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祁雾拖长了音调,似笑非笑地看着靳寒年,“像喻柏林这种十年前没有成为我男朋友的男人,你在十年后,更加不会给一个眼神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么在意。”
说到这里,笑意加深,
“你这么在意是为了什么?是你觉得现在的你连十年前的喻柏林都不如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靳总,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一点?”
祁雾的这番话似乎戳中到了靳寒年内心深处最不想被撕开的那一面,他忽然间不再撑着自己的身体,单膝跪在她的腿侧,放任自己压住她,也放任自己遵循心意跟欲望,急促疯狂地吻着身下的女人。
漫长的深吻后,男人依旧念念不舍吻着她的脸,鼻尖,眼睛,模糊低哑的开口,“真是遗憾,这辈子你就只属于我这个失败的人。”
祁雾没说什么,只是发出一声要比冷漠更深邃的冷笑声。
又重又讽。
这声冷笑声大概是把男人彻底人惹恼了,方才还算是有点旖旎的吻这会儿变成激烈的唇舌交缠,一瞬间仿佛失了控一般,近乎狂风暴雨地亲吻女人柔软又冷淡的红唇,舌尖轻易撬开她没怎么设防的牙关,勾住她的舌凶狠地吮含。
裙摆下的手亦顺着光滑细腻的大腿慢慢滑向深处,覆盖在最敏感地点上挑弄。
祁雾倒不是完全没有反应,毕竟她也不是性冷淡,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对她这具身躯了如指掌,而且他的技巧也纯熟高超。
但也就仅止于此了。
她脑袋顺势靠在沙发上,脸面朝天花板,眼睛闭着。
下颌突然一痛,是男人掐住了她的脸,幽冷的声音在她耳畔炸开,像是夹杂了什么凌厉的怒意,“给我把眼睛睁开!”
她懒洋洋地睁开了,笑了笑,“给你上不够,还得睁眼看着你上啊?什么毛病啊,没人看着你硬不起来吗?”
这要是搁平时,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是看看现在她是什么样子。
一副因为失恋而任由他宰割,活像她逃不出他手掌心而被迫接受了现实的小可怜一般。
她真是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激起他的怒气。
“你别一副守身如玉的样子,喻柏林要娶别的女人了,他想要继续在圈子里混下去,他可是得好好顾着林小姐,不可能离婚的,他这辈子和你都没有和你有任何的关系,你是我的法律上的妻子,我要上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烦不烦,要上就赶紧脱了裤子上,不想上就赶紧洗漱去睡觉。”
她越发不耐烦了。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间磨磨唧唧的。
男人看着她,半天没动,没有继续,也没从她身上下去。
祁雾等了会儿,估摸着两个人方才闹得很是不愉快,而且这段时间他和她虽然躺在一张床上,但是两个人算是纯床有关系,那天她喝醉了,他都没有趁机上了她,她都差点以为他对她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呢。
男人没赖在她的身上,任由她推开他起身离开了沙发。
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松了口气,虽然这并没有什么意义,指望这男人一直禁欲不碰她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还是能不碰就不碰,毕竟确实没这个心思。
刚准备拿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后背就贴上一阵温热,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拦腰抱了起来,她吓了一大跳,“你干什么?”
男人阴沉真脸,没有回,只是扯过她刚刚才拿在手中的衣服,随手抛在了空中,呈现一个抛物线之后,徐徐落在地面上。
与此同时,她被狠狠地抛入床上,中间微微凹陷下去,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沉重的身躯直接覆盖了上来。
没有任何的解释跟对话,甚至连前戏都没有,扯掉那层碍事的薄布料,他就直接沉腰入侵了进去。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男人在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她还睁大了眼睛。
停顿了三秒之后,祁雾终于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还是败给了他的欲望遵从了他的欲念,压了上来,几乎是没有铺垫的深猛一击,像是要泄恨地撞在柔软敏感的点上。
她没有心理准备,一声低叫从喉咙里冲了出去。
然后就是绵密而又狠厉的攻势。
欲望泛滥成灾,祁雾隐隐有种要将自己湮灭的错觉。
……………………
距离她受伤到现在为止,差不多四五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面,男人差不多都是忍着的状态,就算他最近一段时间是禁欲的状态,她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直接兽化,能够折腾她整整一个晚上。
的确是整整一个晚上,因为等她差不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东方都差不多开始泛白了。
只是她即使困得很,也是翻来覆去的,没能完全睡着。
冷不丁的男人突然间开口说话,
“你不想睡是不是还想再来一发?”
祁雾差点就想翻个白眼了,他也不怕精尽人亡的。
男人见她不肯说话,身体已经又覆了上去,她也算是怕了他了,立刻说道,“没有洗澡,不舒服,睡不着。”
男人顿了一下,“真是够麻烦的。”
不过还是起床将她抱起来走向卫生间,刚准备打开打开按钮,祁雾就不快地说道,“我洗澡你干什么?”
“一起洗,刚刚做都做过了,矫情什么?”
祁雾,“……”
算了,她这会儿的确是累得很,他愿意伺候就让他伺候好了。
男人帮她认认真真洗了一遍之后,用浴巾将她包上之后送回了床上,他去浴室也洗了一遍。
等她差不多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她依稀听见了吹风机的声音,还有一些呵斥声,“头发还没有吹干你就直接睡觉?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她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这算什么,这算是事后的求好?
真是可笑。
不过她实在是困倦得很,连他给她伺候的享受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就闭着眼睛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长,等她差不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