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家伙卖命,都不知道生生折了多少阳寿!
当真是没意思!
他要不还是早日溜了为好?
“梵音!”
阴测测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吓得高僧虎躯一震。
“陛下,有何吩咐?”
这张破嘴,一被威胁就忍不住想妥协,身为宋初霁多年好友,他实在是不敢反驳他的任何命令。
灰溜溜的样子当真是窝囊极了。
“你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个人的藏身之所,务必要快速!朕要将他千刀万剐来解恨!”
梵音“???”
为什么是他?
这种事情交给他干嘛?
“贫僧手无缚鸡之力,怕是帮不上陛下什么忙!”
他又不是大内侍卫,总是做这些危险肮脏的活儿干什么?
宋初霁瞪了他一眼,凉嗖嗖的。
梵音立刻改口,“想让我去找也可以,但是这件事过后你至少三年不能再使唤我!”
皱眉开始提条件,反正这事儿是推脱不掉了,他还准备云游四海呢,要不是宋初霁逼着他先来这种地方提前探查一下消息,他才不会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宋初霁大发慈悲的点了点头,不过他这人说话向来不算话,什么时候想再把人召回来,随时下命令,他也不敢违逆!
“行吧!”
梵音得到了保证,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不怪别人觉得他是个妖僧,这慵懒随性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得道修行的人,分明是个亦正亦邪琢磨不透的样子。
“那贫僧就替陛下走这一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还有我妹妹,不许欺负她!”
警告了一遍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这功力让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不愧是陛下身边的人,就是高手!
感觉不到练武的气息,可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几人能做到?
宋初霁在听到他提到妹妹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襄常在迟早是要出宫的,他也只能保证在宫里面不会有任何人动她一根手指头。
至于其他的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那老者气若游丝的显然也是身中剧毒,活不了多久了,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宋初霁。
喘息声渐渐微弱了下来,这里的人都很虚弱,想来是那家染坊闹得。
“老伯,朕再问你最后一和问题,那制衣作坊的衣料可是出自本地?”
那老者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虚弱道,“不是的,听说是从西域那边来的,废了几番功夫才运来了这里,都是些黑心的家伙!”
宋初霁点了点头,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掏出一小粒药丸。
王小睿眼皮抖了抖,看着这个药就仿佛想起了那些不堪的过往。
连忙心领神会的将药丸递给了那位老者。
老者看着药都懵住了。
“这这这……陛下!!这就是这种毒的解药,陛下从何得来?”
宋初霁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杀气腾腾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一样,可怕极了。
王小睿连忙转移话题,“你别问那么多了,陛下能救你的命就赶紧吃了,活下去也好救你的一双儿女。”
不是都说被控制在了县令府吗?
如今的县令府可是媲美皇宫的,娇妻美妾成群,只不过都是强抢来的,青壮年男子更是做着苦力伺候着那些主子们。
那老者连忙点头应着,含着泪将那药吃了下去,刚一咽下去,立刻就吐出了几口黑血。
带着黑色的毒气,气味难闻的三百米之内的生物都能被臭死的感觉。
“陛下……陛下……”
黑血越吐越多,那老者却觉得身上越来越轻了些,也没有那样沉重了。
转身将他送进了客栈里休养。
这家客栈是普通中年夫妻开的,也是全城最大的客栈了,他们夫妻二人也中毒了,被宋初霁给了药之后好了很多,便透露了更多的信息。
原来就是从那个神秘人在这里来了制衣作坊之后,整座城才陷入了古怪之中。
他把毒弄在衣物里面,夏天天热,穿的单薄,贴身衣物里都是剧毒,久而久之身上怎么可能不得病?
这毒又怪没有解药,而且全身的毒素都会集中在手上,用指甲轻轻划破旁人的肌肤就可以让其中毒。
毒很快就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水患拨下来的银票也都进了贪官的口袋里了,老百姓成了这场天灾人祸最大的受害者!
那神秘人一开始来还做出一副乐善好施大手笔的做派,可是字字句句都是在引导当地的人怨恨朝廷怨恨陛下。
还真有人听信他的鬼话,心甘情愿的做他的犬马,犯下的恶行罄竹难书。
就连当地的县令也是和他们蛇鼠一窝,只要是能迫害百姓糊弄朝廷,怎样都无所谓!
若不是这次水患,宋初霁根本不会知道他们的日子都过成了这样!
更不知道他暴君的名声其实和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果然……没死必定是在作妖!
那个人当年想必很是不甘心吧!
宋初霁想到当年的事情忍不住又是一阵难受,胸口堵的难受,隐隐发烫!
当年那个人给他也下了这样的毒,比给这些人下的毒还要强势霸道的多,如此这般,这座城必然已经是死城一样了!
没几个能全身而退的!
聂双双此刻待在客栈里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这狗皇帝,也不来看她一眼,还真就把她锁在这里不管不顾了是吧!
惠安看着娘娘生气难受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陛下也太专权霸道了,就算是为了娘娘好,也该给娘娘解释清楚才行啊!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人锁起来像什么样子?
在娘娘眼中这就是不尊重自己,专断独行的霸道行为,虽然她是能理解的。
可是陛下还是不能这样对娘娘!
什么事情都不解释清楚会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多!
“娘娘,陛下不让您出去也是为了您好,您就别生气了,等这些事情处理好了之后陛下一定会来给娘娘解释的。”
聂双双躺在床上背过身去,也不说话,心里有点难受。
讲真的,刚才那个样子确实是有些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