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雾舔了一下唇,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
不要逼他!!!
她差点就要笑出了声音。
他究竟是怎么有这个脸来和她说这句话的。
她一字一句,“靳寒年,这句话应该是我来对你说才对,你不要逼我。”
他的嗓音低得不像话,“我从未想过要逼你,自始至终我也只是想要你在我身边罢了。”
从前是,现在亦是。
祁雾的这声冷笑是从喉咙里面溢出来的,“想要我在你身边,说得真是好听,你想要我留在你身边也不过是因为利益罢了。你很清楚,是因为我一旦和你离婚,就算我真的站在你这边,但是集团里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不会背后给你使点绊子,你把我困在你身边,也是因为你觉得困着我你得到的价值最高罢了,而某一天一旦我真的危及到你的利益,你还会说这句话吗?你不会的!!!”
他弯腰揽住她的身子,“我保证,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妻子,我就一定不会伤害你好吗?”
她依旧冷笑着,“既然你当我是你的妻子,那你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我睡个好觉,要么你去隔壁睡,要么我去隔壁睡。”
祁雾还是非常好心地给了他一个选择。
靳寒年抿着唇,眼底有些动摇的痕迹,但好一会儿都没开口。
半晌,他唇微微张口,刚想开口,但一个字眼都没说出来就被女人打断了,“算了,我还是继续跟你睡好了。”
她这么说了之后,靳寒年反而退让了。
他亲了亲她的脸,“我去隔壁睡,你晚上好好休息,如果还是睡不着,我去找个中医来给你做一下调理。”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别再吃安眠药了,安眠药对身体不好。”
祁雾没再说话,只是垂着眸,像是默认了他的安排,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面,唇角微微扬着。
没有靳寒年躺在她旁边,确实睡得要比较轻松,久违的不需要吃安眠药就能一觉到天亮。
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晚上总有一个人站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很是复杂。
就这么平静地过了几天之后,叶聆之过来找她,带给她一个消息,说是知道了靳寒年和苏意禾之间的关系。
其实在最初的时候,叶聆之也是有点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祁雾,但是祁雾有知道这件事情的权利,她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祁雾。
不过她还是在告诉祁雾之前叮嘱了几句,“雾子,就算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也要冷静下来。”
祁雾懒懒地打了一声哈欠,“聆之,你说呗,靳寒年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我都承受住了,还能有什么是受不了的。”
叶聆之顿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苏意禾是靳家从孤儿院领养的,但是你知道苏意禾是怎么变成孤儿的吗?”
祁雾摇了摇头,“不知道。”
叶聆之坐在她的身旁,静了半刻开始说,“当年靳寒年的老爸才是靳氏集团的总裁,靳寒城是靳寒年父亲的弟弟,靳寒城为了上位就联合苏意禾的父亲泄露了集团的秘密,导致当时集团损失严重。
靳寒年的老爸被集团问责,最终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跳楼自杀了,至于苏意禾的父亲,不仅没有得到靳寒城承诺的那笔钱,反而莫名其妙死了,苏意禾的父亲死了之后,她的母亲就抛弃她跑了,她就被福利院领了回去。”
祁雾隐隐有点猜测,“你的意思是苏意禾的老爸是被靳寒城派人给杀了?”
“这……我不太清楚,如果有确切的证据,我想警方应该早就把靳寒城给抓了,如今没有抓住,想必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所以苏意禾如今潜伏在靳氏集团就是为了报仇?她和靳寒年的目标是一致?那她和靳寒年有什么感情往来吗?”
“这……”叶聆之也不是很清楚。
凭借封少的势力也就只能调查到这些。
祁雾忽然间一下子想起了当时她在靳寒年的保险箱里面看见的那份礼物,包装得非常精美,而且一看就是送给女人的。
她曾经问过他,这份礼物要送给谁,他却第一次朝着她发了脾气。
一想到那个场景,她就忍不住发冷发寒。
“聆之,能请你帮个忙吗?”
“你要我做什么?”
祁雾嗤嗤笑着,“我要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深情厚谊。”
叶聆之没有阻止,反而问道,“那你要做到什么程度?”
祁雾看了一眼屋外明媚的阳光,眯了眯眼睛,“不要让人死了就行,其他的让人看着办。”
叶聆之顿了一下,才应了一声,“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祁小姐也是完美继承了祁家的血脉,在遇到重要问题的时候,杀伐果断,绝不会仁慈。
其实叶聆之也清楚,祁雾之所以对经商没有什么兴趣,纯粹是不想和自己的哥哥争什么。
如果她真的想争,其结果也是未知的。
祁雾有点遗憾,奈何自己的腿伤还没有康复,不然真是想这件事情自己亲自来办。
………………
………………
苏意禾被绑架了。
靳寒年在开会的时候突然间收到这么一条消息。
一开始他以为是什么恶作剧,不过下一秒就传来一张照片,是一张苏意禾被绑架的照片,以及还有一句话——
靳寒年,如果你想救她,那就亲自过来,否则就把她从甲板上推下去。
地点明显是在甲板上。
看完那些,靳寒年整个人都戾气翻滚,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散会。”
说完后吩咐了助理一声,“有事情我必须要出门一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我打电话,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就发消息,等我回来再处理。”
助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是第二次看见靳总如此的焦急,甚至比起当时还要焦躁,连忙问道,“是不是祁小姐发生了什么?”
靳寒年冷冷地看着他,“你的话太多了。”
助理微微怔了一下,连忙低下了头,“是属下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