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薄雾四起,傅昀尘眉眼昳丽妖孽,若隐若现。
他弯腰,凑近姜杳。
菲薄殷红的唇边勾起的弧度撩人心弦,“小朋友对别的男人很好奇?嗯?”
姜杳搞不懂他。
明明是他先问的,现在却倒打一耙。
男人都很奇怪。
姜杳慢吞吞眨了眨圆润清澈的猫瞳,少女雪白精致的小脸在眼前骤然放大。
——鼻尖抵着鼻尖。
少女的鼻尖冰凉,傅昀尘却像是被烫到,顿时愣住。
耳边是少女软糯清甜的声音,以及,他重如擂鼓的心跳声。
“比起别的男人,我对你更好奇。”
姜杳很轻很轻地弯了下唇。
傅昀尘配合着姜杳的身高弯腰。
撩人矜贵的桃花眼低撇,眸色微暗,粗粝滚烫的指腹温柔揉按少女的脸颊,“杳杳想知道什么,哥哥都告诉你。”
“什么都可以?”
姜杳不信。
傅昀尘轻笑一声,“问哥哥的长度不可以。”
见少女肉眼可见地怔住。
然后眼底浮现一抹羞恼之色,傅昀尘挑眉,故意逗弄她,“难不成,杳杳真想知道?”
“不想。”
她为什么会想知道这个啊!!
傅昀尘就是个诡计多端的男狐狸精。
姜杳柔软的腰肢后退,拉开和傅昀尘的距离,她气鼓鼓地瞪着他,“傅昀尘,你不要脸的。”
傅昀尘只觉得她好可爱。
夜幕降临,四周一片浓墨般黏稠的漆黑。
幸好今晚的月牙够亮。
姜杳觉得傅昀尘不要脸,她转身就要走,这时男人忽然伸出一条修长手臂,轻而易举捞住她的纤腰。
手臂略一用力,少女便转过身来。
又是面对面的姿势。
傅昀尘紧紧箍着她的腰,嘴角挑起,笑容温柔而魅惑众生。
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偏偏俊美至极。
让人沉醉其中,不忍推开他。
“哥哥不要脸——”
男人轻笑,喉结上下滚动着说,“哥哥只要杳杳。”
姜杳顿时脸颊爆红。
她绝不是轻易能被男人撩动心弦的性格,姜杳温柔的假象背后是令无数男人心碎的冷漠。
但傅昀尘总能让她破功。
姜杳思索几秒,将之归结于:傅昀尘一肚子骚话,不要脸的功力太深。
傅昀尘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杳杳怎么了?”他故意说。
姜杳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男人滚烫的指腹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若有若无地摩擦她的后腰。
“有点痒。”
姜杳瞪他,“你放开我。”
“哦,那来点不痒的。”傅昀尘挑眉。
“什么——”
下一秒,男人酽艳俊美的容貌骤然放大,细密的吻温柔地落下。
扣在姜杳腰间的手改掐住她的下巴。
傅昀尘动作温柔至极,姜杳的心脏忍不住漏跳一拍,连推开他的动作都滞住。
感受到少女不再抗拒,傅昀尘嘴角缓缓勾起得逞的邪肆弧度。
男人缓缓加深这个吻。
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这次的深吻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男人殷红菲薄的唇瓣像柔软的果冻。
姜杳气得咬住他的唇肉。
傅昀尘无奈地笑,他温柔地蹭着少女精致小巧的鼻尖,“生气了?”
姜杳拒绝沟通,“……”
“还痒不痒?”
“!”
傅昀尘淡淡勾唇,这么正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暧昧得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姜杳微微喘息,茶棕色的猫瞳水雾氤氲。
像幼猫似的,格外惹人怜惜。
傅昀尘漆黑如墨的眸子暗了暗,“再亲一次。”
不远处山峦重叠,薄雾四起,狼嚎声响彻天际。
荒郊,颀长俊美的男人,忘情而温柔地深吻怀中的少女。占有欲在心尖深处一点一点滋生,然而,他却总是很温柔。
动作温柔,声音温柔,眼神也温柔。
温柔得让人甘愿沉溺,与他共生,共死。
傅昀尘很不可思议,他从来都不知道,少女的红唇是这么的柔软。
比棉花糖还要柔软。
傅昀尘心底美滋滋的,乐得冒泡。
要是每天都能亲到杳杳就好了。
姜杳大口喘着气,推开他,断断续续地问,“傅昀尘你到底亲过多少人?”这么熟练。
“夸我?”
傅昀尘忍不住逗她,弯腰和她平视,漆黑如墨的桃花眼漂亮勾人,“觉得哥哥吻技好?嗯?”
姜杳:“……”
怕真把小姑娘惹恼,傅昀尘可怜兮兮地垂下脑袋认错,“哥哥只亲过杳杳一个,哥哥只是天赋异禀。”
还不忘抬高自己。
姜杳皮笑肉不笑地挑了挑嘴角,“哦。”
“你说谢衍怎么了?”姜杳还没忘记这一回事。
傅昀尘身形一顿,矜贵勾人的面容缓缓僵硬。
走出荒郊,月色更加明亮。
姜杳慢吞吞瞥他一眼,“你怎么了?”
男人语气委屈,“小朋友太薄情,亲过哥哥之后,还要惦记别的男人。”
“……”她不该问!
姜杳深吸一口气,微笑,“是呢,所以谢衍到底怎么了?”
谢衍身体不好,她担心他会出事。
蓦地想起上次在帝都时,谢衍身上的酒味,他从不碰这些东西,然而姜杳却真切地闻到了酒味。
很浓。
即便点了冷梅沉香也没能遮盖住。
傅昀尘纡尊降贵地低撇姜杳,浪荡勾唇,“哥哥总不能白白告诉杳杳,哥哥也要收利息的。”
姜杳木着脸,“你要什么利息?”
“亲哥哥一口。”
“……”猜到了。
姜杳踮起脚尖,亲了他脸颊一口,她故意擦嘴,“好了。”
傅昀尘额头青筋凸爆。
靠。
被拿捏住了。
但是……“你擦什么嘴?”
傅昀尘气到心梗,语无伦次半天,最后委屈巴巴地说,“哥哥好惨,杳杳为了别的臭男人才愿意亲哥哥,这就算了……亲完还嫌弃,有杳杳这样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女么?”
傅昀尘:他命比黄连苦!
姜杳面无表情:“说。”
“……”
傅昀尘瞬间笑眯眯地揽住姜杳的纤腰,把她勾进怀中,这才心满意足。
慢条斯理道,“谢衍啊,不要命——”
姜杳心脏漏跳了一拍。
听傅昀尘继续说,“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一门心思利用人脉和资源去敲帝国的大门,还想把他的势力渗透进帝国……帝国哪有好人,在帝都做他权势滔天的谢三爷不好么?非要去闯个头破血流。”
“你说他傻不傻。”
傅昀尘缓缓摇头,轻嗤道,“这帝国还真是围城,有人拼了命想从帝国逃出来,有人拼了命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