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某个小岛前的海上,一艘外表被甜甜圈等各种甜品装饰的船停留在那里。
它面前三艘外表普通的船已经燃烧起火焰,桅杆尽断,还有两艘被从中间斩断,碎木横插。
唯有那月牙旗帜还随着微风飘荡。
穿着一身粉色运动服的少年脖颈处被一圈黏糊的糯米紧紧禁锢,脸色发青。
高大的男人遮挡住阳光,阴影落在他的身上,他手边五厘米的位置,一根包裹着绷带的石制棒球棍滚落在那。
可恶...只差一点就能够到。
斐那眼睛斜瞥,手指发白,想要去拿起自己被人打掉的武器。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总是能提前避开他的攻击,他这根海楼石制作的棒球棍没有一棍是打在他身上的。
要是能触碰到他,那么就能对抗这个吃了恶魔果实的人!
紫色短发的男人眸中带着冷色,宛如一滩不动的水,平静而沉稳,脖子上裹着的围巾将他半张脸掩藏住,平添了一丝神秘。
“你还想用那根海楼石做的武器来抵制我吗?都是无用的。”卡塔库栗低眸睥睨着挣扎的小蝼蚁,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那最打击人的话。
脖子上的禁锢开始收缩加重,斐那的手突然顿住,疼痛和窒息瞬间就上头。
“呃!”呼吸不过来了。
脖子的骨头,要被捏断了呢。
“如果你加入我们海贼团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卡塔库栗说到一半,突然抬头。
瞳孔微震,而后立刻收回自己流体状的面粉手臂,快速从原地跳开。
他预见了......
就在他走开之后的一秒钟,一条裹缠黑气的长链突破上方浓黑的烟雾中突破降下,将那个位置的甲板划开击碎。
斐那也因为这一击,身上的束缚没了。
他立马朝旁边滚开抓住棒球棍半跪在甲板上。
“咳咳。”斐那吐出两口鲜血。
再抬头,黑色的羽翼遮挡在他面前。
“老大!”斐那咽下腥甜,喊道:“查克理他们就在那艘船上,我们的船都被摧毁,不少佣兵都死了。”
斐那先把战况交待了出来。
但不用他说,光看就能知道,三船士兵也没顶住这场对战。
艾勒芽手里宛如长鞭的链剑螺旋弯曲在身侧,沉声道:“带活着的人去给他们收尸。”
斐那犹豫了一下,将棒球棍绑在身后,转身穿过火墙去找剩下的人。
他还想继续打,显然老大并不需要他。
而安抚伤兵的工作也很重要。
浦曼达的人,只能死在浦曼达,这是每一个国民的愿望。
他把这人带出来,也得把他们带回去。
...
卡塔库栗顺着倒下的桅杆跳回到自己的船上,神色凝重。
船甲板上,六个长相各异的人等在那里,船中央被绑架的人都被绑着手脚,胶带粘住嘴巴。
为首的四人身上还有新鲜的伤口,流下血,看起来没有少受折磨。
查克理见他回来,瞪着眼睛,“唔唔唔”叫出声响。
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斐那呢?!
难道被他杀了吗?
虽然平时他很不爽那小子,但两人好歹也是一个组织出生入死的兄弟。
对于斐那会败的结果他可以欣然接受,因为这个男人确实恐惧,可,不至于被打死吧?
难道是斐那因为战败耻于见他,又不肯屈服所以才惨遭毒手?
落地刚站稳的卡塔库栗冷不丁扫了一眼盯着他胡思乱想的男人,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堆文字,很烦人。
由于修炼见闻色霸气过度,他现在勉强能预见未来几秒钟会发生的事情,精神力又高度集中,他很难不察觉到别人的想法,就连大致意思都能清晰地明白。
有时候,修炼太勤奋也不是件什么好事啊。
“哥哥,完事了吗?”削瘦如柴但脸上带了一道狰狞疤痕的年轻女人,手里还拿着胶带,转过身问道。
头顶鹿角穿穿着一身华丽似花蕾裙子的娇小少女凑了上来,面上很是倾慕和得意,甜甜地喊道:“我就知道哥哥是最强的!”
“你们马上把船开走。”卡塔库栗打断了她称赞的话。
梅丽泽愣住,奇怪地看向他,“您在说什么?”
“还有一小段距离就能抵达糖果岛,去找大哥,把这些烘焙师傅交给他,妈妈可是很期待新家人的庆生蛋糕的,不能耽误事情。”
卡塔库栗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回废船。
见他不想多说,梅丽泽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转头,指挥着船上那些长相似饼干的士兵。
甜甜圈船逐渐开动。
“哥哥,注意安全啊。”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以及卡塔库栗那不自然的神色,布蕾又补充了一句话。
高冷的卡塔库栗背对众人,神情不由得从冷酷变得柔和起来。
“嗯。”
他淡淡回应一声,瞬间就消失在甜甜圈船上。
船只开始出发。
在残破的船后方,愈发接近的大船上面,有人很快也盯上了他们。
迟来一步的威斯立刻挥手朝着下属们道:“继续发力前进,拦住那艘可疑外表又可爱的船!”
什么船装饰得和甜品一样,一看就知道他们浦曼达的烘焙师傅是被这艘船打劫的!
科洛西迈拉号大幅度调转船头,绕开像是废墟一样的船。
威斯自信地扬着笑,目标很明确。
断掉敌人后路!
打劫回来!
密斯星双脚踩在船栏上,揉搓着手心的消毒液,随后戴上橡胶手套。
她面无表情,盯着一片废墟的地方,“看来有不少伤者需要我,威斯,安排救援队。”
一声嘱咐,密斯星踏着脚下的月步就向那个地方飞去。
救援人员也从
威斯摆手,对着那心急的背影小声呢喃:“还真是从海军带出来的,一看到伤亡就想着救死扶伤的职业病啊,密斯星女士。”
大家都有各自的行动,他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来回转场的卡塔库栗,见危险将要逼近弟弟妹妹们的船,大家长的心也快操碎了。
他迈步,想去阻止那艘体型庞大且装了不少人的船。
两条笔直修长、肌肉线条流畅的腿映入眼帘。
来人挡住他的去路。
女人手中把玩着似链似鞭的利器,那武器宛如一条银红交加鳞片的蛇,在阳光照射下熠熠发光,寒芒阵阵。
她红唇勾起愉悦的弧度,收起从纯黑的交领高开叉丝绒长裙露出来的腿,轻呵低笑。
“别走啊,走什么?”
“留下来陪我玩玩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