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亲自告诉你吧。”
王织双眼流出血泪:“没错,原本的新娘不是我,而是谢宜宜!”
【检测到玩家纪宵安已发现副本最大的秘密,其余玩家请继续加油!】
【检测到玩家纪宵安惹怒了副本BOSS,请您加油逃命噢】
第一条通知在所有玩家的脑海内同时响起。
第二条却只有纪宵安自己能听到。
自从王织开始大笑,她就察觉事情不妙。
直到对方亲口说出秘密,她才确定凌珂雯两人那边出了差错。
“这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护得住谁?”王织冷笑连连,转身从原地消失。
谢家。
凌珂雯看着死得不能再死的人,狠狠踹了他一脚:“太没用了吧这人!”
程昱年脸色也很难看:“别待在这里了,快走!”
纪宵安严肃的话语在他脑海中回荡。
“我会和王织对峙,你们要做的是保护好徐叔,他是我谈判的筹码,不能死。”
“哪怕我猜测的秘密是错的,但只要他不死,王织就不会对我们下手,最后几天我们就还有时间寻找线索。”
他还记得凌珂雯问了一句:“那要是他死了呢?”
纪宵安听到她问的话,笑得很灿烂:“那我就算猜对了,也于事无补。”
“依照她对我们的厌恶程度,我们最后的几天时间,应该都会在她的追杀中度过。”
“如果她愿意给我们个痛快的话,倒也还好,”纪宵安顿了顿,“如果不愿意——”
那就自求多福吧。
自我了断退出游戏会被判定为消极游戏,他们如果被抓到,只有硬生生抗到游戏结束、或被退出游戏。
程昱年打了个激灵,起身冲出门外。
刚到门口,他就被什么东西弹了回来,摔倒在地。
凌珂雯看着门口的红芒:“王织来了。”
“是我,”王织身形在屋中出现,“凌珂雯,你害怕吗?”
“还行吧,”凌珂雯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不然你先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吧?”
王织面目骤然扭曲:“你还好意思问我?!”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她拔高声音,“我做错了什么你就要针对我?你为什么要给谢宜宜出让我替嫁的馊主意?!”
“为什么你在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之后,还能理直气壮地问我我为什么讨厌你!”
它死死盯着凌珂雯,想在对方脸上看到愧疚和后悔。
哪怕一丝丝也好。
可没想到对方面色骤变,似乎比它还要震惊!
“这个系统真是不当统啊,”凌珂雯喃喃出声,“给我们胡乱安排罪名,这不是坑人吗?”
王织听不到与系统有关的事情,只看到她震惊过后就待在原地,没有出声。
“你为什么不给我道歉!”王织身形拉长,皮肤如同潮湿的墙皮块块脱落。
凌珂雯果断道歉:“对不起!”
王织冷笑:“我不接受。”
凌珂雯:?
妈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不讲理!
红布再次出现,凌珂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捆得严严实实。
那红布仿佛有生命般,紧紧贴着她的皮肤,湿润又滑腻,令人恶心。
“和我融为一体吧,”王织放低声音,带着诱哄,“和我在一起,感受我的痛苦。”
“痛苦?我看你变成鬼后,简直没人能比你更快乐!”
女声凭空炸响,王织瞪大眼:“你怎么可能进得来!”
它话音落下瞬间,围着屋子绕了一圈红芒被一剑切开。
门口,纪宵安右手提着桃木剑,踏步而入:“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两道剑芒闪过,凌珂雯身上的红布被切开。
攻击被打断,王织受到反噬,叫声凄厉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护着他们!”
“倒也不是每次,”纪宵安站在两人身前,“只是他们要是死了,就剩我一个面对你的怒火,我有点吃不消。”
刚因为纪宵安伟大背影生出感动的凌珂雯收回了自己的眼泪。
王织怒不可遏:“你们就该留下来陪我!”
纪宵安盯着王织,头也不回:“跑!”
凌珂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昱年拉着冲出屋外。
“想跑去哪里!”王织扭身想跟上,但它身形刚变成浅雾,又被纪宵安一剑劈凝实。
“纪宵安!”王织怒吼出声。
“你爷爷在此,”纪宵安握着木剑的手心微微出汗,面上却冷静得很,“干嘛非要去追她们?和我聊聊天谈谈心呗。”
系统先前的警告犹然在耳,王织对她的仇恨值随时可能会超越凌珂雯。
既然她迟早会被王织追着打,那还不如先保凌珂雯。
好歹能多拖点时间。
王织咬着唇,气得双眼喷火。
它似乎想骂人,却不知为何又停下。
纪宵安不让它走,它一旦想离开就会挨剑,可偏偏它又动不了纪宵安。
“好啊,”王织冷静下来,勾出充满恶意的笑,“既然你这么想和我们聊天,我们就聊聊呗。”
“聊聊我那重男轻女的可悲家庭,聊我想方设法地去到大城市念书,再聊聊我以为的好朋友实际上是最讨厌我的人。”
它飘飘忽忽地起身:“纪宵安,我20年的努力,就被凌珂雯的‘替嫁’两个字给毁了。”
“可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纪宵安心沉了沉。
虽然她们的身份背景都是系统给的,但作为副本里的NPC,王织受到的痛苦是实打实的。
瞥见纪宵安眼底的动容,王织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疯狂笑意:“来,再听我多说一些。”
另一边,凌珂雯和程昱年两人拔腿在村子里狂奔。
他们深知自己留下来只会是纪宵安的阻碍,所以几乎是拿出了吃奶的劲在狂奔。
可跑着跑着,他们就发现不对劲。
“村子里好安静,”程昱年嗓子干得有些哑,“明明先前动静还很大的。”
凌珂雯咽了口唾沫:“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鼻尖爬满了浓郁血腥味,她望着黑灯瞎火的小路,心头发毛。
“啪嗒!”
旁边的屋子里,突然亮起了灯光。
这声音仿佛什么信号,带着周围所有的屋子都亮起了灯。
一片一片,规模壮观。
离他们最近的屋子内,人高马大的农夫提着砍柴刀走了出来:“等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