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方形建筑完全被碎石掩埋,发出的声响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将整座竞技场围得水泄不通的海军们也严阵以待,枪炮对准了被灰烟遮蔽住的废墟,似乎那里面有凶猛的野兽要破势而出一样。
黑色寸发的男人穿着花衬衫,肩上披着纯白带蓝的印着”正义“二字的大衣披风,他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块碎石之上,手里拿着一袋小零食,嘴巴不停地在咀嚼,神情悠闲。
在他身后是一众海兵,排列整齐。
不一会儿从东边跑来两个小海兵:
“报告,逃去外海的海贼已经全部逮捕!”
“报告!所有港口的船只已经扣押!”
紧接着又从西边跑来两个:
“报告!岛上的居民已经迁至三环外,都在安全范围之内。”
“卡普中将,所有街道的灯都打开了,保证不会因为天黑而影响到抓捕多特赫德的视野。”
“中将,接下来要做什么?”
汇报的海兵站在他的身后,行着军礼,正气凛然的面庞上带着些许紧张,与自家上司的悠然自得截然相反。
看着中将那不是很靠谱的样子,难免有些担心。
要是这次的任务失败了,不少人会受到惩罚的,甚至还要面临降职。
但他们最怕的就是,多特赫德从这里逃走,再次潜入到别的地方,那样的话,会给世界、那些无辜的百姓带去危害。
他们此刻站在这里,目的只有一个。
逮捕多特赫德!
卡普展颜一笑,身边的电话虫传来了清冷的声音。
另一头的深蓝长发成熟女人双手环胸,额上佩戴着一副墨镜,冷艳的面庞,一丝不苟,十分严肃。
她开口问道:“卡普,你真的打算把多特赫德交给那人吗?”
卡普手放在零食袋中,眼睛直直看着面前的废墟,“没问题的,小鹤,别担心~”
然而他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鹤“啪”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虫。
抬眸看着面前的美人鱼船首的三桅杆帆船,沉下脸,思索了片刻。
真是不知道卡普为什么要把这艘船保下来!
明明可以就此抓到罗杰的。
真是伤脑筋啊~
不过这也符合他的作风。
她也只能看在卡普的面子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抚了抚眉头,鹤把墨镜拨下落在鼻梁上,面无表情下令道:“让人把这艘船送回港口,派出一个小队守住,我们再去西口看看。”
但她总归是海军,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的,只是辛苦了守船的那支小队了。
害!
随即,军舰调头,驶向西方。
被挂断电话的卡普眼眸中闪烁着星光,咧嘴嘻嘻笑了起来。
果然还是小鹤懂他!
在他身后等待着命令的海兵云里雾里看着在傻笑的中将,面面相觑耸耸肩。
卡普不说,那就只能原地待命喽。
......
另一面。
轰塌的石块滚落到巴基的身后,他丝滑地往前扑去,滑出五米躲开了石块。
待到尘土落定才缓了一口气。
得亏他机敏,不然就被砸扁了。
一道身影也在这时从废墟之中跃起,破烟而出,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
男人肩膀上坐着一个小孩,手里还提溜着几个人的裤腰带,不一会儿,修长的双腿落在越狱小队众人的面前。
“香克斯!巴基!多林戈!”
女孩清脆悦耳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艾勒芽坐在雷利的肩膀上,下巴搭在他的头顶,一手勾搂着男人的脖子,一手举起挥了挥。
花猫般沾了一些泥土的脸上带着满满的喜悦。
雷利把手里的伤员放下,抬手把扼住他喉结的小女孩抓了下来,放到地上。
好不容易憋着一口气跑了过来,再任由她抓下去,他就得窒息了。
他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温柔地说道:“去吧。”
艾勒芽一落地,就高兴地扑向香克斯。
同样身上湿漉漉的,但是却莫名暖暖的。
香克斯脸上露出欣喜,紧紧回抱她。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
巴基见状也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两人的身边,开心地吼道:“太好了小艾!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他展开怀抱,表示也想要一个抱抱。
艾勒芽笑嘻嘻放开香克斯,转身回抱了一下巴基。
她细声道:“我也是。”
久别了半天的三人,此时都很想念对方。
在废墟之外,开始述说彼此所遇到的事情。
巴基恶狠狠说:“我和香克斯去找你,但是在半路上就被人敲晕了!之后再次醒来就被关在地牢了!说起这个,我的后颈还有些疼呢!”
“呵呵。”艾勒芽嘴角抽动,表示并不想多提在地牢里的事情。
那会儿他可是发疯了要咬她来着!
之后被博加特劈晕过去才制止了。
巴基没有注意到她嫌弃的表情,激动说完自己的经历之后,问道:“小艾你呢?你被带走之后怎么样?那个男人欺负你了吗?”
说起这个,艾勒芽就来气了。
立马生气地鼓起脸颊,愤愤说道:“有!怎么没有!”
“说起来我是被一个叫做高特的透明人用麻袋套走的,也是那个透明人把我给带出了地牢!”
“你都不知道我受大了委屈,那个鱼人让他把我关在笼子里吊着,还把我扔进海里被海底的那些鲨鱼当作球踢过来传过去,真是吓死我了。”
“更可恶的是那个叫多特赫德的鱼人,他还打算把我杀了!”
她拳头都握紧了。
咬牙切齿。
要不是打不过那个神经病,她高低要踹上一两脚,以解心头之怒。
香克斯和巴基连忙一人一只手,顺了顺她的背,企图抚平她的气愤。
气坏了让人心疼呢!
喷出一道鼻息,艾勒芽继续道:“之后我就被带到竞技场了,对了!”她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个叫做高特的家伙,把我扔在海里就跑了,他应该是透明果实能力者,要抓住他估计很困难了!”
雷利蹲在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把布条绑在失血过多晕过去的斯宾塞的腹腰上,听到她的话,笑了笑。
“别担心,他已经被解决了。”
与此同时,在一环的某条小巷中。
一个被揍得牙齿乱飞的黑衣人,面目全非,奄奄一息地挂在墙钉上。
而五个大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挥了挥衣袖,潇洒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