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只觉得自己是在睡梦中见到了沈逾白。
依旧是那张帅得让她看见了就犯迷糊的脸。
她拽住沈逾白的领带,睁着迷离的大眼睛,侧着脸,在沈逾白脸上、颈上又啃又咬。
边咬边骂:“沈逾白,你这个浑蛋!”
“竟然让你的未婚妻欺负我!”
“让她夺了我的A角,又在人前奚落我!”
“你就是个浑蛋,脱了裤子不认人的浑蛋!”
向晚只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把心里的埋怨一一说了出来。
沈逾白推开向晚,捏着她的下巴,半眯着眼睛,细细审视着眼前的女人,想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是不是在故意借着酒劲耍酒疯。
正想着,向晚又像只猫一样攀上他的脖子,白玉一般的胳膊把他抱得紧紧的,又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声音呜咽:“沈逾白,我好累……”
“我怕我坚持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猴子耍?”
向晚的声音如泣如诉,哀怨曲折。
像猫一样。
说着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水一点一点滴在沈逾白的胸口上。
让他心口处结晶的冰层都有些软化。
沈逾白低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向晚,神情虽没有白天的冰冷,但依旧带着寒意。
他带着薄茧的手抚过向晚的脸,一路向下,直至攀上高峰,在心口处停留,语气愤恨:“向晚,你做出这副可怜的模样给谁看?摸摸你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说着他又在雪白上狠狠地蹂躏了一下,留下红彤彤的印记。
这一下的力道太重,让向晚在酒意里多了一分清醒。
她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未着寸缕。
可沈逾白,却依旧衣冠楚楚,除了他的领带有些凌乱,裤子被撑得有些饱满,其他的,都分毫不乱。
向晚看着他这副斯文败类的眼样子,又想起下午他和莫云烟的接触,心里又生气,又觉得恶心。
怒气和恶心在身体里互相绞杀。
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故意用自己的身体去磨蹭沈逾白,侧着脸,依在他的肩上,在他的耳边吐着气:“逾白哥哥,我好难受,头好晕,心口也好闷……”
向晚强忍着心头的情绪,撩拨着沈逾白。
果然,她看见了沈逾白呼吸乱了几下。
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伸出手,去搂他的脖子,又在他的唇上轻吻:“沈逾白,我好难受,有点缺氧,要不你渡给我点阳气?”
说着,主动送上了红唇,在他的唇边深深浅浅地吻……
沈逾白身体一顿。
从未有过的感官享受让他有些沉醉。
看着向晚像小猫一样粘着他,腻着他,他情动得厉害。
他急躁地扯开脖子上的领结,解开西装扣子,把向晚狠狠搂在怀里,在她的身上揉搓,似乎想把她按在自己的骨子里……
前所未有的情欲铺天盖地席卷了他。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次把向晚压在身下,却见她主动离开了他的唇,在他的身前喘着粗气,捂着胸口:“沈逾白,我胃里好难受,我想吐……”
“向晚,你敢!”
沈逾白见势头不对,一把去拉怀里的女人,想把她提溜起来。
可她的身上光溜溜的,像绸缎一样,怎么都抓不住。
“沈逾白,我忍不住了……”
“向晚,你敢!”
“你敢吐我身上!”
“哕……”
“对不起……”
做错了事的向晚像个孩子一样,胡乱地用衣服去擦拭着沈逾白身上的脏污。
庆幸,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
吐出来的,不过是一滩水罢了!
她不敢抬头去看沈逾白那一张面色铁青的脸。
从凝滞的空气里,她已经感受到了一向有洁癖的沈逾白的怒意!
只能压着嘴角,强忍着笑意,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去帮他清理。
边整理,向晚边在心里数数,猜想沈逾白能忍到什么时候。
“一”
“二”
还没数到三,沈逾白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干净了,顾不上体面,光着身子去浴室里洗澡。
向晚半眯着眼睛,看着沈逾白去卫生间的背影,嘴角泛起得逞的微笑。
黑夜里,她黑亮的眼睛,半勾的红唇,像只狡黠的红狐狸。
又像朵带刺的玫瑰。
娇软扎人。
还没得意多久,醉意再一次席卷而来……
向晚浑身酸软,瘫在床上。
等沈逾白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吐了他一身的罪魁祸首像个孩子似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沈逾白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他一脸嫌弃地把衣服扔出了门外,又打开窗通风。
新风系统工作了好一会儿,空气里的酒味才慢慢消散……
沈逾白看着睡得香甜的向晚,犹豫片刻,还是把她扔进了浴室。
等到沈逾白真正去给向晚洗澡,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考验他耐力的事情。
向晚的肌肤养得极好。
周身的皮肤都是细腻软化的。
再加上沐浴露柔滑的触感,他竟然有些收不住手……
等到向晚也被撩拨得,有些受不住,在睡梦间无意识间把红艳艳的唇贴上来的时候,他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
“老实点!”
他松开了放在向晚腋下的手,拖着她的脸,冲她喊。
庆幸,接下来的时间,向晚很配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向晚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好了睡衣,还是非常保守的那种款式。
她眨眨眼,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觉得一切都是非常的梦幻。
她竟然趁着酒醉的时候,报复了沈逾白?
想到这,压抑在心里许久的憋屈,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出口……
向晚嘴唇半勾,她掀起被子,准备起身洗漱上班。
却不想刚动了一下,就被人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