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巴不得祝修这会让自己滚呢,如若不然,一会儿老太君若是醒了吃喝还好,若是拉尿呢,郎中都说了十有八九就是瘫了,自己还得俯视,不得恶心死。
张氏二话不说,转头就走,都不用祝修再多说一句。
见不见瑶儿,不是祝修说了算的,祝修整日里不是在景曼那里,就是在合欢楼,自己要去哪里祝修又不得而知,府里的下人虽然看着都是奉祝修命行事,但是过些时日,但凡头脑聪明的,都能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祝修见张氏头也不回地走了,便知自己的举动正中张氏下怀。祝修面色阴冷,尤其是看到抱着祝书涛泪眼婆娑的景曼,更加觉得张氏冷血,不知感恩。
祝修走到景曼身边,感慨道:“小曼,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教出来的孩子也非常懂得忠孝。以后,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母子!”
景曼装作很感动的样子,低头拭泪。
此时,楚文轩府上歌舞升平,一派奢靡的景象。
衣着暴露的舞女在中央扭着细腰,媚眼如丝地勾引着坐在上位的楚文轩。
楚文轩却好像没有看到
这女子正是一位地方小官献上来的自己的庶女,名为云裳,此时已被楚文轩封为了云侧妃。
楚文轩王府后院里女子虽然众多,但大多都只是个通房,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分,这云裳还是手段了得,短短几日时间,竟然哄得楚文轩给自己一个正经名分。
“王爷~您不去看看未来的王妃吗?”云裳将手中的葡萄喂到楚文轩的口中,抽出手指轻轻放到自己的唇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接触过楚文轩唇齿的指尖,这一举动看得楚文轩内心一阵火热,躁动不已。
楚文轩压抑住自己躁动的内心,沙哑着嗓音回答道:“她有什么好看的,以前觉得还算温婉动人,如今有了身孕,身材也不复从前,容貌竟也普通俗气,本王看了都觉得倒胃口,哪儿有裳儿勾人心魄呢。”
云裳捂嘴娇笑,抬起玉手轻轻在楚文轩胸口一拍,娇嗔道:“讨厌~王爷惯会取笑妾身。妾身听闻祝家二小姐的嫡姐近日去讨要亡母的陪嫁了,还独立出府,想来素日里与嫡姐感情甚好的二小姐,此时怕要伤心死了,王爷合该去看看的。”
楚文轩搂着云裳,大手在云裳的腰间揉捏把玩着。祝书瑶才不会伤心呢,她巴不得祝卿安死在外面才好,若不然当年勾引的时候一点儿也没顾着,自己勾引的人可是长姐未来的夫婿。
楚文轩端起酒杯嗤笑一声,若不是祝书瑶比祝卿安风骚些,以祝书瑶的身份是不可能入自己的眼的。祝卿安美则美矣,但是不通风情,为人死板,这也怪不得本王看不上她。如今祝卿安被祝家逐出府,此时最是脆弱的时候,若本王趁虚而入,再加上威逼利诱,本王难不成还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祝卿安了。
楚文轩挥退搔首弄姿的舞女,让云裳也退了下去,自己则是去找府内的幕僚商议一下收复祝卿安的具体事宜。
云裳乖巧地低头退了下去,待走到转角阴影处,云裳看向楚文轩的眼神不再含情脉脉,反而充满阴冷,但也只有一眼,云裳便又低着头走了。
楚文轩带着一身的酒气,双眼朦胧,衣领都朝两边翻着,露出光洁的胸膛。如此模样看的底下的一些年长些的幕僚,都纷纷摇头皱眉看着自己行为放浪的主子。
“王爷深夜叫我等来此,是有何要事?”一位幕僚忍不住开口问道。
楚文轩从进了书房便一直瘫坐在太师椅里一声不吭,双眼迷离,底下的众人都是被楚文轩的侍卫从被窝里薅出来的,实在是困意满满,尤其是几位年纪大。
楚文轩这才感觉有些许清醒,勉强坐直迷迷蒙蒙地说道:“本王想着近日拿下祝卿安,诸位有何妙计?”
幕僚们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前些年是楚文轩亲口说的,让他们想办法,自己要摆脱祝卿安,怎么今日又是要他们想办法,拿下祝卿安。
坐在最前的一位犹豫着开口:“属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王爷。”
“但说无妨。”
“属下不理解,王爷为何突然想着要拿下祝家大小姐呢,王爷不是看不上她吗?”
“本王以前年轻不懂事,拿下祝卿安不就是将徐家归为本王一派了吗?徐家立场一直中立,不偏不帮,但是手中又攥着天下所有学子,朝中文官近多一半都是出自归一书院。本王问你们,你们中有几个不是从归一书院出来的?”
“尽管属下等人皆是出自归一书院,但是王爷难道忘了吗,祝卿安和徐府早就决裂不来往了。与其费劲在祝卿安身上,不如想想辙直接攻克徐家的人。”一位幕僚不赞同地说道。
“属下近日探知,谢都督好像和这位祝小姐走得极为近,祝小姐有胆子和自己父亲叫板,大多都是谢都督在背后为其撑腰。”
“是啊,属下前几日还得知,祝小姐在与祝国公决裂前,祝国公曾把这位祝小姐送到谢都督府上去了,意图卖女求荣。”
“以谢都督往日的行事风格,该将此女扔出府来,可没想到这祝小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在谢都督手底下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一晚,游湖会上有人看到还是谢都督亲自送这个祝小姐前去的。”
楚文轩听着底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尽管如此,楚文轩还是没有动摇自己想要拿下祝卿安的想法。
“谢景庭平日里为人如何,本王想你们再清楚不过了吧。他怎会突然对一个女子有这么大的兴趣呢,有没有可能谢景庭看上的也是祝卿安背后的徐家?以谢景庭的性子,和祝卿安的为人,想来过不了几日,这祝卿安便就被他丢弃到一边了。若此时本王出现,祝卿安是不是就会对本王感恩戴德,到那时,就算她和徐府断了来往,本王再让她给徐府低头修复关系,难道不容易吗?毕竟徐府就她娘这一个女儿,徐太师难道会忍心不接纳祝卿安吗?”
楚文轩的话,说动了底下的一些人,他们也都觉得楚文轩的想法甚好。
只有在角落里的一位,弱弱地抬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