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旭脚步一滞,呆立原地。
恍惚间,江扬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
李晨旭回过神,赶紧冲了过去。
当李晨旭冲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陶文生朝江扬伸出手,热情道:“江扬,谢谢你的到来。”
“不客气。”
江扬跟陶文生握了握手。
李晨旭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江扬竟然是陶文生请来的名医!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江扬怎么可能是陶文生请来的名医。
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晨旭的脑子从一片空白中缓过来,开始正视眼前的现实。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病床边,目光死死地锁定江扬。
“江医生,这位是我的朋友,高瓴投资的老板陈砚辉。”
陶文生把江扬带到病床边,指着床上的中年人,介绍道。
“陈总,幸会。”江扬客套了一句。
床上的陈砚辉带着一抹狐疑,打量着江扬,随即转向陶文生,问道:“这位就是你说的江医生?”
江扬听出了陈砚辉语气中的质疑。
他没有辩解什么,而是看向陶文生。
其实他也很好奇,陶文生为什么会找自己。
陶文生对自己并不了解。
仅仅是从吴若妤口中听说自己擅长医治疑难杂症,他就选择相信自己。
这种相信很牵强。
陶文生洒然一笑,出声道:“老陈,你可别小看这位江医生。”
“他曾经救过吴家老爷子和吴英杰将军的儿子。”
“吴家可是把江医生奉为上宾。”
“哦?”陈砚辉眯了眯眼睛,看向江扬。
很快,陈砚辉就挤出一个笑容,态度诚恳道:“那就有劳江医生了。”
江扬微微一笑,“陈总,我先帮你检查一下。”
话落,江扬开始帮陈砚辉进行了一番详细的检查。
“陈总,我基本上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了。”
江扬看着陈砚辉神色自若道。
陈砚辉眼睛一亮,忽然来了精神,他一脸急切问道:“你说说看,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的问题出在神经!”江扬语气笃定道。
“呵!荒谬!”
江扬话落,陈砚辉还没有反应,李晨旭就已经出声驳斥道:“江扬,陈总进医院的时候,我们已经对他做过了全面且详细的检查。”
“陈总的神经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你这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
此言一出,陈砚辉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向江扬。
江扬刚想解释,李晨旭就迫不及待地指着江扬,说道:“陶老板,陈总,不瞒你们说。”
“这位江医生是我的大学同学。”
“他的医术什么水平,我很清楚。”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博取了你们的信任。”
“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是被他骗了!”
闻言,江扬眉头微微一压。
他知道李晨旭不喜欢自己。
可也没想到,他会当面中伤自己。
江扬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砚辉眉宇间凝结出一道猜疑。
陶文生倒是很淡定,他看向陈砚辉,解释道:“老陈,这件事是个误会。”
“我跟江医生只有一面之缘。”
“是我主动结交他的。”
“江医生并没有如李医生所说,博取我的信任。”
“今天,也是我通过吴若妤拿到江医生的电话,请他过来的。”
解释完,陶文生看向李晨旭,似笑非笑道:“李医生,你跟江医生是同学,为什么要当面拆他的台?”
“你这做法,有些不厚道啊。”
这话委婉,但明确地表达了陶文生对李晨旭的质疑。
李晨旭一脸愕然。
他觉得江扬的医术连自己都不如。
居然能够成为陶文生特意请来的医生。
想必,江扬一定是通过什么手段,博取了陶文生的信任。
江扬这种做法等于是欺骗。
不用说,他想从陶文生那里骗钱!
所以,为了跟江扬划清界限,他主动跳出来举报江扬。
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陶文生主动结交江扬。
江扬什么都没做!
而且陶文生似乎很信任江扬,还为了江扬质疑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
李晨旭想不明白。
“陶老板,我……”李晨旭慌了起来,他咽了口唾沫,艰难道:“我不知道您是怎么认识江扬的。”
“但有一点请您相信我。”
“江扬的医术连我都不如。”
“刚刚他的诊断,你们也听到了。”
“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跟他虽然是同学。”
“但我也不能看着他招摇撞骗啊。”
“老陶。”陈砚辉看向陶文生,语气冷漠道:“李医生说得也有道理。”
“不管你是怎么认识江医生。”
“最关键的还是医术。”
“如果医术不行,就应该实事求是。”
“不要信口开河。”
“江医生,我说得对吗?”
陈砚辉缓缓转头,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江扬。
江扬轻笑一声,一脸无所谓道:“既然陈总不相信我,那我告辞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之前去办公室讨论的专家,再次涌入病房。
病房里多出了一个人,他们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是家属朋友。
为首的老者,走到病床尾部,看着陈砚辉,开口道:“陈总,经过我们几个专家的会诊,我们一致认为,您的问题可能出在神经!”
话落,整个病房顿时一片死寂。
陈砚辉和李晨旭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江扬,眼中充满了震惊。
江扬的诊断居然跟专家会诊的结果一样!
这等于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可问题是江扬是怎么做到的?
专家这边可是通过各种检查数据和多位专家讨论,才得出这个结果。
江扬不过是简单检查了一下,就诊断出来了。
难不成他的医术比这些专家还厉害?
这不可能!
李晨旭下意识地摇着头,在心中不断否定这种可能性。
唯有一旁的陶文生看向江扬的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许教授。”陈砚辉看向刚刚发言的专家,问道:“那我这病能治好吗?”
那位许教授微微拧眉,回道:“待会儿我们会对你的神经,做更有针对性的检查。”
“等结果出来后,我们会商讨出一个治疗方案。”
“至于结果……”
“我现在还不能保证。”
“因为你这种状况,实属罕见。”
“之前没有案例可以提供参考。”
“我们只能保证,我们会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