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隐慢慢悠悠地开口,“我跟踪的可不是你,是靳寒年。”
苏意禾不是第一天认识靳隐了,也是懒得继续和他兜圈子了,“说吧,那你打电话给我,究竟想做什么?”
靳隐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和我一起合作的话,尽管给我打电话。”
苏意禾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和靳隐合作,无异于把靳寒年推到她的对立面,再者说她又不是不清楚靳靳是什么人,压根就不值得信任的人,和这样的人合作,除非她是疯了。
靳隐也不恼,他相信苏意禾会来找他合作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
晚上。
靳寒年回到别墅。
祁雾还没休息,站在阳台上在吹风。
她可不是为了等靳寒年回来,而是单纯地睡不着。
依照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态度和氛围,很显然靳寒年也不会自作多情。
他站在门口,看着祁雾的背影,发丝在黑夜里面猎猎飞舞,有人让人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的魅惑,纤细得仿若抓不住的,属于女人的一点点漫不经心和娇媚。
男人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清冽的嗓音突然间发出声,
“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以后她就是我的妹妹。”
祁雾回眸看着他,满脸问号,似乎没有听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
男人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今天已经彻底和苏意禾说清楚了,她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祁雾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心里倒是在疯狂吐槽。
怎么这么糟心的,她还指望苏意禾能够给点力呢,怎么这么轻易就被靳寒年给分配到妹妹这个地位上去了?
靳寒年似乎不满祁雾的态度,“你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雾反问,“我该有什么反应才对?难不成我要欣喜若狂到抱着你的反应才对?还有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情,苏意禾为了你对我开了一枪固然令人生气,但是我们之间最根本的缘由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罢了。”
“这件事情对你真就这么耿耿于怀吗?我爱不爱你有这么重要吗?从我们结婚之后,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还是过着和从前一样的生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甚至也没有什么人敢为难你。”
“是,你对我是很好,但是难道我就缺男人对我好吗?从本质上你和我找的联姻对象也差不多,只是看上去没有那么赤裸罢了。”
更何况如果只是普通的联姻对象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期待。
他给了她对爱情的全部期待,可是最终却对她当头棒喝,告诉她一切只是假象,他压根就不爱她,他只是为了祁氏集团罢了。
事情刚刚爆发出来的时候,她就忍不了,只是感情让人激动,但是利益让人清醒,她原本想着既然靳寒年死活不愿意离婚,那她就算了,至少她不能把她名下的一切都白白送给别的女人。
但是在靳寒年和靳隐之间的战争波及到她身上的时候,他在她的心里就已经判了死刑了。
更别说苏意禾为了他差点开枪杀了她,而他居然半点指责都没有,现在还让人安排在自己的公寓里。
别说只是一个干妹妹,就算苏意禾真的是他亲妹妹,她都觉得够恶心的。
还有更别说他为了救出苏意禾直接对叶聆之下手。
如果他真就那么喜欢她的话,他怎么可能对聆之下手?
难道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聆之对她来说很重要吗?
他做的那些事情,她实在是看不出来,他究竟有哪一点喜欢她。
靳寒年漠漠地看着她,“你要是想把我当做普通的联姻对象也可以,如果你想要快乐一点过,那就快乐一点过,你要是喜欢时不时见血的生活,我也可以奉陪。”
祁雾,“……”
她忍不住骂道,“你真是一个疯子。”
“也许是的吧……”
他就是一个疯子。
祁雾噎了一下,“那我真心建议你赶紧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你说你都挣了这么多钱了,要是真的变得心理不正常了,这钱也花不了,那得多亏。”
“我还真是感谢你的好意,暂时不需要。”
祁雾实在是懒得和他继续沟通。
每次和他沟通都能被他气得半死。
这时间长了,她可能都要变得心理有问题了。
她现在还这么阳光开朗,真是多亏了从小就生活得没心没肺。
她直接回房间躺在床上睡觉。
靳寒年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忍不住给叶聆之发过去了消息。
【聆之,你说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彻底摆脱这个变态。】
叶聆之很快回复,【其实我倒是有个想法,就是感觉是个馊主意。】
祁雾,【你还没说呢怎么就知道是不是馊主意。】
【你可以假装怀孕啊,按照现在靳寒年对你在意的程度,你要是真的怀孕了,我估计你就是派人把苏意禾给杀了,他都未必舍得责备你,苏意禾在知道自己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估计会剑走偏锋,只不过……】
【不过什么?】
祁雾有点着急。
隔了半晌,叶聆之给了继续回复,【只不过要想瞒着靳寒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有真的把苏意禾给惹急了,也许你会有危险。】
祁雾在看完这些消息之后,默默地删掉了聊天记录。
假装怀孕啊,也未必不行。
时间又过了几天。
某天早晨。
靳寒年站在一旁在穿着衣服,祁雾幽幽转醒之后一直看着他,突然间从床上坐起来,不顾往日里看见他横眉冷对一般,“快,送我去卫生间。”
男人一阵疑惑,还是将人从床上扶了起来,送去了卫生间。
一脸担心地看着她,“你身体不舒服?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去医院看看。”
祁雾对着洗漱池干呕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将散落在两侧的发丝绕道耳后,才慢慢悠悠说着,“不用了,只是单纯昨天没有吃坏了肚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