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静静看向她。
场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向姜杳，显然郁辞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姜杳：“……”
她顿了几秒，委婉道，“我还在上高二。”
“！”
“什么？姜杳导师比我们还小？天呐！这真是世界的参差吗！”
“我高二的时候在干嘛……还在玩泥巴。”
“姜杳导师不能早恋啊啊啊！！”
郁辞一愣，显然没想到姜杳会这样回答。
他抿了抿唇，殷红菲薄的唇角泄出一丝笑意，“这样就很好。”
有选手偷偷道，“我怎么感觉郁辞导师对姜杳导师的态度怪怪的……不是说郁辞导师的性格很冷吗？”
“我也觉得……”
郁辞给了第一组几句专业上的意见，然后到了下一组表演。
直到录制中场休息，在场的一百零一位选手已经表演过半。
A班的七个名额还剩下三个。
中场休息时，没有摄像机录制，所以大家都放松了不少。
学员们几乎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年纪大些的，也不过二十五六，挤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
不过现在他们聊天的话题只有一个——
那就是姜杳。
“杳杳导师真的好漂亮，我从来没见过比杳杳导师还要漂亮的女孩子……”
“而且还很可爱，给人感觉慢吞吞的。”
“只有我关心杳杳导师的舞蹈吗？太牛了，不知道杳杳导师会带哪班学员。”
有学员苦哈哈道，“希望杳杳导师带F班，因为我就是F……”
其他学员顿时笑成一团。
黄薇薇扭着腰走过来，她脸上露出温和可亲的笑容，“大家在聊什么呢？”
她正好在隔壁录制一档真人秀综艺。
得知这边在录制《偶像101》，黄薇薇按捺不住想看姜杳出丑的心，这不，立马赶过来了。
她让助理去查过姜杳。
一个平平无奇的女高中生，不过是侥幸凭借一支舞蹈入了谭疏的眼。
没什么特别的。
黄薇薇一过来，热闹的气氛就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瞬间凝滞。
有几个学员礼貌问好，“薇薇老师好。”
在娱乐圈，互称“老师”早就是心照不宣的潜规则。
黄薇薇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给助理使了个眼神。
助理立马会意，“大家辛苦了，这是我家薇薇给各位学员点的蛋糕，大家别客气。”
学员们面面相觑，显然很不知所措。
他们要上镜，更要保持身材，像蛋糕这种发胖的东西平时是连碰都不会碰一下的。
但黄薇薇身为前辈，他们也不好拒绝。
“你们的姜杳导师都不点东西给你们吃吗？”黄薇薇故作惊讶，微调后的脸部表情还有些僵硬，看上去有些瘆人，“不过你们别怪她，她年纪小，估计也想不到那么多。”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食欲旺盛的时候。
黄薇薇暗自冷笑，姜杳连这层都没想到，还怎么和学员打好关系？就她那样的还做导师，呵，她配吗！？
黄薇薇高傲地昂起下巴。
没有注意到一脸懵逼的学员们。
导师给学员点吃的是什么硬性规定吗？
食堂是摆设吗？
他们是来参加选秀节目当爱豆的，不是来比赛当大胃王的啊喂！
学员们一言难尽地互相对视了眼。
不约而同想：这个黄薇薇，似乎脑子不太好。
黄薇薇扭着水蛇腰走向导师用餐区。
她挑剔地扫了眼姜杳，然后脸上露出热情洋溢的笑，“陆影帝，夏影后，好久不见。”
陆嘉年看了黄薇薇一眼，说实话，不太记得这张微调脸是哪位，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陆嘉年微笑颔首。
但夏芝芝就比陆嘉年直率多了。
她笑，“是新人么？没怎么见过。”
这张脸做的还真是挺失败的。夏芝芝暗想。
黄薇薇表情一僵。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表情，尬笑，“夏影后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姜小姐应该还记得我吧？”黄薇薇抚了抚头发丝，红唇一勾，“不知道姜小姐是怎么心安理得和陆影帝、夏影后这样的咖位坐在一起的，也不怕折寿……”
圈里的人最在乎咖位。
黄薇薇不信陆影帝和夏影后对姜杳没意见。
更何况，还有顶流郁辞。
听说郁辞脾气又冷又怪，有的是苦果子等姜杳吃。
“砰！”
热汤洒在地上，滚烫的汤汁四溅。
黄薇薇的脚背溅上热汤，当即痛得她尖叫出声，她咬牙抬头，却对上郁辞那双冷漠的漆眸，气焰顿时消下去，“郁，郁辞……”
“滚出去。”
黄薇薇脸色难看。
她攥紧掌心，没有摄像头，黄薇薇也就毫无顾忌，“呵，姜杳，勾男人你还真是好本事，连郁辞都被你哄得团团转。”
“勾引了谭疏还不够，现在又开始勾引郁辞了？”
她才不信姜杳是靠实力成为《偶像101》的导师。
长了一张狐媚子脸，肯定勾男人了！
姜杳慢条斯理弯唇，茶棕色的眸子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慢吞吞道，“你能这样想，并不稀奇。”
她点到即止。
然而在场的几人却瞬间听懂了姜杳的意思。
夏芝芝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自己什么样，就觉得别人也这样是吧？”夏芝芝在看完姜杳的开场表演，只会感叹后生可畏。
更何况，以姜杳这张脸，就算她站在那什么都不做，都会有大把的资源送上门来。
至于这么吃力不讨好，来这档骂声一片的选秀综艺么？
反正夏芝芝是不愿意的。
只是谭疏给的太多了。她完全是折服于金钱的力量。
姜杳是真觉得烦。
她蹙了蹙眉，思索怎么做，才能让这些麻烦一劳永逸地消失。
“宿主！”系统尖叫，“冷静点啊，宿主！”
姜杳微笑，“我怎么了？”
系统弱唧唧道：“宿主刚刚是不是想杀人……”
姜杳继续微笑：“你猜对了。”
系统：“……”
不过是逗弄系统罢了，杀人是不可能的，毕竟杀人犯法。
虽然有些时候——
杀人不犯法。
但黄薇薇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黄薇薇恨不得撕烂姜杳那张脸，然而她眼角余光瞥到一道颀长慵懒的身影走过来，黄薇薇眼睛一亮！
“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