两个人到现在还互相瞅着不顺眼呢。
褚烦对容淮的话言听计从,他交代的事情,他是说什么都会去办的,但就是不想带着骆驼。
听褚烦说,自己和骆驼不对付,所以就带着牛文意了,容淮的脸“吧嗒”一下就撂了下来。
牛文意被容淮的脸色吓了一跳,刚要解释一下,是自己硬要跟着褚烦的,可还没等他开口呢,就见容老板突然抬起一条腿,一脚踹在了褚烦的腿肚子上。
“啊!”
容淮这一脚,劲头不小,把褚烦疼的够呛,蹲在地上,嘶嘶了半天,也没敢和老板犟嘴。
“我让你和谁去,你就和谁去,再有一次不听我的,我特么收拾不死你。”
在容淮的心里,他既然都说了,那就一定是要骆驼和褚烦去,他临时把人给换了,不是短收拾是什么?
还有那个骆驼,真的是活人给他惯的。
“啊切!”
在家躺着的骆驼,无缘无故的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容淮知道了娄妮妮的底细以后,并没有着急去找她,而是回去和媳妇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把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才出门的。
褚烦虽然被打了,但是老板还没让走呢,他也没敢动卧,捂着自己被踹疼的腿,等在外面。
俩人在门口蹲了半天,见老板出来了,赶紧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容淮和褚烦他们两个,来到了娄妮妮的店门口,看了看就在百货大楼对面的房子,觉得她还真的是会选地方。
这地方挨着百货大楼,人口流动性强,以后改革开放了,肯定是个好门面。
褚烦猜不出来老板想啥,走到娄妮妮的店门口,趴着门缝往里面看了看,发现有人之后,直接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牛文意看着粗鲁的褚烦,心里真的是羡慕的要死,他啥时候,能有这样的魄力呢?
褚烦不知道,自己愣头青的样子,被小老弟给羡慕了,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
娄妮妮正在店里,整理自己这几天进回来的货,听见踹门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可当她看到双手插兜,一脸不可一世走进来的容淮时,心里却“咯噔”一下子。
她前几天才把娄大海给打发走了,今天容淮就来了,不用想,她也知道,他过来的意思了。
“是妹夫啊?怎么有空过来了?”
娄妮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紧张心情,在脸上挂上虚伪的笑容,往门口迎了两步说道。
容淮没有搭理她,把挡在自己前面的褚烦,给扒拉开,插着口袋,在屋里就转悠上了。
容淮要是说点什么,娄妮妮觉得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还能应对一下,可他就那样吊儿郎当的在屋里转着,这让她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容淮转够了,转过身看了一眼,明显有些紧张的娄妮妮,突然笑了一下。
娄妮妮被他笑的心里发毛,扯着嘴角问道:“妹夫你笑啥啊?”
容淮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身后的牛文意。
牛文意干活不行,但是却非常的机灵,接收到老板的意思,立马把屋里的一把椅子,搬了过去。
容淮满意的扯了扯嘴角,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褚烦看了看欠登的牛文意,心说他也知道搬椅子,哪里就显着他了?
牛文意被褚烦瞪着,赶紧凑过去,对着他嘻嘻的就笑了起来,讨好意味明显。
容淮不管两个人在一边的举动,看着娄妮妮,漫不经心的说道:“把我媳妇的彩礼花了?”
娄妮妮就知道,今天容淮过来,肯定是为了彩礼的事情,不过她花都花了,他就是生气也没招。
不过娄妮妮也不想得罪容淮,他们家有钱,以后用得着的地方还多的是,听他问起,赶紧陪着笑脸的说道:“我和卿卿是亲姐妹,这点事我和她说就行了,哪里还麻烦你特意过来一趟呢?”
看着娄妮妮恬不知耻的样子,容淮把兜里的欠条拿了出来,在她的面前甩了甩,冷笑着说道:“我要是不来,我媳妇这平白无故的,不就欠了你七百块钱?”
看着容淮手里的欠条,娄妮妮突然非常的后悔。
后悔自己一时生气,把欠条写成了那个样子。
不过也在心里埋怨起了娄大海,怪他竟然把欠条交给了容淮。
“妹夫,这......这都是误会。”
娄妮妮尴尬的说道。
“你特么都算计到我媳妇的头上了,还说误会?”
容淮听娄妮妮说欠条是误会,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她骂道:“娄妮妮,我是不是给你脸了,让你这么欺负我的人?”
娄卿卿在容淮的心里,那就是女神,他的女神被娄妮妮这么糟蹋,那比招惹他都让人生气。
“妹夫你误会......”
“啪”
容淮见娄妮妮,还想狡辩,直接一脚,就踹在了那把椅子上。
椅子被容淮踹散架了,吓了娄妮妮一跳。
褚烦觉得打架,那就是他人生中的乐趣,看老板都发火了,赶紧冲上去,一脚就踹在了娄妮妮的腿弯上。
“啊!”
娄妮妮哪里能承受住褚烦这一脚,痛呼一声,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臭娘们,敢和我们老板耍滑头,老子今天弄死你!”
牛文意看褚烦打女人了,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心说这个傻哥哥呦,地上这位是老板的大姨子,他自称老子,看样子刚才被踹的轻了。
容淮确实是瞅了一眼褚烦,但却没有说什么。
在他的心里,娄妮妮和他媳妇,已经没有关系了。
娄妮妮捂着自己的腿,惊恐的看了褚烦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刚才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自己狡辩几句,三言两语的,就能把容淮给糊弄走,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打人!
“钱我会还给你们的。”
娄妮妮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她现在孤身一个人,只能说软话了。
“这就行了?”
容淮弯着腰,与娄妮妮平视,用他那黑沉沉,深不见底的眼睛,就那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