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就是再傻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看向聂双双的眼睛也满是恶意。
李蔓冷笑了一声,“皇后娘娘今日邀请我来这场宫宴,还特意请来了这个贱人,意欲何为?”
指了指瘫软在地上的女人,满是质问的语气,曲榕看向她也是惊惧不定,心中却是窃喜。
这个蠢货,真是好笑!
莫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大殿之上如此言行举止粗鲁,皇后娘娘能容忍她放肆多久?
现在还看不清楚局势吗?若是她肯跪下来低个头,说不定皇后娘娘还会顺着她的意思,不让她进府。
现如今闹成这个样子了,皇后娘娘面子上挂不住,难道还能让她平心静气的被一个臣妇辱骂?
多有损皇家威严?
聂双双故作为难的流着泪,“宋夫人这话是真的折煞本宫了,这百花楼的舞娘是贵妃妹妹请来的,本宫事先并不知情来的人是这位姑娘,更不认识这位姑娘。
还是方才她说自己和宋公子之间的关系,本宫才得知的。谁承想宋夫人直接打骂她,也是吓了本宫一跳,本宫方才缓过神来听你这样说,当真是寒心!”
蓝银若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宋夫人,你是在责怪本宫吗?本宫为了请些新鲜面孔跳舞特意花了重金从百花楼请来的姑娘们,那曲榕姑娘是花魁,舞姿名动京城,自然是有资格来的。
莫非你们宋家那些丑事儿还要全城的人都知道才行?别说宋思明娶一个小妾,就是你们宋家后院失火了,也传不到宫中来,平白的污人耳目!”
蓝银若这张嘴,噼里啪啦的,她身份又摆在那里,李蔓张口结舌的还能说什么反驳?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曲榕捂着身子默默的退到了最角落里面,最好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现在只需要等着皇后娘娘做主将她抬进宋家,倒时候再收拾李蔓!
她今天动手打了她,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贵妃妹妹,本宫于你都是无辜被牵连的,只是这曲榕姑娘也着实是可怜,身世悲惨,好不容易遇到了如意郎君,本宫是不忍心教她流落在外了。”
李蔓听的火冒三丈,和她平日里私交甚笃的纳兰夫人也是听的来气,“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可笑,路边的乞丐还可怜的,陛下也要召进宫开伺候不成?”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聂双双就想起了纳兰贵人在嘉禧居里骂她的场景。
“纳兰夫人是在打抱不平?还是在质疑本宫!”
语气淡漠,已经有些生气了,这些人已经放肆到对她的话开始质疑了吗?
这个皇后当的真是窝囊!
想当初在京城里散布谣言,说她和宋思明不干不净背着陛下私会,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她可从来没忘记!
纳兰夫人冷哼了一声,“皇后娘娘,您是皇后不假,可是这么久以来您耳根子软,不知道饶恕了多少本该仗杀的贱婢!现如今还连说都不能说了?”
她就是觉得聂双双性子软好欺负,年纪又小,便想摆一摆长辈的谱。
她这点小心机都已经昭然若揭了。
“既然纳兰夫人质疑本宫,惠安,质疑中宫皇后是何罪名?”
她的宫宴都快成了比武场了,打的那叫一个热闹,她此刻严惩有理有据,也不会被人说是小肚鸡肠的故意陷害。
名声保住了还出了这口恶气!
总不能宋初霁脾气大一不高兴就欺负她,她也总得挑几个好欺负的,出出气吧!
惠安心领神会,连忙恭敬道,“皇后娘娘,根据律令,当众顶撞皇后,轻则杖责三十,重责……杀头!”
她故意说的重了些,反正这些妇人整日窝在后宫那破烂地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忽悠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聂双双闻言勾了勾唇,“很好!既然如此,纳兰夫人殿前顶撞本宫,公然质疑本宫的决定,如今辱没皇家威严,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她也该变一下脸了,省的这些人都以为她不会责罚任何人,是个软柿子!
这次若是不能让她们害怕了,只怕是日后更多的流言蜚语向她袭来,倒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啊?这是……”
“皇后娘娘这是发火了?”
“可不是嘛,这个纳兰夫人还真是拎不清,皇后娘娘就算是再脾气好性子软,也不可能这样纵容她吧。”
“就是!现在就算是搭上了自己的三十板子,那曲榕和宋夫人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吃力不讨好啊属于是。
纳兰夫人一张脸阴沉不定的,站在璀璨的华灯下,竟然觉得有些尴尬,周围人的视线更是灼热,气氛焦灼。
她此刻的样子真的很像小丑,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扯出了一丝苦笑,“娘娘,是臣妇多嘴了!”
原本还拉着李蔓的手装出一副疼爱晚辈情深的样子,顿时撇清了关系,塑料花姐妹就是凉得这么快!
令人震惊,李蔓看着她嫌弃的动作更是觉得被羞辱了!
什么拿她当亲女儿疼爱,全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讨好宋家罢了。
当真是可笑,李蔓还是觉得被上了一课,当着聂双双的面,她可算是把这辈子都没丢过的人丢干净了!
这个贱人,是专门来克她的吗?
“皇后娘娘,今日这件事情您无论如何处理,臣妇都绝无怨言,也不会再多嘴一句了!”
纳兰夫人还是会审时度势的,聂双双看了她一眼,“殿前失仪,让本宫下不来台,心存恨意嫉妒曲榕姑娘,便当众殴打扒下她的衣衫,简直是不成体统!
如今曲榕姑娘名声坏了,日后在京城该如何自处?被你这样一造谣,百花楼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那些跳舞的舞娘也都是百花楼里长起来的姑娘,花一般的年纪却被这样嫉妒羞辱自然是心有不甘。
“娘娘,奴家们虽是青楼女子,可也都是谋生罢了,靠着这一身技艺取悦客人的,怎么就成了宋夫人口中的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