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霁喉结动了一下,看着面前背对着他的女人,目光锐利如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蕴藏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部轮廓被映衬得更加硬朗,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贵气,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锐利的目光却紧紧的锁定着聂双双丝滑白嫩的美背。
聂双双闭着眼睛都感受到了那股几乎要将她穿透的凝视,无奈都快溢出来了,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撕碎吃掉一样!
每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都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舒服。
他两这会儿气氛有点诡异,惠安转身悄悄离场,这么长时间了她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宋初霁的强大气场而凝结,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双双,可还是在生朕的气?”宋初霁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显得分外沉重,“看看朕给你带什么来了?”
聂双双“……”
她又不是五感都不在了,那么大的声音,叮铃哐啷的怎么可能听不见?
闭着眼睛不想搭理他,她不觉得她生气有什么问题,她是乖巧柔弱事事都顺着宋初霁没错,可也不是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了。
他二话不说把她囚禁在这里,也不问问她,如此专横霸道,还指望她能对他有什么好脸色吗??
那风铃随着他的步子摇晃个不停,声音也挺大的,听的聂双双都有些烦躁了。
宋初霁忙了一天怎么可能有心思搞这种东西,不出意外的话能有这种心思也就只能是梅太妃身边那个心思活络的小丫头了。
可怜了,一心想着讨好宋初霁吹了一夜的冷风,却被某些人不解风情的拿来借花献佛讨好她。
不用想都知道她这会儿定是咬牙切齿的,恨都快要恨死了!
不过这个女人确实是不安分,她现在还没闹出什么事儿来不好打压她,等她压不住闹事的时候再出来收拾。
宋初霁见她始终都不肯转过头来,有些焦急了,上前大步掀开了她的被子,将她一把从床上拽了起来,动作虽说幅度很大,可是力气特别小,深怕她不舒服或者是疼了一点。
聂双双被逼无奈只能睁开眼睛和他对视,四目相对间她恨不得掐死他!
“陛下不是不喜欢臣妾总是缠着陛下吗?这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莫名其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她关进房间里,现在又装作没事儿人的样子来亲近他,当真是无耻!
宋初霁被骂了很生气,可是怒气腾腾的眸子却在接触到聂双双白皙的小脸蛋时瞬间泄了气。
他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真是疯了!
将风铃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边,倾身猛扑,直接将聂双双压在了身下。
聂双双都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按在了床上不能动弹。
强壮的手臂和她纤细的手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力量差距太悬殊了!
“双双,不生气了好不好?朕错了,只是这几天太过危险,你好好待在这里可好?”
聂双双听着他低沉性感的声音,试图后退,但床上就这么点儿位置,她无处可逃。
背靠在有些硬床榻在,双手无力的撑在宋初霁的胸膛上,试图阻挡他下一步危险动作。
宋初霁低头逼近她,他的脸离她仅有咫尺之遥,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就像捕食者盯着猎物一般,充满了掠夺的欲望。
眼神危险,可是表情却是道歉和自责,他确实很少会说软话,一个强势霸道习惯了的男人,让他低头的人除了聂双双再也笑不出来第二个了。
“陛下!陛下先起来,臣妾没有怪陛下的意思!”聂双双的声音微弱,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那坚实的肌肉和跳动的心跳。
男人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手上更不老实了,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低头正准备吻下去,聂双双有史以来反应最快的一次,转身迅速逃离了他的魔爪。
将被子裹在她身上,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警惕,他真的是……脑子里就那些东西了。
如果现在任由他这样,整个旅途都别想安生了!
“那你说你原谅朕了!”
宋初霁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无赖,死皮赖脸的非要让聂双双说原谅他,不会再生他的气。
聂双双不想说,可是他这么大一堆,像一座山一样挡在她面前,她能怎么办?
支支吾吾了好久,终于嗫嚅道,“臣妾……臣妾不曾怪过陛下,只是陛下什么事情都不告诉臣妾,臣妾心里慌张,想为陛下分忧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宋初霁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眼中神色莫名,良久才轻笑了一声,“你确定想帮朕?”
聂双双点了点头,先不说是不是真的想帮,好歹态度到位了。
宋初霁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坐过来一点,聂双双虽说还保持怀疑,可是最终还是低顶不住诱惑,凑近了过去。
………
(悄悄话,不给听了)
门外站了一会儿的廖薇实在是越想越委屈,只能自讨没趣儿的灰溜溜回了自己的屋子。
经过梅太妃的房间,看见里面的烛火还没有熄灭,便问了一句,“太妃娘娘,奴婢廖薇,您还没有歇下吗?需要奴婢进来服侍吗?”
“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梅太妃的声音响了起来,廖薇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见烛光下正在看经书的太妃。
这么晚了不睡觉看这些东西干什么?
“娘娘,您也该休息休息,何苦总是将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
“那你呢?你的心思放在何处呢?”
梅太妃神色淡淡的继续看着手里的书,问的话却很是犀利。
没有看她一眼却仿佛看透了她整个人。
廖薇惊了一下,委屈的抽泣了一下,“娘娘,奴婢本以为陛下身边除了皇后娘娘没有其他的女人了,想来也是会对奴婢另眼相看的,可是没想到陛下对奴婢一直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