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刚刚到酒店,孟欣欣就赶来了,还带着她打听到的消息。
“舒晚意,靳氏还真是出事了,之前我都不知道。”她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甚至还有些害怕,“我爸不肯和我说,我还是问了我妈才知道的,靳氏在城郊有个开发项目你知道吗?”
我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估计就是靳寒昨天晚上去的地方。
“你果然也知道啊,哎,就是你这个项目出事了,开发的时候政府那边只是招标,没写那块地的具体情况。”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招标都不说明,肯定是有很大的问题,“那块地有问题?”
孟欣欣摇摇头,“也不算是有问题,产权都清楚,法律上来讲是归靳氏开发没问题,但那片是贫民区,怎么说呢?就是政府救济的一些人,还有一些游手好闲的人都被安排在那。”
我被这消息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样的地皮就算是法律上归靳氏,可开发难度也太大了,这些人是赶不走的,可靳寒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不可能参与这种项目,靳寒不是傻子。”
“他当然不傻了,问题是他当时不在M国啊。”
不在当地,自然也就对当地的情况不熟悉,那也就意味着靳氏这边分公司出了问题,我小声问道:“M国这边的分公司出了内鬼?”
孟欣欣撇了撇嘴,“这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但是大家都不敢开口帮腔,你也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项目显然当时就是为了坑谁家,靳寒就是中招了,分公司的人肯定是收了好处。”
“而且听说当时被收买的人都已经离开M国了,谁都不知道那人去哪了,现在项目根本就不能动工,上面还有人施压,估计靳寒也是被拖着没办法了,不然他怎么可能亲自过来?”
我的心沉了沉,不只是有人被收买这么简单,看样子还有人压下了这个消息,不然就凭靳氏和其他企业的关系,至少孟家、顾家如果知道这事,就会有人透风出来,靳寒也不可能上当。
“舒晚意,你也别担心了,顾时嵩我还是了解的,他肯定会帮忙,我也去找我爸帮忙。”孟欣欣拉着我的手,眼里有些担忧,“这种事唇亡齿寒,大家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感激地握着她的手,可我却知道这事肯定不好解决,不知道靳寒有什么办法,我拿出手机,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他这时候肯定很忙,就算我打了电话又能帮上什么忙呢?说不定还会让他分心。
“舒晚意,不行的话你就拉着靳寒回国吧?”孟欣欣突然给我出了个昏招,“项目这样也是赔钱,索性就不做好了,大不了以后靳氏都不来M国了呗,国内也够他赚了,我觉得还是人重要,钱是次要的,你说呢?”
如果换了别人和我这么说,我或许会多想,可孟欣欣太真诚了,我突然觉得她这样想的简单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一脸诚恳地看着我,显然觉得自己这是个好计划,我被她感染,心里也有了这样的感觉,钱是赚不完的,大不了再也不来这里了,可是靳寒人又在哪呢?
只是这件事怎么都透露着几分说不上的诡异,我又想起了马路对面出现的南瑜,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如果真的是她,那她去靳氏要做什么呢?她在M国难不成做了什么手脚?
想了一夜也没有个结果,第二天我还是去了靳氏,万一公司还有要使坏的人,我也要给靳寒提个醒才行。
乔伊看到我来,非常热情地带着我进了办公室,“抱歉,舒小姐,又让您白来一趟了,靳总并没有回来。”
“一天都没有回来?他们都不用睡觉的吗?”我心里有些着急,城郊不算太远,就算是堵车两个小时也可以回来的,不至于所有人都不回来吧?
乔伊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其实工地上也有分公司,昨天下午有人和公司联系过,说是那边的事情有点棘手,所以他们暂时不回来了。”
我越来越担心,如果只是小事定然不需要靳寒充分陷阵的,只能说明这事不小,他也解决不了。
“那他们有没有说遇到什么事情了?确实是遇到有人阻挠了吗?”我用手指了指上面,乔伊本身就是华裔,也明白我的意思。
但她看向我的目光还是有些奇怪,“抱歉,这是公司的机密,舒小姐,我昨天查过公司的资料,您并不是公司的员工,所以我不能告诉您。”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对我热情,很多事情又不告诉我了,她这是以为我是靳母送来和靳寒相亲的。
“抱歉,我的确不是靳氏的员工。”我有些尴尬地理了理头发,然后不经意地说出,“但我是靳寒儿子的母亲。”
“安安的妈妈?”乔伊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靳总每天发微信的人是你,抱歉,我并没有见过您。”
我只是点头,不想多解释,这时候我的确需要个身份,“所以,分公司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靳寒这几天一直都没和我联系,我和他妈妈都有些担心。”
乔伊面露难色,她看向我身后,确定没有人在门口,这才小声说道:“上面确实有人打压,工程不能开工,上门又要施压催进度,靳总只能亲自去处理。”
我并没太惊讶,这些和我一开始想到的差不多,“那城郊的分公司在哪?我要去一趟。”
顾时嵩虽然不让我出门,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本以为乔伊一定会告诉我分公司的情况,说不定还能带着我过去看看,可她却一脸严肃地拒绝了我的要求,“靳太太,抱歉,那边太危险,作为靳总的助理,我不能让您涉险,公司已经组织了人员,一会就会过去,请你放心。”
“我要跟着一起去。”我直接起身,既然总公司又派出了一队人,那就证明事情越来越难控,我不能在宾馆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