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靳寒年如约过来。
他刚刚开口喊了一声“雾子”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祁雾瞪着她,
“靳寒年,你真是艹他呀的,居然还能想出这么骚的主意?要是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还真的能够觉得瞒着我做一辈子?”
男人抿了抿唇,“我只是觉得你肯定不会同意这个计划的。”
祁雾看着他,“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同意?”
靳寒年一脸希冀地看着她,“那你会同意吗?”
祁雾,“不会。”
“……”
“不过……”祁雾顿了一下,看着他,“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我就陪你演完这一场,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要你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祁雾见靳寒年一直没有说话,环抱着胸,好笑地开口,“这个要求很难吗?本身就是你对不起我,我这一身伤的可全都是拜你所赐,我一没有叫你去死,二没有让你交出集团的所有权,如今我也愿意配合你抓住靳隐,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这也不行吗?”
男人沉默了很长的时间,“好,我答应你,只要能够抓住靳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有了祁雾的配合,一切就变得更加顺利一点。
还带着小诺一起拍了一张照片。
拍照片小一诺还是很开心的,就是在拍完照片的时候偷偷问了祁雾,“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和我爸爸也一起拍照片。”
靳寒年听见这话微微沉默了一下,对小一诺来说,裴行之真就谁都无法代替?
祁雾顿了一下,亲了亲小一诺的脸,悄声说,“等爸爸有空了我们到时候在一起拍。”
小一诺很显然有点失落,“好吧。”
妈咪每次都说要等爸爸有空,那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有空?
她看着祁雾,“那妈咪爸爸什么时候才能有空?”
“很快,很快的……”
祁雾安抚着。
靳隐在各大新闻的头条看见靳寒年要和祁雾举行婚礼的消息,还看见了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照片。
对靳隐来说,这种幸福真是太刺眼了一眼。
他这五年以来,不说是活在地狱里,至少活得很堕落,不过只要他一想到靳寒年也是一样,他就算再怎么成功,再怎么人生鼎峰,他都一样活得痛苦,只要一想到那些事情,他就是再怎么活得痛苦,他觉得能够熬下去。
因为他要看着靳寒年痛苦,靳寒年越是痛苦,他就越活得开心。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祁雾不仅没死,她还带回来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一看就是靳寒年的孩子。
他一个人在阴暗的世界里面继续苦苦挣扎,可是靳寒年已经拨开云雾见天明了,他又怎么能够接受。
他给苏意禾打了一个电话,却是怎么都没接通,派人稍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苏意禾这个蠢货居然实名制去撞祁雾,如果是当年靳寒年可能还会顾忌一下她的情分,如今,靳寒年怎么可能再管她,早就已经派人把她送进了监狱里面。
他觉得苏意禾是个废物,目前来看,他也只能亲自动手了。
……………………
差不多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祁雾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原本傅程和小一诺想要一起来医院接祁雾回去,不过被叶聆之阻止了。
叶聆之对他们说,让他们在家里布置一下,庆祝祁雾出院。
小一诺想了想觉得聆之说得很对。
只不过原本说好两个小时就回来,如今三个小时都还没有回来。
小一诺有点等不及了,就想请傅程哥哥带她一起去找一下妈咪。
傅程禁不住小一诺的撒娇,就让司机叔叔带他们去医院。
不曾想到,他们一出门就被人给盯上了。
祁雾坐在车上,一想到回去之后就能抱着小一诺了,疲惫的身体就一扫而光。
她终于可以晚上抱着小一诺睡觉了。
靳寒年侧目看着她那明媚的笑脸,他真是鲜少能够看见,也不知道他究竟还能看多久。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间接到一个电话。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拧了拧眉,不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哪位?”
电话那边先是低低的两声笑,而后是宛若毒蛇一般阴冷的声音,“靳隐。”
靳寒年的眉心瞬间沉了一下,俊美的脸上在瞬间覆上一层阴郁,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祁雾,“有什么事?”
他等了将近十秒那边才出声,却已经不是成年男人的声音,而是熟悉的稚嫩的童音,“靳叔叔——”
他的眸蓦然抬起,迸射出无比冷寒的锐利,“小一诺。”
“靳叔叔,”小一诺的声音还算是正常,只是微微有点紧绷,“这位叔叔会庆祝妈咪出来,所以要提前把我们接过来,可是你们什么时候才过来啊?”
靳寒年敏锐地察觉到她口中的“我们”,“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傅程哥哥。”
随后傅程也开了口,“靳叔叔。”
他没有小一诺没有单纯,但是毕竟还比较年轻,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微微有点不安。
条理清晰,逻辑正常,应该没有受到惊吓。
靳寒年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把电话给叔叔。”
“哦。”
过了一会儿,靳隐阴冷的声音再度响起,“真是不知道你走的什么狗屎运,居然还能有一个这么可爱这么贴心的女儿,啧啧,真是可惜了。”
男人的眸色凛冽,看了一眼四周不断流逝的车流,冷冷的道,“靳少处心积虑绑架我的女儿和傅程,你究竟是想要什么?”
靳隐嗤笑,不紧不慢的道,“我想绑架的人是你的女儿,至于傅程只是顺便罢了,也就怪他倒霉了。
不过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当年你把靳氏集团的那些东西全都吐出来,那也是不现实,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用你的命去换你女儿的命如何?”
“你要想我的命你怎么不亲自来动手?而是绑架她?”
靳隐低笑,无辜又无奈,“那怎么办呢?我就是不想弄脏我的手啊,而且我就是喜欢看你那痛苦而又不得不做选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