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聆之给祁雾找了律师后没有几天,顾司屿给她打了电话。
她和顾司屿认识的时间倒是挺久的,但是打电话这种事情寥寥无几,今天突然间给她打电话,叶聆之还挺意外的,
“顾医生,有事?”
顾司屿有点不解,“祁大小姐和靳寒年出了什么事情?这两个人还闹上血腥事件了?”
叶聆之拧了拧眉,“出了什么事情了?”
“靳寒年受伤了,听他的助理说,是祁大小姐把人砍伤的。”
叶聆之,“……”
“他们在你的医院?”
“是。”
“我一会儿就过来。”
叶聆之也顾不上自己的腿伤还没有好,连忙吩咐双喜给她准备个轮椅,她要去医院。
双喜见叶聆之这么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有点好奇,“夫人,出什么事情了?要不要提前给先生打个电话?”
“不用通知他,你派个司机送我去医院就行。”
医院里面。
祁雾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她没想到靳寒年能够这么狠,居然能够下手自己捅自己。
她只是想拿到证据离婚而已,没想真的伤害他。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着祁雾,他简直要疯了,这两个人之前一副鹣鲽情深的样子,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兵戎相见了?
还一副恨不得捅死对方的模样。
他上前了几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祁小姐,靳先生受了很重的伤,您真的不进去看看?”
叶聆之从恍惚中回过神,她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不进去探望他,你让他好好养伤,养完伤我们再聊。”
说完后匆匆就走了。
当初她有点不太能够明白为什么聆之一定要逃婚,一定要离开京城,而是一种没有办法的选择。
对方死活不愿意答应你的条件,可是你又没有对方的实力,那彼此差距极大的情况下,那就只能选择逃离。
望着他的背影,助理挺心塞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靳寒年汇报。
祁雾离开没多久,叶聆之就来到的医院。
助理自然也是认识叶聆之的。
他看见叶聆之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叶小姐,您可来了,您赶紧劝劝祁小姐吧,这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可是就要出人命了。”
叶聆之示意他把她推进去,随后让他出去然后把门给关上。
靳寒年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脸色过于苍白了一点,他看着叶聆之坐着轮椅进来,微微扯了一下唇,“叶小姐这是都不顾自己受伤都要来替祁雾讨个公道?”
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会儿腿伤不方便,靳寒年的胸口缠着绷带,绑带上还渗着血迹,她得在他脸上狠狠甩几巴掌。
祁雾这个人看着任性,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一杆尺,绝对不会轻易见血了。
如今见了血,不伦发生了什么,她都可以认为是靳寒年的错。
“我当初把叶氏集团留给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选择,你既然选择了雾子,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我没想伤害她,是她自己非要刨根问底,更何况她现在的生活和她哥哥在时一模一样,我对他还不叫尽心尽力仁至义尽?”
“那你爱她吗?”
靳寒年没有直接回复她而是说道,“叶小姐也是身在豪门里面,应该要比任何人都清楚,爱这种字眼最是廉价了,我会是她最合适的商业伙伴,她可以一辈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也会护着她一辈子,难道不好吗?”
叶聆之冷笑了几声,“你们这样和交易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看上去没有那么赤裸罢了,更何况如果只是交易的话,她犯得上和你在这边演戏吗?她花钱买几个听话的男宠不就行了?”
靳寒年冷冷地看着她,“如果你敢撺掇她买男宠,你信不信这辈子你都见不得她?”
叶聆之震惊,“你想囚禁她?”
靳寒年幽幽说着,“现在她可没有这个实力和我斗。”
他愿意受伤只是想让她消气而已,可不是为了让她顺利和他离婚而去找男宠的。
叶聆之是憋着一肚子的怒气回到别墅的,甚至就连晚餐都没有吃。
傅明司回去之后,便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劲,找双喜问了一下情况,双喜便说了叶聆之今天去医院见了靳寒年的事情,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靳寒年最近和祁雾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她心情不好,估计就是因为祁雾了。
他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宝贝儿,你要是下次再为了别人的事情耽误了自己的身体,我可是会罚你的。”
最近他发现她的体重比起三年前可是轻了许多许多。
他现在致力于把人养胖。
叶聆之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呢,看见傅明司一下子便想起从前的许多不愉快,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傅明司顿了一下,怎么他还就成了无妄之灾了?
“宝贝儿,你要骂靳寒年可不能搭上我。”
叶聆之冷笑了一声,“谁说我没有连你一起骂?”
“明明就不喜欢,还非要困着。”
“你怎么就知道不喜欢呢?困着其实就是喜欢,只是自己不清楚罢了,或者拒绝自己这么想罢了。”
“你的意思是靳寒年其实是喜欢雾子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是喜欢你的。”
男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睛里面似乎跳动着火焰,莫名烫的吓人。
傅明司很少会打直球,她直接就愣住了。
她移开视线,不看他,“我们在聊靳寒年和雾子的事情,你不要打岔。”
行,他不逼她太紧。
反正人已经在他手里了,他有的是事情陪她慢慢耗着。
“你不是也觉得靳寒年是喜欢雾子的,所以当初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提到当初,叶聆之就很生气,她在生自己的气,“我那是眼瞎了。”
早知道他能这么欺骗雾子,她当初就应该极力阻止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才对。
见识了她的冷漠无情,见识了她的手段狠辣,如今像是小孩子一般的怒斥,突然间觉得也是有意思的紧,
“宝贝儿,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这么操心也是没有用的,现在靳寒年基本上已经全部掌握祁氏集团了,再加上当初你给他留下的东西,现在只要他坏心一点,这两个人要是真离婚了,祁雾可真就什么都捞不到。”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宝贝儿,你当初可真是不应该瞒着我和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