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知节声音越冷:“白茶,我原本以为你知情识趣,你懂事才把你带在身边。”
“你今天让我失望了。”
白茶的脸色发白,但还是梗着脖子没有退让。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是因为嫉妒吗?”
“白茶,没想到你嫉妒心这么重,你以为你是谁,本质上你也不过是满足我欲望的玩儿物。”
一股巨大的委屈突然就把白茶淹没:“玩物?”
“知节,”她红着眼眶,眼神都有些茫然,“我以为,我以为我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她这副模样好看极了,牧知节硬是看得心尖一颤,心里已经开始软化了大半,但他别开了头,还是一副强硬的态度。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现在不给这个女人认清自己的地位,以后她就会生出更多的事。
后宅不宁,怎么能做大事。
但他的欲念已经上来了,刚才才骂了面前的女人,他也拉不
想了想,牧知节眯起了眼睛,就当着白茶的面打了个电话:“喊个干净的女人过来。”
白茶一听到他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失声呐呐道:“知节……”
牧知节面色冷淡:“你就在这里看着,好好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不……
不能。
白茶的脸色苍白如纸,看不出来一丝血色:“知节……你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的,你平时,你平时……我都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牧知节表情淡漠:“行。”
“你要是敢走出这个房间,我明天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白茶身体一僵,真的再也不敢动了。
她了解牧知节,牧知节这么说,他是真的能做得出来。
更何况,她心里面还存了一点希冀,牧知节最喜欢的就是她一心一意只有他的模样,所以就算是有时候她僭越,赌气说不准让他碰别的女人,他都能将就她。
曾经他对她多好,他的小弟们都是看到的,他们叫她大嫂,牧知节也是默认了的。
他对她还是有感情的,起码在姜落出现之前,她一直都是唯一的特殊。
退一万步,就算是玩具,她也是最合他心意的一个玩具。
现在,她确实是惹怒了他,他应该……只是在等她认错。
这次的事,确实是她太心急了,就算是想要姜落死,也需要从长计议。
这么一想,白茶的脸色稍微好看了几分,刚准备扯出一个笑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但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
外面的女人身姿绰约,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竟然也是穿了一身浅色的旗袍,身形也和白茶相似,从背后看,竟然分不清楚她们谁是谁。
白茶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脸上的血色就褪了个干净,身体失重地倒退了一步:“不——”
她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一边又对着来的女生厉声呵斥:“你做什么?”
“谁让你来的?!滚出去?!!什么胆子?!!!这么缺男人艹吗?外面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女生显然也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女人,听到她的话,显然不甘心,故意做出了委委屈屈的表情看向了牧知节。
她的气质和白茶有些相似,在白茶看来是格外的挑衅,格外的让人膈应,但在牧知节看来,却是安排得刚刚好。
美人含羞带怯又委委屈屈的小模样看得他心都化了,朝着女人招了招手:“过来,不用管她。”
女人心里面大致有了一个想法,又看似委委屈屈实际挑衅地看了一眼牧知节。
牧知节因为枪伤憋了好几天,早就忍不住了,等她过来一坐在他身边,他就顺着前者旗袍开叉的地方摸了进去。
跟着,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牧知节惊奇地挑了挑眉:“里面没穿?”
女人的脸颊红得像是傍晚的彩霞,轻轻地应了一声。
牧知节高兴了,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意,在“百忙之中”还抽空语气冷淡地吩咐了白茶一句:“你看着。”
白茶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她的身体一直都在发抖,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地上掉,但是因为牧知节,她还真就不敢移开视线。
于是,她只能看着,女人坐在床上牧知节的身体上起起伏伏,刺耳黏腻的呻吟声不停地往她的耳朵里钻。
她真的很想闭上眼睛,然后冲上去给那个女人几巴掌,让她不要这么浪荡,叫得这么大声。
但实际上,她根本动不了一点。
她好狠。
姜落……
姜落!!!都是因为姜落!!!
如果不是她,她绝对不会遭受今天的耻辱!!!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但想是这么想着,不知道是因为气急攻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看着看着,只觉得头晕目眩,然后闷闷的“砰”的一声,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床上的女人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迟疑了一下朝她这边看过来,都被吓了一跳。
牧知节也很快察觉到了,但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就把视线移了回去。
“她自己找的,你继续动。”
女人暗暗心惊,但很快就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好,沉溺在了情事中。
*
姜落在打了牧知节一只黑枪之后着实是安静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牧知节这家伙就继续来恶心她了。
这傻逼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真觉得是她的枪法有问题,都还坐着轮椅呢,非要来指导她。
姜落真的恶心极了,但是这终究还是在别人地盘上,又不能暴露身份,只能忍着恶心去射击场。
她特意换了一身方便一点的衣服,一身黑色的冲锋衣加运动裤,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看起来整个人干净又利落。
她隔着老远就看到了牧知节,有点子意外,这傻逼男主大人身边跟着推轮椅的竟然不是白茶,而是另外一个气质跟白茶很像的女人。
姜落挑了挑眉,走过去:“你不用来这么早。”
牧知节微微一笑,端的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这一阵在房间里躺得快发霉,出来看看。”
“这是落落。”
他身后的女人比白茶有眼力见多了,也不在意牧知节没有向姜落介绍她,朝着姜落柔软地笑了笑:“妹妹好。”
说完之后小声跟牧知节撒娇似的耳语:“这就是那个会枪法的妹妹吗?她好漂亮,走过来的时候好帅。”
牧知节笑了笑,虽然没有出声应付,但明显是赞同她说的话的。
女人知道挠到了他的痒处,笑着又变着法儿地夸了姜落好几句。
牧知节被她哄得高兴极了,拍了拍她的手:“还是你懂事。”
女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笑话,她可是打听过之前的那个是怎么被这位厌弃的。
话说之前那个也是好笑,竟然真的会觉得牧知节这种男人会对他们这种人产生感情。
笑死了,男人要是真的喜欢你,他完全就不会一开始就那么糟践你。
她们这种人,本来一开始就是选择过来当玩物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还是捞钱比较重要。
有了钱,男人就是玩物了。
姜落没怎么注意他们俩之间的互动,既然牧知节这傻逼说是想指导她练枪的,那就指导好咯。
她摸着手里的手枪,琢磨着之前打牧知节的时候假装的枪法水平,打了几枪。
她以为就这么随便糊弄两下就行了,但没想到,牧知节这玩意儿果然是个畜生。
看着看着不太满意,竟然想伸手来调整她的动作!
天知道,姜落在他伸手的一瞬间就快恶心吐了,还得控制着自己的生理反应不把他的手直接掰折!!
还好没练一阵,她家白月光可能是担心她的情况,就过来了,受不了了的时候还能看看白月光的脸洗洗眼睛,不然她真得吐出来。
又过了一阵,牧知节好像终于看不下去她演出来的经常会“失误”的水平了,伸手直接来扶她的腰:“落落,要这样,腰沉下去。”
“!!!!”
丝毫不夸张的说,姜落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恨不得直接伸手,干脆利落地扭断这傻逼的脖子!!!
但是碍于身份,她只能表情僵硬地稍微笑了笑:“我知道。”
然后不动声色地躲开了牧知节的手。
他身后的女人把姜落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啧啧称奇。
看叭,她就说,怎么会有傻逼真的喜欢上这个丧尽天良的大毒枭。
大家都不过是在阎王手底下讨口饭吃而已。
女人看向姜落的表情瞬间带上了同情。
……不,也不对,傻逼还是有的,那个叫什么白茶的,不就是表现得对牧知节痴心一片吗?
就跟脑袋里装了屎一样。
tui,恋爱脑!
后面,姜落都不敢再出现什么大的失误了,只能控制着自己慢慢地进步,让那傻逼没有借口对她动手动脚。
但是很意外,这傻逼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意外地很闲,一直“陪她”练枪到了晚上。
等到终于结束了,牧知节还想邀请她去他那个大别墅吃晚饭。
球球了,放过我这个小可怜叭。
姜落头一次,都快被逼疯了,放弃女人的尊严扯了一个“太累了不想吃饭只想回去睡觉”的谎,才终于摆脱了男主大人。
她生怕牧知节那个神经病突然改变想法想把她叫回去,跑得很快,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回去之后她就飞快地去洗漱换好了睡衣,这下就算是牧知节再叫她去哪儿,她都能理由正当地拒绝了。
等着在房间里的吊椅上坐下来,她才隐约察觉到了一点子不对劲。
……啊,好像过于安静了。
少女眨了眨眼睛,朝着跟往常一样,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看过去,这才迟迟地反应过来,后者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唔,平时其实也是安静的,她白月光这个人话本来就不是很多,但是在平常,话就算是再少,总也会说几句,而现在,从她被牧知节叫去射击场开始,陆延好像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诶(↘↗),总不可能是吃醋了叭?
……?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睡都已经睡过那么多次了,她又那么温柔漂亮善解人意正直聪明,她家白月光为她吃醋也是理所应当。
姜落这么一想,心里面因为傻逼牧知节生出来的火气瞬间就消散得一干二净。
她也没有动,就这么盘着腿坐在吊椅上面,一只手托着腮,眉眼弯弯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她的视线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陆延想装作没有注意到都不可能,而且……
他的视线落到少女湿哒哒,还在滴水的长发上时,微微皱了皱眉。
还在滴水也不知道用毛巾擦一擦,一会儿直接就躺床上睡了,第二天感冒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延顿了顿,最后还是忍不住先站起来,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示意姜落侧过身体:“擦一下。”
姜落高兴了,又朝着他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拖长了尾音撒娇:“不想动嘛。”
“知道。”
知道她不想动,他这不都已经拿着毛巾过来了?
他顿了顿,也懒得说,直接弯腰抱着小姑娘转了个方向,然后动作轻柔地给她擦头发。
还幸好这一阵的事情有点多,牧知节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这个房间的监控坏掉了,不然要是看到毛巾自己就在半空中动着给姜落擦头发的场景,还是挺吓人的。
陆延这段时间都有照顾她的经验了,很快擦干了她的头发。
在他准备要走的时候,姜落突然往背后一倒,他都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把人揽进怀里。
“姜落!”
他是真被吓住了,眉头都皱了起来,偏偏怀里的少女没有半点自觉,就这么仰着头看他咯咯地笑,眉眼弯弯,脸颊边上的酒窝像是真的盛着酒。
他这幅样子还挺吓人的,要是换成是他们队里面的那群混小子,看到他这幅样子都恨不得立刻夹着尾巴做人。
但姜落不一样,不仅半点不怕,甚至还主动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绵软:“哥哥。”
她歪了歪脑袋,语气柔软天真:“你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