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张氏又偷人了

祝卿安打着哈欠,坐在妆台前还有点儿昏昏欲睡。接过通知书递上来的帕子,净了面才觉得清醒了些。司琴站在身后,拿着木梳缓缓地梳着如瀑的青丝。

暗一隔着珠帘在外面抱拳复命。

“小姐,都结束了。景姨娘事后没有一丝留恋,直接起身离开,属下将人送回她的院子里了。小姐的意思属下也给景姨娘说明白了。”

祝卿安点点头:“张氏那边呢?”

“暗二还未回来,想来应是还没有结束。”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祝卿安看着墨画手里黑乎乎的中药,皱着眉头很是发愁。

“好墨画~有没有稍微甜一点的药啊……”

墨画哭笑不得地看着眉头紧皱,有点耍赖意味的祝卿安。

“小姐,良药苦口。只要是药都不是什么好吃的玩意儿。”

“小姐,您按时吃药病才能好,病好了就不用喝这苦叽叽的药了。”知书洗好手里的帕子,拿着漱口杯站在祝卿安面前,眨着眼望着祝卿安。

祝卿安看着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几人,认命地端起那碗药,使劲闭着双目,头一仰,迅速灌进自己的口中。

祝卿安被苦得正要有生理反应性的呕吐时,墨画眼疾手快地将一块饴糖塞到祝卿安的嘴里。这才让满嘴苦味儿的祝卿安好受些了。

祝卿安好没气地开口:“墨画,你那神医师父是不是小心眼儿,那日我不就说了句不用他们管我的病了,他怎能给我这样苦的药呢。”

“再说,我是针对谢都督,又不是针对他……”祝卿安小声嘟囔着。

“小姐,我师父他对待病人是很负责用心的,不掺杂任何私人情感。”墨画很佩服自己的师父,但就是这个师父每次看到她都跟看到瘟神一般,这让墨画很是无奈不解。

“谢都督可有再派人来?”

“谢都督只送来了好些吃食名贵药材,没有经过门房,直接让魏大哥送到咱们院儿里了。”司琴挽好祝卿安的头发,用手捋着碎发回答道。

正说着,玉棋领着四个侍女进来了。四人手里端着祝卿安今日的早膳。

鲍鱼小米粥,酱萝卜,白桃芡实糕,莲蓬豆腐。

玉棋指挥着四人将手里的碗盆放在外间的圆桌上:“小姐,鲍鱼是都督今日早早送来新鲜的,吩咐奴婢给您熬粥喝,补补身子。”

祝卿安走出来一看,橙黄的小米粥粒粒饱满,除了小米的香味外,还夹杂着一丝海鲜的鲜香气,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祝卿安坐在圆凳上,接过玉棋盛好的米粥,一口下肚,从嘴巴里一路热乎到肚子里,祝卿安满足的都眯起了眼睛。

“好了。不用伺候了,你们都下去用膳吧。”

祝卿安用膳时不喜有人站在一旁盯着看,挥挥手让司琴四人都下去。

这四人是知道自家小姐的脾性的,过多的话也不说,福了身都下去用膳了。

待祝卿安用完早膳,暗二也回来了。

“小姐,张府那边已经闹开了。”暗二拱手站在祝卿安旁边。

“昨日夜间,属下准备给张氏下药时发现,她早已自己提前吃了那药,属下便直接将人送到了张富泽的床榻上。待张富泽处理完铺子的事情,回到房间里,直接就扑了……”暗二说到此处,面上一红,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平日里兄弟间插科打诨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可是对着懵懂清纯的美人还是有些羞耻心的。

暗二直接跳过这个过程,继续道:“张富泽的夫人蒋氏早上给送膳进去时,发现自己的夫君怀里搂着一女子,预备让侍女拖下来打发了时,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小姑子。顿时就哭闹开了,吓得张富泽肥硕的身子直接一颤。”

“张富泽看着哭天抢地的夫人,一脸不悦,低头看向怀里还沉睡的美人,直接惊得从床榻上滚了下来。蒋氏直接扑上去厮打张氏。张氏是在睡梦中被蒋氏硬生生的打醒的,醒来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好厉害……”暗二说着说着声音就又小了下去。

祝卿安心中不由地遗憾万分,遗憾自己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出好戏。

张府。

蒋氏是远近闻名的悍妇,素来就是泼辣蛮不讲理。此时瘫坐在张富泽的房间里,脚蹭脚,双手乓乓乓地拍着地。

“我的老天爷哎……你这可让我怎么活啊……我的娘哎……我的命好苦啊……你个天杀的贱人……偷汉子都偷到自己哥哥身上来了哎……”

张氏身上还一丝不挂,呆呆地坐在床榻上,环视着房间里的人。

“我……我……我怎会在此处……”张氏嘴巴翕动着。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还你怎么在此?难不成是我夫君强掳你来的不成?你不要脸爬了自己哥哥的床,还装不知情!”蒋氏从地上爬起,众侍女拦都拦不住地冲到床榻上,压着张氏一顿揍。

张氏狼狈的,一边要拿被子护住自己以免被人看光,一边又要躲着蒋氏没有招数的尖指甲。

一时间在榻上东躲西藏,哀嚎连连。

张富泽阴沉着脸,接过随从递来的内衫,穿戴好后,让人上去分开了厮打在一起的二人。

粗实嬷嬷们手底下也没个轻重,也不知给张氏披上个遮羞布的,就那样光着从榻上扯了下来,扔到了张富泽和蒋氏的面前。

蒋氏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恶狠狠地盯着伏在地上的张氏。

“给这贱人披个东西,也不害臊的!”蒋氏说完还不忘啐一口吐沫。

张氏伏在地上思绪翻飞,想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昨夜自己明明是和祝修行周公之礼的,怎么一觉醒来躺在自己哥哥的床榻上。

张氏抬眼看着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张富泽,不由得一阵嫌弃。昨夜床榻上那般凶猛,怎么会是自己这个猪头哥哥呢。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张氏穿好衣服,理理凌乱的头发,还是去往常回娘家一样,高傲地抬起下巴,鼻子里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