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给她
这是指瓶子还是指人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情敌的缘故，她天生就和秦若雪不对付。
或者她觉得就算是没有傅明司，她和秦若雪也没有办法做朋友，懒懒地回了一句，“这对瓷瓶是傅爷爷最喜欢的，你还是自己留着送吧。”
秦若雪微微蹙了蹙眉。
有一种拳头打进棉花里的感觉，轻飘飘地没有任何真实感。
这个时候凌越插着兜走了过来，吹了一声口哨，“这么热闹呢。”
祁雾有点意外，“凌少？你怎么在这里？”
傅明司看过去，似乎也有点意外。
凌越笑眯眯地，“当然是为了帮某人的忙了。”
说完后朝着叶聆之看了过去，“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帮你放车上了。”
他还真是要感谢傅明司，没有傅明司这么宠着秦若雪，哪有他表现的机会。
傅明司的脸上的神情也没任何的起伏，不过看向叶聆之的神情倒是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叶聆之懒得解释，随口说着，“如果以后傅少的眼神注意在我身上，那你会看见更多令你意外的事情。”
他的确是见到了不少让他意外的事情。
譬如说那天晚上在1992酒吧看见的钢管舞。
叶聆之见傅明司真的盯着她，倒也不是真的是什么爱意，而是以探究为主，反正她很不舒服。
不太高兴地说着，“不对，傅少还是不要对我感兴趣的为好，不然如果到时候我拒绝了，脸上无光的人的还是傅少。”
所有人都说她很爱他。
可是他怎么在醒来之后，从来没有看见过爱意满满的眼神，有的只是冷淡和寡情。
甚至在偶尔的时候，还透露着小小的算计。
不过他能够一眼就看透，竟然意外的不讨厌。
他忽然间对那段记忆有了兴趣。
想知道记忆里的叶聆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想知道他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相处。
…………
在回去的路上，祁雾抱着这对汉白玉制作而成的象棋，“凌少，今天这事儿还真是多亏了你，不过你这明目张胆地帮聆之，你就不担心和傅明司成为敌人。”
凌越的眼底一片闲散，懒洋洋地回道，“傅明司这会儿忙着秦若雪风花雪月呢，哪里心思放我心上。”
祁雾，“那倒是。”
不过这对瓷瓶最终都没能走出拍卖会的大门，他们后来听说秦若雪不知道为什么当场就把这对价值上亿的瓷瓶给砸了。
至于钱，傅明司照付不误。
祁雾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忍不住说了一句感叹了一句，“乖乖……”
这瓷瓶一个亿不说，关键是这是傅爷爷心心念念的。
就这么砸了，一点都不带心疼的。
秦若雪这么一副明摆着不愿意去讨好的样子，基本上算是表明了态度。
他们都以为秦若雪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傅明司结婚的呢。
今天这么一遭来看，估计秦若雪就是回来撩拨一下傅明司心里的那点痒而已。
至于结婚稳定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她坐在沙发上，咬着薯片，抬眼看着站在窗口的叶聆之，好奇地开口，“聆之，你猜秦若雪这次回来做什么？”
叶聆之兴致不高，“没兴趣。”
不管秦若雪回来究竟做什么，都是她和傅明司之间的故事，她已经懒得继续做这两个人之间爱情的博弈品。
半晌后，幽幽说了一句，“真想祝他长睡不起。”
祁雾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嗯，她也挺想的。
……
几天后，就是傅爷爷的生日宴会。
傅爷爷最近身体不是特别好，对于这场宴会，并没有大肆操办，只邀请了一些世家和生意上交往的伙伴。
祁雾是代表祁家去参加这场生日宴会。
登记了礼金和礼物，傅默森看见只有祁雾一个人，不见祁琛，问道，“祁小姐，你哥哥没来吗？”
祁雾皮笑肉不笑地，“我哥怕看见傅明司，忍不住想揍他。”
傅默森，“……”
管家看见叶聆之过来，连忙上前说道，“夫人，老爷很喜欢您送的那幅汉白玉的象棋，想在宴会开始之前，邀请你去下会儿棋。”
叶聆之不好拒绝，更重要的是，她在离婚之前也想先探探傅爷爷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便同意了。
转头看祁雾，“雾子，你先自己玩会儿，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祁雾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去吧，去吧。”
这傅爷爷家的别墅，她也不是第一天来玩，熟得很。
傅老爷子在花园里等她，面前已经放好了棋盘。
看见她过来，脸上挂着笑意，“聆之可总算是来了，过来陪爷爷下会儿棋。”
叶聆之在傅爷爷的面前乖巧坐下，“好。”
傅老爷子落下一子，漫不经心地说着，“我最近听说你和祁小姐住在一块？连别墅都不回了，是因为秦若雪吗？”
叶聆之执棋子的那只手顿了一下，她想不到傅爷爷会率先开口，“傅爷爷，原本我和他结婚就是强求来的，现在我已经想通了，强扭的瓜不会甜的。”
老爷子看着她，“看上去，你这回是真的想通了，是真的打算和他离婚了？”
叶聆之垂首，“是，辜负爷爷的好意了。”
傅爷爷叹了一口气，“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那小子没这个福气，你要是真的和他离婚了，那我就认你做干孙女，你认他做哥。”
叶聆之想了想，能够做傅家的干孙女，倒也是不赖，至少对上她想做的事情，更有把握一点。
笑了笑，“谢谢爷爷。”
这声音又娇又软，脆的很。
老爷子也笑，“这爷爷听你叫习惯了，这不叫了我可不习惯。”
下完这盘棋，老爷子就起身回房间换衣服，叶聆之没动，坐在原地盯着那盘棋在发呆。
这棋是和局，依照老爷子的水平，断然是不可能会是和棋。
老爷子留下这幅棋局给她，看来终究还是希望她能够和傅明司在一起的。
这个时候，傅明司走过来，破开棋局，她输了。
“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叶聆之盯着这盘棋，半晌后，还是笑了笑，
“爷爷说，如果我和你离婚了，那就认我做傅家的干孙女，你在家排行第三，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三哥？”
“三哥”两个字，调子拖得有点长，勾得让人一阵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