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硬生生掐断指甲，顾不上疼痛，失声尖叫，“什么？！”
“怎么可能！”
苏珊语调平淡。
但却像是有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拍在郑夫人脸上。脸部肌肉麻木地抽搐。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惊雷砸下。
空气瞬间炸开了锅。
贵妇看姜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再生父母似的。除了郑夫人。
“一直想当面感谢姜小姐，没想要姜小姐就在眼前，我都没认出来……”贵妇感叹。
爱美是天性。
更何况贵妇圈一天天争奇斗艳的，谁都不想老，谁都不想长皱纹。
而现在的X蛋白焕颜美容项目让多少女人重返青春？
但凡是尝到甜头的，对姜杳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姜小姐真是人美心善活菩萨！”
“谁说不是呢！”
裴夫人心里一紧，姜杳被围得水泄不通。她推开贵妇，危机感十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
“我告诉你们，我儿子也喜欢这个小姑娘，等你们家儿子比裴钰有竞争力了再来献殷勤吧！”
贵妇纷纷面露尴尬。
裴钰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小辈里比得上他啊？
“比裴钰有竞争力？”杜夫人眼睛一亮，她没有儿子，看热闹不嫌事大，“戚夫人，你儿子可以啊！”
杜夫人见过戚宴和裴钰这两个少年。
还真是两种风格的极致。
一懒倦张扬，连头发丝都镌着不服管教的桀骜。
另一个，则是清冷独世，风骨姿秀漂亮，公子翩翩如玉。
姜杳抬眸去看戚夫人，意外地眨了眨眼。
戚夫人气质温柔，散发着淡淡的佛性，眉眼漂亮悯人，看上去很年轻。
姜杳脑中浮现的第一个词汇——
人淡如菊。
戚夫人不想凑这个热闹，她尊重戚宴的想法，不想强制给戚宴和人家小姑娘拉郎配……
虽然她也很喜欢姜杳这个小姑娘。
“裴夫人，戚夫人，把你们俩的儿子都喊过来比一比啊。”
杜夫人亲昵地道，“我们杳杳这么优秀，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姜杳：“……”
她保持沉默。
裴夫人心里蠢蠢欲动。她是知道裴钰暗恋姜杳的，也不想自家儿子错过，心一横，直接摸出手机给裴钰打电话。
电话接通，点开免提。
轻微的电流声混杂少年清冷如玉的音质，“妈，有什么事？”
裴夫人直截了当，她是急性子，“来novan一趟！”
裴钰无奈，“我在忙，现在走不开。”
裴夫人恨铁不成钢，小声咬牙切齿，“再不来，你老婆跑了，别说你妈我没帮你！”
“？”
他哪来的老婆？
裴钰愣了愣，“杳杳也在？”
“对！”
“好，我知道了。”
裴钰很快又接了一句，“我很快就到。”
打完电话，裴夫人神清气爽。
戚夫人微微有些犹豫。
她很喜欢姜杳，要是戚宴和这个小姑娘能成，她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但戚宴那个狗脾气，怕是不把人家小姑娘气哭就不错了。
犹豫间，戚夫人还是决定给戚宴打个电话。
她信佛，佛讲究缘分。
戚夫人总觉得戚宴和姜杳这个小姑娘之间有深可刻骨的羁绊。
电话被接通的那一瞬间。
姜杳懒懒掀开眼皮，少年声音低沉懒倦，带着一丝刚睡醒的哑意，微微烦躁道，“妈？”
戚夫人随便扯了个借口，“我卡包落在家里了，应该在你爸的书桌上，你找一下给我送过来。”
少年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知道了，在哪。”
“novan。”
“嗯。”
姜杳慢吞吞眨眼，她并不在意戚宴和裴钰对上，只是有些麻烦。
“修罗场！宿主！”
“活的修罗场要来了！”
系统化身尖叫鸡，在姜杳脑中尖叫个不停，像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姜杳试图忍耐。
然后微笑，“你再叫，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哑巴。”
少女声音清甜温柔，听得系统心里美滋滋的，系统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宿主你在开玩笑嘛。”
姜杳意味深长地挑眉，“试试。”
纤细雪白的手指在手机上随意点了两下。
没反应。
系统正要得意地笑出声。
然而——
它的声音就像是被橡皮擦抹除，发不出一点声响。
发声程序像是被中了病毒，停止运转。
“！”
“&*%**&&
……”宿主，我要憋死啦！
姜杳直接切断了系统和她的脑电波交流，无论系统发出什么声音，她都听不见。
不过隐约还能感觉到系统的波动。
看来程序代码还需要再改进。
姜杳指尖微动，屏幕闪过一丝幽绿的微光，系统尖叫的声音差点刺穿姜杳的耳膜，“啊啊啊宿主我要说话！”
姜杳淡淡挑眉，“这不是能说话了么。”
系统惊恐道，“宿主怎么做到的？”
它居然真的被姜杳给控制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只要给姜杳时间，她完全可以创造出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甚至比它还要高级的系统！
如果大规模产出……
这个世界就完全乱套了！
系统一阵后怕，“宿主，要是被天道发现，我们就完啦。”
姜杳不动声色记住这句话。
她问，“在天道眼中，你也不被允许存在，不是么？”
想想也知道。
天道掌管世界规则，所有违反规则的人……或者系统，都不被允许存在。
系统是，她也是。
姜杳隐约猜到了什么，茶棕色的猫瞳微光明灭，违反规则么……
ovan会所门口。
一辆低调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停下。
裴钰打开车门，抬眸，目光一顿。
戚宴也来了？
不过一想到姜杳在这，瞬间了然。看来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过来的。
“戚宴。”裴钰温和地露出一抹微笑，精致柔和的五官线条染着清冷的意味，挺直的鼻梁，淡粉的唇瓣，眉眼如画，只看一眼就让人惊艳得愣神。
戚宴懒懒觑了他一眼，“嗯。”
他睡眼惺忪，蓬松乌黑的头发微微显得凌乱，尤其是在裴钰的衬托下，头顶还有一绺呆毛“咻”的竖起。
在风中颤颤巍巍，来回摇晃。
但戚宴五官是不输裴钰的精致，甚至要更凌厉，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更强。
裴钰试探性地问，“你来是为了……”
戚宴漫不经心把玩手中的卡包，“喏，我妈卡包丢家里了，让我给她送来。”
“……”
裴钰顿了顿道，“卡包给我吧，我帮你交给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