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君挑了一只银渐层。
叶聆之觉得这只猫有点傻,云芷君倒是觉得傻傻的很可爱。
傻傻的没那么容易欺骗自己。
知道她心里的伤,叶聆之也就随她高兴了。
买完所需要的物品,刚把东西放在车的后备箱里面,云芷君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两道身影走过,原本恍惚的神情立刻就变得尖锐仇恨起来,想也没想地就冲过去,狠狠地甩了男生和女生各一巴掌。
“你怎么有脸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半夜睡觉的时候难道不会做噩梦惊醒吗?”
林嘉树一开始都没有反应,等反应过来看见站在眼前的人居然是云芷君的时候,想也没想地回甩了一个巴掌,“小贱人,居然敢打我?”
林嘉树的力气极大,云芷君被这一巴掌扇得有点发懵,等反应过来林嘉树居然打她的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两个人扭打了一起。
一旁云芷君曾经的闺蜜苏蓉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也迅速加入了战局。
三个人在大街上扭打在了一起。
不少路人都停下来拍照。
这一切发生的速度很快,叶聆之压根就没有拦住,她连忙掏出手机报警,同时对江助理说,“赶紧把这几个人拉开。”
警察蜀黎来的动作很快,将这三个人一起带去了警察局。
林嘉树一口咬定这件事情是云芷君先动的手,苏蓉蓉更是在一旁哭哭啼啼的,说担心以后会不会莫名其妙地被云芷君杀了,一定要警察把人关在警察局里面。
警察也很为难,林嘉树和苏蓉蓉不肯谅解,云芷君不管怎么说都要被关个几天,还要进行赔偿。
云芷君被关进看守所里,她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面,看见叶聆之,唇角艰难地扯出一丝弧度,“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叶聆之,“那两个人渣确实该揍,但是你现在这么冲动,被关进来的还是你自己。”
云芷君没说话。
她当时的确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想发泄一下堵在心里这么久的委屈和怒气。
叶聆之自然了解她,压抑了这么长的时间,只为了那一瞬间的快意。
为了这一瞬间的快意,可以不计后果。
“我会替你找个律师,尽可能地将这件事情的伤害降到最低。”
尤其是云芷君还准备出道,方才那么多的路人拍了下来,一定要处理好,否则在出道前就有这么大一个黑料,真要是出道了,还不得被对家黑死。
江助理还在警察局外面等着,他担心叶聆之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没敢就这么走了。
看见叶聆之从警局出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夫人,那位云小姐没事吧?”
叶聆之托腮想了想,“人倒是没事,就是这后续的舆论影响不太好,你帮我给傅明司打个电话,问他能不能帮个忙?”
江助理希望叶聆之能够自己和傅明司打电话,由第三人传达,感情上就差了那么一点。
他委婉地表达了这个意思。
叶聆之瞬间想起那天她给傅明司打电话,结果接电话的人是秦若雪。
心里隐隐一阵不太舒服。
她幽幽地开口,“还是不了,我打这个电话他都不一定接,再说了,万一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打扰了他们俩的好事怎么办?”
江助理,“……”
小声嘀咕,“夫人,您可是正宫,怎么能怕那个狐狸精。”
“他承认的才是正宫。”
她最多就是有个结婚证而已,要是真的离婚了,可能一分钱还得不到。
江助理听着这话怎么那么心酸的,果断立刻地给傅明司打了一个电话。
傅明司接了电话,手机放到桌面上,身子往皮椅上靠,“那只猫有问题?”
江助理,“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夫人。”
听见“夫人”二字,傅明司立刻把手机拿了起来贴在耳边,“说。”
“夫人有一个朋友,和人当街产生了冲突,对方不肯谅解,非要把人送进监狱关个几天还要赔钱。”
男人的声音低沉,“她可真是够会找麻烦的,一会儿我会派个律师过去。”
江助理,“……”
派个律师过来。
也是,有狐狸精在办公室里看着呢,傅总才不会这么轻易和夫人见面。
傅明司挂断电话,秦若雪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她阴阳怪气地说着,“你夫人出事了,不亲自去看看吗?”
傅明司睨她,“你都听见了?”
她当然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是傅明司居然刻意避开了她打这个电话,让她有点不太爽。
唯一有点少许欣慰的是,他没有亲自去,而是派去了一个律师。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她离婚?”
傅明司扯唇,“你很着急?”
这话秦若雪听得有的不是滋味。
他现在明明就是知道她的态度,但是他就是不表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她,偏偏纵容她的时候也是纵容的厉害,让她压根就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有些答案得不到,可以当作是情趣,她可以尽情地和他猜,一来二往,也是一种乐趣。
但是某些答案得不到,真是如同焚心蚀骨一般,浑身都难受。
江浩挂断电话,叶聆之问,“傅明司答应帮忙吗?”
江助理安慰叶聆之,“傅总说他会派个律师过来,夫人不用太担心,这件事情肯定会解决的。”
不到半个小时,崔律师就到了警察局门口。
崔律师是京城里的王牌律师,从无败绩,傅明司让他来处理街头斗殴的事件,他都快怀疑傅明司是不是吃错药了。
下了车,径直朝着江助理走过去,“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
江助理连忙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叶聆之,“不是我有问题,是夫人的朋友出事了。”
傅明司那厮在电话里也不和他说清楚,只说江助理在警察局门口等着。
夫人?
视线落在叶聆之的身上。
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不过叶聆之这两年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一点,一时半会他也没想起来。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眯眯地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