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似有几分不满地看着傅明司,“傅,你是不是指挥我指挥得太理所应当了?我可不是你的手下。”
傅明司也不介意。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自己处理。”
说完后,挣扎着就想坐起来,叶聆之立刻就着急了,立刻将他按住,“傅明司,你别胡来,如果你非要亲自来处理,那我来帮你处理,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丹尼尔挠了挠头,“我又没说不愿意,聆,这种事情交给我们男人办就行了。”
叶聆之不满地瞪了一眼傅明司之后,站起身,走到丹尼尔的身旁,温凉地笑了笑,“丹尼尔,如果你觉得很麻烦的话,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做就好。”
丹尼尔连忙说道,“不麻烦,真的一点也不麻烦,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真的吗?”
丹尼尔有一种自己掉进坑里的错觉,但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掉在了哪里,他还是说了一声,
“是。”
说完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聆,只要你一直愿意给我做模特就行了,你放心,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那个zero,他康复之后,我也会狠狠揍他一顿的。”
那个zero,就算不被塞进大牢里面,他的职业生涯也已经彻底到头了,工会大概率会解散,一旦工会解散了,别的工会也不可能会接收他的。
毕竟他的风评真的很差。
叶聆之淡淡笑了一下,“谢谢。”
无论是过去的那三年,还是现在,丹尼尔都帮了她很多。
丹尼尔从前一直不知道什么叫做烟花绽放的那一瞬间的眩晕,但是这一刻他貌似体会到了。
他想也没想的就抱住了叶聆之,“聆,如果以后傅这个家伙欺负你了,你就来找我,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毕竟谁都不能让我的女神掉眼泪。”
顾司屿,“……”
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剧情,但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傅明司的面前对着叶聆之示爱,还是觉得挺新鲜的。
回眸看了一眼傅明司,貌似傅明司的眼睛里面都快要喷火了,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就熄灭了下去,但是他分明觉得火焰熄灭下去之后,那双眼睛变得更加危险了,里面像是深藏着波涛汹涌的海浪,似乎在蓄力,只为等待着那一瞬间的席卷。
叶聆之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丹尼尔也没真的抱太长的时间,便把人给松开了。
在松开的时候,似乎还有点恋恋不舍的。
不过他也是知道一句话,叫做事情是有轻重缓急的。
他目前要优先处理那些事情。
丹尼尔离开后,傅明司眼神沉沉地看着她,嗓音微哑,
“你的桃花对你貌似都死心塌地的?”
叶聆之,“……”
“明司哥哥,我都答应嫁给你了,心里自然是只有你一个了。”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笑眯眯地看他,“你就别乱吃飞醋了。我和丹尼尔没什么的,要是真的要有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
这个他当然是知道的。
如果她只是因为对方对她很好,那祁琛早就上位了,而不是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地喜欢着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一个非常偏执的人。
凡是认定的事,绝对不会轻易更改。
只是看见丹尼尔这么喜欢她,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会不舒服罢了。
顾司屿觉得这次的迪拜之旅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他还记得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这两个人看上去还是若即若离的,至少叶聆之并没有安定下来的意思,现在听她的意思,是傅明司已经求婚了?
别人的八卦他可能还没那么感兴趣,但是对象是这两个人,他倒是真的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明司,你这是已经求婚了?速度够快的?”
傅明司不快地看了一眼顾司屿,“啰嗦。”
原本他是想等身体好了,再好好安排一下的,那天躺在担架上满身是血的求婚实在是太敷衍了。
但是顾司屿主动先提出来的,这样好像显得他多敷衍似的。
顾司屿,“……”
他看傅明司不快的眼神,一阵沉默,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叶聆之倒是不怎么在意,她点了点头,“是啊,那天明司哥哥求婚了,我答应了。”
面对着这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顾司屿决定不在这边碍事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人,“明司没什么事情,好好休息就行了,这边没我什么事情,我就先回京城了,我在京城里面等着喝你们俩的喜酒。”
傅明司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记得包个最大的红包就行。”
包红包没问题,他可不想做伴郎。
他对做伴郎有心理阴影。
两个人都离开后,叶聆之端着碗坐在傅明司的床边,淡淡问着,“明司哥哥,你还想不想继续喝粥?”
傅明司,“不喝了,你陪着我躺一会儿。”
叶聆之有点犹豫,“我会不小心压到你的伤口的。”
“不会的,我会小心一点的。”
“那……好吧。”
男人异常坚持,她也只好躺在他的身侧,但是不敢靠在他的胸口上,毕竟现在他身上还打着绷带呢,断掉的肋骨还没有恢复呢,如果肋骨扎进内脏里面,那可就危险了。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发丝,淡淡笑着,“你可以靠近一点的,我不是瓷娃娃,没有那么脆弱。”
“可是……”叶聆之还是有点不放心。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我不会有事的。”
叶聆之抬眸看着他那深静而又温淡的面容,浑身上下紧绷的神经莫名一松,她微笑着回,“好。”
说完后,小心翼翼地又往他的身边挪了几步,几乎就差几毫米的距离几乎就能贴在他的身上。
她几乎能够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清洌而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想要更加靠近一点,但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便又用力给忍住了。
她莫名觉得躺在他的旁边其实也是一种折磨。
这会儿傅明司也是这么想的。
他想用力把她扯进怀里,奈何他要顾及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