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的会议结束。
“爷。”调查完的贺行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将一沓报告单递到他办公桌:“这是洛小姐这几个月的孕检报告,都在这里了。”
砚北琛拿起孕检报告,这些医学数据他看不懂,但检查日期却清楚的写在上面。
9月?
看到上面的日期,砚北琛蹙起了眉头。
又翻了几张,9月已经是最早的检查日期。
“这里是全部的?”他抬头看向贺行。
贺行一脸茫然且实诚的点了点头:“是的。”
砚北琛蹙眉,明显这个日期出乎了他的预料。
可整个孕检报告数据单并没有出现什么纰漏,有两张其他医院的,说明贺行把所有孕检报告都一张不漏的调查清楚了。
可是日期为什么对不上……
不应该是在9月。
9月是他们正式离婚的时候,而常越寒正好是8月回国的,她9月就正好怀孕……
联想到这些数据,砚北琛突然一阵心烦气躁。
难道孩子真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真的是常越寒的?
帝威那次是7月,如果怀孕,她应该8月份就已经怀上了。
可这些数据报告和日期根本都对不上。
注意到他脸色愈发阴沉,站在一旁的贺行也是不敢作声。
砚北琛又看了9月份的那张报告单的胎儿周期,4周+5。
作为一个大男人,他不懂这个数字单位究竟是什么意思,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了几下,电脑屏幕里立即给出了解释。
4周+5就是怀孕有一个月了的意思。
所以按照日期推算,她真的才怀孕五个月……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砚北琛心口突然变的空落落的,又低头翻看了几眼数据,视线很快被三个字吸引:双胎心。
她怀的果然是双胞胎,也验证了冷秋雅说的,因为是双胞胎,所以肚子格外大一些。
所以,这个孩子是真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可那晚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砚北琛此刻的心有些紊乱。
“对了砚总。”一旁的贺行见他脸色有所缓和后,才敢开口:“周奕森那边属下问过了,那天他并没有约洛小姐见面。”
闻言,砚北琛拧起眉心:“没有?”
贺行说到这里的时候,欲言又止,口吻支吾。
“说。”
“周奕森那边的说辞是,那晚是洛小姐故意设计陷害盛伊伊,才说是约了和他见面,其实他两并没有任何约定,而他那天之所以凌晨出现在帝威,是因为接到了洛小姐和别的男人开房鬼混的电话,所以……去捉奸的。”
捉奸?
砚北琛拧起眉心:“和谁?”
“王庆。”
砚北琛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贺行解释:“爷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他是江氏集团分公司的副总裁,那晚在帝威,确实有开房信息。”
“她进了王庆的房间?”
看得出首富大人脸上的震怒之色,贺行也不敢点头,可事实是,王庆那晚确实见到了洛小姐,洛小姐也确实进了他的房间,这个是王庆自己亲口说的!
“是。”贺行还是如实禀报的应了一声。
砚北琛顿时一阵心气烦躁!
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调查竟然又迁出了一个王庆!
她居然还认识江氏集团的副总,居然还进了他的房间!
真看不出来啊,她居然能和这么多男人纠缠不清!
砚北琛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心绪烦躁的吐出一句:“所以孩子是王庆的!?”
贺行懵了一瞬:啊?
话出口,砚北琛自己也愣了一瞬。
真是气得他思维都乱套了!
“没事了,出去吧!”
贺行后知后觉的颔首,转身离开办公室。
砚北琛思绪紊乱,心情烦躁,看着那些孕检报告,下一秒全被他烦躁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
江山别墅。
晚上,常越寒来和她们一起吃晚餐,像是知道她们肯定有话要问自己。
“啥,是bc集团收购了盛世?”
“嗯。”
“为什么?”席玖感到匪夷所思:“盛家现在和砚家是亲家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像是砚北琛做的。”
砚北琛?
一直没有说话的洛星空也感到十分震惊。
常越寒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餐,今天最开始听到消息的时候他也挺震惊的,不知道砚北琛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现在,他挺平静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盛伊伊现在不是他的准未婚妻么!”下午她们已经看到新闻,盛家一家三口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其名下房子车子全部被扣押抵债了。
常越寒这时抬起头,片刻的思索:“砚北琛,好像并不承认这门婚事。”
洛星空一怔,脑海里联想到昨晚砚北琛来找她的事。
他和盛伊伊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天的订婚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看着他,席玖一脸好奇的问。
常越寒下意识的瞥了眼洛星空,她怔低头沉思,没有看他。
“昨天的订婚典礼上,砚北琛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洛星空缓缓抬起了眼眸,看向他。
砚北琛居然没有出席和盛伊伊的订婚典礼?这是为什么?
常越寒继续解除她们脸上的疑问:“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他好像是喝醉了。后来订婚典礼草草结束,砚伯父宣布礼成,宾客们也就散席了。”
喝醉?
席玖觉得离谱。
哪有人在自己的订婚宴上喝醉,还是醉到不能出席的那种程度。
常越寒也想过应该是昨晚砚北琛和盛伊伊之间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他那么晚来找星星,紧接着今天一早盛世集团就出事。
能够在一夜之间让一个百强企业破产倒闭,可想而知砚北琛在商界帝国的权势有多可怕!
“所以,昨天的订婚宴作废了?”席玖问。
“差不多吧。”
洛星空一脸沉思。
她以为昨晚砚北琛来找她,是因为盛伊伊把在帝威酒店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现在想象,隐约感到不对。
就算砚北琛真的想羞辱自己,也大可不必那么晚来,这太不符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