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她兴致不高的样子,男人的兴致也不太高。
她并不想在举行婚礼之前发生什么意外,拉了拉傅明司的衣袖,“我饿了,陪我去吃东西如何?”
男人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地陈述,“回去吃,爷爷在家已经准备好你喜欢吃的了。”
她要逃婚的事情心里对傅爷爷有点过意不去的,她最近虽说住在老宅,但更多的是早出晚归的,基本上见不着傅爷爷,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如果见到了,她不会退缩,也不会动摇,但歉意会更加深刻,她怕到时候会影响她的判断。
她找了一个借口,“我想在外面吃,爷爷吃得太清淡了,我想吃点辣的。”
傅明司没有拒绝,“你想吃什么?”
叶聆之,“火锅。”
“火锅???!!!”
傅少爷显然有点嫌弃,主要是傅少爷有洁癖,像火锅这种很多人在一个锅里煮熟,然后再夹上吃的方式,很显然从来都不在傅少爷的考虑方式。
他的眉眼间落下几个阴霾,“换一个。”
“明司哥哥,我这么一点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
男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行。”
叶聆之瞪他,比起最近的心如止水的模样,甚至面对不怎么喜欢那件婚却依旧没有反驳的模样,有意思多了。
男人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反手将她圈在护理吻了下去。
细嚼慢咽地啃着,慢条斯理,丝毫不顾及这是什么样的场合。
叶聆之最终还是又恼又着急,只想推开他,没几下就被咬了一口。
那两片唇还贴在她的肌肤上,温热的气息吹拂而来,“婚纱不喜欢可以换一件,没必要非要拉我吃火锅来和我抗议。”
说罢。
又低头吻着她。
叶聆之承受着这充斥着男人气息的吻,被迫张开口,一番绵缠后,她的手指攥上他矜贵的衬衫上,低低地笑,
“傅明司,其实你什么都知道的对吗?你说我是你的责任,你无法轻易摆脱,但其实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有其他私心的对吗?你在遗憾,遗憾秦若雪没能和你举行婚礼,可是你不觉得这么做对我太残忍了吗?”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发,很温柔,只是如果细看的话,夹杂着细细的无奈,“我说过了,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既然我决定和你举行婚礼,那就和她无关,你这么不喜欢这件婚纱,那我们就换一件。”
叶聆之觉得没意思的紧,傅明司永远都是这样,如果她主动开口要的话,他会满足她的条件,但从来不会主动考虑她。
秦若雪要进入娱乐圈,他就给秦若雪开了一家娱乐公司,只为了捧她一个人。
这件婚纱的风格是秦若雪喜欢的,他下意识地就给她挑选了这个风格。
这爱与不爱还真是明显。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件婚纱我还是喜欢的,我只是一开始有点意外罢了。”
“你不愿意去吃火锅,那我们去江月楼吃好吗?”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良久,最终同意。
“好。”
………………
………………
晚上,叶聆之躺在床上,祁雾和她发消息。
【聆之,听说你今天去试婚纱了?婚纱是什么样子的?】
【一条鱼尾裙,上面镶满了水晶。】
祁雾一眼就发现了问题,【鱼尾裙,聆之你好像不喜欢鱼尾裙吧?这是你挑选的还是傅明司挑选的?】
叶聆之,【傅明司。】
祁雾顿了三秒,【傅明司真是一点都不懂你。】
原本她对叶聆之要在婚礼那天逃婚心里对傅明司还是挺同情的,现在倒是觉得,那是傅明司活该。
明明聆之说了不想嫁,还非要娶。
这娶又不是因为喜欢,说是因为责任,如今连聆之喜欢什么样的婚纱都不知道,她敢肯定,她哥哥都能知道聆之喜欢什么样子的婚纱。
她其实有点搞不懂傅明司究竟是什么心态非要娶聆之。
傅明司没什么心情休息,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想着今天在婚纱店叶聆之对他说的话——
【傅明司,其实你什么都知道的对吗?你说我是你的责任,你无法轻易摆脱,但其实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有其他私心的对吗?你在遗憾,遗憾秦若雪没能和你举行婚礼,可是你不觉得这么做对我太残忍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爷爷出现在傅明司的身后。
“明司。”
男人也没有回头,“爷爷。”
老爷子看着傅明司,“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是快要临近婚礼了,你却突然间又反悔了吧?”
傅明司有的好笑的开口,“爷爷,我像是这种人吗?”
“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望月思念旧人还是觉得寂寞?明明自己的夫人在房间里,你不回去抱着自己的夫人,反正大晚上得一个人在这边看月亮,你觉得我能相信你?”
傅明司点点头,挑眉说道,“爷爷你说得对,我是该回去抱着自己的夫人睡觉了。”
在别人面前就永远都是那么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在傅老爷子和叶聆之的面前永远就是那么一副流氓的样子。
老爷子不免摇了摇头,这个臭小子。
虽然傅明司总是说叶聆之是丢给他的责任,他倒是觉得,其实这个臭小子远比要比自己想象中喜欢小聆之。
傅明司进房间的时候,叶聆之还在发消息,看见男人进屋,她下意识地扣下了手机。
男人随口问了句,“这么晚不睡和谁发消息呢?”
叶聆之,“雾子。”
男人轻扯了一下唇,“你和她还真是情深,天天发消息不够,还要时不时腻歪在一起,你说你喜欢我,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最喜欢的人应该是她吧。”
叶聆之,“……”
她和祁雾的姐妹非常的纯真好不好,哪有他想的那么歪。
更何况,她现在早就已经没那么喜欢他了。
她把头埋进枕头里面,嘟囔着,“该睡觉了。”
男人掀开被子,躺在身侧,“时间还早。”
她闷闷地,“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可以做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