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顾云邺深吸一口气，“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姜杳思索了几秒，“很多的。”
“……是么？”顾云邺将信将疑，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下一秒就见少女微微一笑，眉眼乖巧无辜，“不过看一眼就学会了。没什么难的。”
顾云邺：“……牛逼。”
顾云琛语气危险，“别在杳杳面前说脏话。”
姜杳：“……”
紫荆高中。
教学组办公室亮了一夜。
紫荆的批卷老师面对姜杳的试卷齐齐陷入沉默之中。
他们顶着黑眼圈，来回翻开姜杳的试卷，大拇指都翻抽筋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物理组负责人喝了口续命咖啡，爆发凌晨的第一声惊吼，沉默的氛围才被打破——
“这他妈是人能做出来的试卷吗？！”
这句话瞬间引起其他老师的共鸣。
英语组老师：“作文里，她用的全都是贵族英语，很多单词我都没见过……”
紫荆聘请的英语老师必须要有留学经历，对口语也有非常严格的要求，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口语和当地人一样地道流利。
而姜杳居然能写出连英语组老师都没见过的单词，简直恐怖！
数学组老师也道，“她写的这些公式我都看不懂……”
特么的还是帝都大学的教授组连夜爬起来帮他批改的试卷！
“这些答案真是姜杳写的吗？”有老师提出质疑，“她能有这种水平？”
教导主任想起在林副校长办公室里，少女抱着波斯猫时那迫人的气场，苦笑一声，“要是她，还真有可能。”
“连帝都大学的校长也惊动了，刚刚帝都大学的校长亲自打电话来挖人了……”
“怎么说？”老师们都十分好奇，纷纷猜测，“难不成是免试录取？”
免试录取，往年也不是没有。
所以老师们并不惊讶。
教导主任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吼，“帝都大学他妈的要聘用姜杳！”
“？”
“什么玩意儿？”
“聘用她？做宿管吗？”有老师开玩笑。
教导主任摸了把光秃秃的脑袋，头疼道，“聘用她去做正牌教授。”
话音落地。
办公室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第二天林副校长背着手溜达到教学组办公室，乐呵呵地问，“怎么样，这次学生们考得怎么样？听帝都大学那边说，这次试卷普遍难度偏高。”
“这次年级第一还是裴钰那孩子吧？”
老师们顶着一双双黑眼圈，齐刷刷看向林副校长，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林副校长：“？！”
他们这是被丧尸咬了吗？
“你自己看。”教导主任幽幽地盯着林副校长头顶茂密的头发，忍不住嫉妒。
他睡得倒是香。
林副校长拿过成绩单，他先是从下往上看，没看到姜杳，还有些意外，“这次姜杳居然不是倒数第一？”
关于倒数第一是戚宴这件事倒在他意料之中。
毕竟在姜杳来紫荆之前，戚宴回回都考倒数第一。
“看来这次学生们考得都不是很好，这也正……”
他嗓子忽然卡壳。
然后声调陡然拔高，“第一是谁？姜杳？！”
“对。”不知为何，教导主任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他神清气爽地吐字，“你没看错，年级第一是姜杳。”
哈哈！
掉头发吧！
死秃驴！
林副校长面色抽搐扭曲。
怎么会是姜杳！
年级第一怎么就他妈是姜杳！
教导主任露出死亡微笑，“林副校长，您再看看姜杳同学的成绩。”
其他批卷老师：“……”撒旦背上都得纹个你！
“语文150，数学150，英语150……理综300分……总分750！！”林副校长深吸一口气，他摘下眼镜，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
他再看！
怎么还他妈是750！
林副校长一脸复杂，他叹气，“老实说，你们是不是给她泄题了？”
“问题就出在这。”教导主任苦笑，“她的答案和帝都大学那边给我们的标准答案完全不一样，但又完全正确。”
林副校长：“……”
怎么每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先发成绩吧。”林副校长一锤定音。
期中考试的成绩一向引人关注。
更何况贴吧里，关于姜杳的那个投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只不过论坛被迫实名后，大家发言都收敛了不少。
楼下公示栏前挤满了人，成绩刚一发出来，完整的成绩单就被人发在了论坛上。
论坛里齐刷刷的一排“？”。
“第一？姜杳？750？老铁，今天第一个笑料已出现。”
“我笑了。”
“这分数她自己都不觉得离谱吗？”
“抄都不带这样抄的吧？”
“学校也太欺负人了，这是直接把答案给她了吧。”
“她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学过英语么，就考一百五？”
“……”
论坛里讨论得热火朝天，姜杳烦躁地看向拦在她面前的姜樾，“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姜杳，你还是早点道歉然后退学吧，这样还能保全你最后一丝颜面。”
“而且，姜家不是养不起你。”
姜杳一脸懵逼：“？”
他脑子没问题吧？
姜樾眼底划过一抹失望之色，“姜杳，你怎么能抄袭呢？看来如珠没有冤枉你。”
“哦，你不提姜如珠我都要忘了。”姜杳温柔微笑，眼底却毫无温度，“据我所知，警局看在你是顾家外孙的面子上，已经把姜如珠送回姜家了是么？”
姜樾对上少女茶棕色的猫瞳，心虚道，“我不能不管她……”
“那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管教我？”
“我是你哥！”姜樾也被激起了几分火气，他举起手机，语气渐重，“你看论坛里的人把你骂成什么样了！”
姜杳随意瞥了眼，平淡道，“那也不关你的事。”
姜樾一愣，“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哥……”
“你现在知道你是我哥了？”姜杳讽刺勾唇，“你去警局保释姜如珠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我哥了？怎么不记得姜如珠要把我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