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垃圾自然是清理干净了,就别想着他们还能来救你了,最好老老实实的把这些还交代的问题都交代清楚。”
宋初霁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径直走向了高位,从善如流的坐下,单手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哭成一堆的人。
一个个的都是大男人,刚才欺负柔弱小姑娘的时候不是还神气的很吗?
人果然是贱,面对比自己强的生物就摇尾乞怜,一但遇到比自己弱的,可以随意支配的,就化身恶魔。
母妃说的果真是没错,要想活下去,就得把自己变成毫无人性的野兽!
他一直谨记着,对谁都不曾心慈手软。
眼瞧着又是审讯又是处理县令府里的腌臜垃圾,折腾了一天,身上都是血迹,脏死了!
外面的天也渐渐地黑了,他还想回去哄他的双双,可没空在这个破地方多耽搁!
“陈万章!想清楚了没有?快些说话!”
看着他窝窝囊囊犹豫不决的样子宋初霁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陈万章汗流浃背,这辈子没这么紧张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道,“陛下,臣知之甚少,只知道那个人……他是突然间出现在灵风城的,臣之前也不信任他,可是后来……”
说着便心虚的抬头看了一眼宋初霁。
“后来如何?”
男人单手点了点桌子,似乎是对他回话支支吾吾的速度很是不满意,眉轻皱着,俊美的五官冷峻深邃,让男人都畏惧的神情。
“后来那神秘人特别会赚钱,短短几个月他家的衣服就好像是如有神助,买的人非常多,上至达官贵人下到布衣百姓都喜欢他们家的衣物。
原先的制衣作坊都被他们收购了,或是打压的关门转行了,当时只觉得他赚钱厉害,可没想到……”
陈万章想了想,咽了咽口水,绿豆大的小眼睛不知道是回想起来了什么,满是淫光。
看的宋初霁都有些生理性不适,怎么这么恶心?
“那人来讨好我,摆了一桌子酒席让我帮他走一批东西,我当时问了,他说是致幻上瘾的。
不会要了性命,只是能让穿这些衣裳的百姓产生依赖,从而不得不经常购买。
掺杂了这样的东西渗进了皮肤里面,久而久之会很痛痒。”
陈万章不知道这是能害人性命的毒药,还以为只是让人产生幻觉,多去消费的东西。
再加上……
那人不仅给了黄金酒席,还有来自西域的绝世美女,那长得当真是妩媚艳绝,不如这边女子温婉秀丽。
她们穿着打扮十分妩媚动人,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外面,曼妙的曲线令人难以招架,他……美色当前,也没把持住,挑了其中两个最美艳的,便春宵一度,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醒来之后发现身体不太对,一看才知道趁着他被灌醉荒淫的时候,那酒里面掺杂了毒药,虽说不会致命,但是也需要解药救命。
而解药就在那个神秘人手中,除了他谁都没有办法。
也就是说,他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效忠于那个神秘的黑衣人,除此之外就只能等死了。
陈万章那样贪生怕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和一个捏着自己性命的人对着干?
想都没想就立刻答应了给那个神秘人当走狗,这变脸速度也是挺厉害的。
没想到那人也不是小气的人,当即就是保证以后让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都不用担心,在这里完完全全可以像是当皇帝一样。
陈万章本就是虚荣心强的人,野心又大,被人吹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后来全城百姓都中毒了,他知道的那一刻天都快塌了。
昔日科举时写在卷子上的忠君爱国四个字变成了笑话一样,说着忠君爱国,转头就将一个城的百姓彻底出卖了!
心里的愧疚感几乎将他彻底埋藏,也找那个人理论过,可是他能怎么样?
他自己都是被人家控制着,手里面有对他来说致命的威胁,那个毒药的解药!
陈万章实在没办法只能昧着良心用解药控制着全城的百姓唯命是从。
可是这种毒药虽说有解药,是药三分毒,再怎么解药也不能保证对身体没有任何的损坏。
相反,因为每个月都要服用解药,一但不用就会透骨噬心的痛,那种毒发的滋味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是以全城的人没有一个敢反抗他,长期服毒导致死亡的更是多如牛毛。
陈万章到现在说起来,还觉得是自己毁掉了一整个城。
他若是严厉拒绝,不跟那个人纠缠,也就没有今天这些事儿了。
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抵挡得了诱惑,和那个人走的越来越近,一不小心中了招,一步错步步错!
哭的情真意切的,宋初霁差点就被他动人的演技给打动了,冷笑道,“陈县令若是女儿身,朕都要怀疑你是戏曲班子的当家花旦了,这演戏的功夫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明明就是克服不了自己的贪欲无极,那个人阴险狡诈,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这么大的破绽和弱点怎么可能不好好的加以利用?
人活在世,谁都不是傻子!
“陛下,臣罪该万死啊!还请陛下赐死臣,一了百了!”
他情绪激动的磕着头表达着懊悔,宋初霁坐在高位上丝毫的不为所动。
他这样的他人见多了,遇到了事情就靠着哭和撒泼打滚要求从轻处罚。
当年萱贵妃就是这样的嘴脸,分明是她自己目中无人虐待嫔妃,巧舌如簧的痛哭流涕之后倒全然不追究了。
真以为眼泪是万能的吗?
他宋初霁什么时候吃过这一套?
“来人!将陈万章关起来,看好了,整个县令府继续恢复莺歌燕舞的样子,让那些姑娘们也继续打扮明艳,穿红戴绿,不能让外界的人瞧出来任何破绽!”
那个人不是要来县令府送解药吗?
等他来了之后再好好的一并算总账!
控制了县令府,不怕他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