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这一下就被吓了一跳,应弦也是身子一颤,扭来扭去的蛇被三郎一只手抓的死死的,他还东张西望的瞧着顾蓁蓁在哪,身侧的下人没一个敢上前来。
三郎犹不知别人的害怕,兴奋的跳来跳去。
庆王扶着胸口离得远远的。
“三郎,快,快放下来。”应弦上前两步,想让三郎放下。
三郎也是够听话的,立马放到地上。
结果蛇一被放开,到处乱爬,直奔庆王而去,庆王的脸都被吓白了。
“都愣着干什么,抓蛇啊!”应弦也害怕这东西啊!早就跳到桌子上去了。
正厅内那是一个鸡飞狗跳的。
顾蓁蓁正要过去,九歌连忙拦着,“三公子抓了一条蛇,放在正厅里了,下人们都在抓蛇呢!等抓出来了夫人再过去吧!”
“啥?三郎抓蛇?”顾蓁蓁嘴角一抽,立马后退了几步,“那让他们抓吧!”
古镇这边也是害怕那东西的,自然不会过去。
“夫人,那庆王殿下和应公子……”
顾蓁蓁奇怪道,“他们怎么了?他们也怕蛇吗?”
九歌艰难的点头,“都都跑到桌子上去了。”
“那有什么用?蛇也能爬上去啊!”顾蓁蓁理所当然的说道。
九歌咽了咽口水,“该不会迁怒夫人吧!或者以为夫人是故意的。”
“这锅我可不背的。”顾蓁蓁头疼起来,“三郎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什么都敢抓。”
“说的不就是,好在那蛇没毒,不然就更麻烦了。”九歌叹气,然后扶着顾蓁蓁进去之后才道,“夫人你在这躲着,奴婢出去把四公子带过来。”
顾蓁蓁叮嘱道,“小心些。”
九歌点了点头。
顾蓁蓁在里面等啊等,看见九歌把四郎带了过来,结果四郎衣服一脱,又是两条蛇爬了出来。
顾蓁蓁头皮发麻,立马往外跑。
九歌也是连忙护着顾蓁蓁。
顾蓁蓁和应弦,庆王三人同时跑出来,后面四郎还拿着一条要给顾蓁蓁看。
顾蓁蓁正要说话,就被应弦一把护在了身后,然后把蛇抢过来远远跑过去扔了出去。
顾蓁蓁扶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咬牙切齿的,今日她非要让这两个小豆丁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最后都处理好之后,庆王这才开了口,“你家孩子还真厉害!”
顾蓁蓁立马让人把这两个小豆丁压在板凳上,“九歌,去,给我打屁股。”
九歌知道顾蓁蓁一向都是宠着他们的,自从他跟着夫人之后就没见过夫人打小公子们,这下的确也是小公子们做的太过分了,但也没必要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打吧!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顾蓁蓁掐着腰气愤的指着,“老娘的命不是命吗?让你们吓老娘,老娘今日不把你们屁股打开花,老娘就不姓顾!”
顾蓁蓁是真的生气了!
九歌赶紧让她消消气,免得动了胎气,然后一边让人过来给顾蓁蓁把脉,一边亲自动手打两位小公子的屁股。
应弦连忙宽慰道,“你千万别动气啊!你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顾蓁蓁摆摆手,随即看向庆王,“庆王殿下,实在抱歉,家里的孩子缺少管教,让你受惊了。”
庆王觉得丢脸了,能被个小孩子弄来的蛇吓成这幅样子,他咳嗽了一声,“无碍。”
眼瞅着两个小豆丁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像不疼的样子,顾蓁蓁怒了,“九歌,你没吃饭吗?力气那么小?给我打哭他们!”
“娘!娘你饶了我们吧!”三郎歪着脑袋卖萌。
四郎也点头附和。
顾蓁蓁不搭理他们,吓她的时候早想什么来着。
九歌没法子加重了一些力道,很想跟他们说假装哭一下也行啊!结果顾蓁蓁一直盯着这边,她也不好动作。
很快院子里两个小豆丁的哭声一声接着一声,顾蓁蓁心里舒坦了。
“庆王殿下,应公子里面请。”顾蓁蓁领着两个人进去,下人们已经都整理好了。
“还没吃饭吧!”顾蓁蓁不等他们说话,就让人弄些吃的过来。
庆王已经吃了一顿了,本不想吃的,结果热腾腾的火锅一上来,庆王都愣住了,这又是什么好吃的?
应弦也是一脸疑惑,“不对啊!之前我们吃的是清汤寡水的,怎么这汤红彤彤的。”
顾蓁蓁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吃吃就知道了。”
顾蓁蓁早就馋这一口好久了,虽然辣椒是要留种子的,但她自己也能挪出来一点吃,她特意用牛油炒制的麻辣牛油锅底,锅底煮开之后鲜香麻辣,味道久久不散。
再加上她特制的蘸料。
这一顿顾蓁蓁吃的那叫一个满足,庆王和应弦两个人也吃了不少,吃的满头是汗的。
吃完之后才想起来正事。
庆王咳嗽了一声,“这个,你上次说的事情,本王考虑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你能拿出什么方子来呢!”
“琉璃。”顾蓁蓁擦了擦嘴巴,随即抬眸直视着庆王的眼睛。
庆王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你说什么?”
“琉璃。”顾蓁蓁微微一笑,“我有制作琉璃的方子。”
庆王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不确定的开口又问了一遍,“是真的琉璃。”
“千真万确!”顾蓁蓁让人把东西都收下去,等人都走了,这才继续说道,“不知道这方子值不值得庆王殿下跑这么一趟。”
“你还真有。”庆王有些不敢相信,但看了顾蓁蓁弄出来的这么多的东西,他也不得不信,尤其是,像清盂县这个地界茶树是没法子生长的,可顾蓁蓁就是有法子,把茶树种下去,长势还出奇的好。
应弦很想插一脚,但这已经不是他说插上一脚就能插上的。
庆王和顾蓁蓁聊了一下午,最后他们协商出了大致的分成情况。
琉璃这东西难得,即便是一个王爷也不敢个人盈利,他上头还有皇上,更何况是位多疑的皇上。
“皇家五分利,本王与你各二点五分利。”庆王沉吟道,“最多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