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墨辰只是担心我会误会，他对你没什么坏心的……”姜如珠柔柔弱弱解释，“杳杳刚从乡下过来，不适应环境考得不好也是情有可原，我们都知道的……”
姜杳面无表情：“误会什么？误会你们偷情吗？”
“……”
“你又知道什么了？”
“……”
眼见气氛突然变得尴尬，姜杳意味深长道，“姐姐这么厉害，下次考试，一定会考得更好吧？”
沈墨辰与有荣焉地点头，“那是当然，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下次如珠一定能考得更好，那个裴钰又算什么东西！”
提起裴钰时，沈墨辰既是轻蔑又是嫉妒。
姜如珠脸上的笑容僵硬，她提了提嘴唇，“是，是啊……”
“那太好了。”
姜杳眨了眨眼，无辜道，“姐姐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哦。”
晚上回到姜家，姜杳头一次看到这具身体所谓的亲生父亲——姜志国。
“如珠真聪明，不愧是我姜志国的好女儿！”姜志国捧着姜如珠的成绩单，拍着大腿笑得合不拢嘴。
姜杳若有所思。
“都这么晚了，杳杳才回来吗？”姜如珠见姜杳站在门口，眸光一闪。
姜杳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她。
看到姜杳，姜志国脸上的笑意落了下去，嫌恶地皱了皱眉，“你还知道回来？这么晚跑哪里鬼混去了？”
姜杳打量了姜志国片刻。
她和这个男人眉眼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即便听到所谓亲生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姜杳也没有半点波动。
见姜杳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姜志国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什么态度？乡下来的就是没教养！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生我的可不是你。”姜杳道。
说完，无视姜如珠暗含刀子的眼神，径直踩着楼梯回了房间。
打开手机，果然姜如珠已经迫不及待向她要下次周考的答案了。
姜杳：【答案一百万一份，买断两百万。】
姜如珠这些天都沉浸在众人的夸赞与追捧中，天才女神的光环戴得不亦乐乎，她哪肯回到原来成绩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
这是明晃晃的捧杀。
偏偏姜如珠还真把这些靠作弊得来的成绩当成她自己的了。
另一边姜如珠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一行字，刚要打字，就见对面又缓缓发来一条消息，【现在两百五十万，你要不要？】
姜如珠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但她有求于人，只好斟酌语气：【怎么突然这么贵了？】
姜杳轻飘飘发来一句：【哦，我心情不好。】
生怕下一秒姜杳又要坐地起价，姜如珠连忙买下这份答案，【我要了！你别卖给别人！】
姜杳淡淡挑了下眉梢。
下一次周考很快到来，姜如珠这次提前好几天就开始背姜杳给她的答案，一个字都没改地把答案写在了试卷上。
成绩出来后，全校哗然！
一向高坐年级第一的裴钰头一次跌到了第二的位置。
姜如珠兴奋地满脸通红。
学校天台上。
姜杳安静倚靠在栏杆前，眯着眼道，“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
少年懒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戚宴双手抵在栏杆上，凌乱的碎发拂过他精致昳丽的眉眼，一双漆黑的桃花眼定定瞧着姜杳。
她还是那样普通寡淡的五官，长相也显得平平无奇。
唯独那双茶棕色的眸纯澈又漂亮。
总叫人觉得遗憾，这样的长相是配不上这双眼的。
戚宴垂眸，他懊恼地抿了抿唇，过于关注姜杳了，这很奇怪，他想。
“你看，”姜杳勾唇，“她被捧得足够高了。”
戚宴望向少女，虽然早就知道她有两副面孔，但他还是免不了好奇，“你想做什么？”
姜杳微笑，“你会知道的。”
……
这次周考过后就是月考。
姜如珠提前两星期就开始给“Y”发消息。
可消息犹如石沉大海。
临近月考，姜如珠越发惴惴不安起来。
偏偏姜志国信心满满，他大手一挥，“如珠啊，你放心考，考完之后爸给你风风光光地办生日宴！”
“是啊，如珠，上次的周考你考得那么好，这次肯定也不会差！沈家老爷子对你很满意呢！”
张榕晴做梦都想把姜杳和沈墨辰的婚约按到姜如珠头上。
凭什么那个贱人的女儿一生下来什么都有，她偏要把顾清芸的女儿所有东西都夺走，让顾清芸这个小贱人就连死都不能安心！
将姜如珠发白的脸色收入眼底，姜杳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看样子，所有人都期待姐姐能考出更好的成绩呢。”
所以她多收点钱，应该不过分吧。
就在月考前两天。
姜杳终于不急不慢地回了姜如珠消息。
【紫荆一向重视月考，拿到试卷的难度和周考可不一样。】
姜如珠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几乎在姜杳的消息一发来，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知道！你开个价！】
等的就是这句话。
姜杳慢悠悠打字：【五百万，答案给你。】
虽然这些天姜志国没少给姜如珠零花钱，但五百万到底不是小数目，姜如珠目前所有的钱加起来都没有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