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吸食了违禁药物。”
“难道是山上有黑工厂或者什么犯罪组织，”谢可冉脑洞大开，“那个它指的就是工厂或者组织？”
“不太可能，”纪宵安摇摇头，“根据前两轮游戏来看，游戏出现的危机是无差别攻击，也让人难以防备。”
“黑工厂的目标太大，我不倾向这个想法。但是大批人出现异常，应该和‘它’脱不了干系——怎么这样看着我？”
谢可冉嘴唇翕动，眼眶倏地就红了：“你怎么会经历了两轮游戏？”
“冉冉，”纪宵安眉眼微弯，“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也不会动不动就哭鼻子了。如果那些人现在出现在我面前。”
她故作凶残地龇牙：“我一定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谢可冉破涕为笑：“就你厉害。不煽情了，说说你的想法。”
“我了解了一些神树镇的由来，整理了几种流传比较久远的说法，”纪宵安将纸转到她面前，“你看看。”
“但是比较遗憾，我问了花姐，她说神树早就消失了，线索断在了这里。”
谢可冉一目十行：“树也符合非人的特点，而且对镇子来说意义重大，从这方面切入也是一条思路。”
纪宵安摇摇头：“连不起来。冉冉，明天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游戏第四天，两人分头行动。
纪宵安带着早饭准时来到花店，早上客人不多，她便将之前看过的几个传说又翻了一遍。
“神迹！这一定是神迹！神树将它的种子洒向人间，种子落下的地方万物生长，绿意盎然。”
“山上的神树救了我们，这一定是神仙给我们留下的护身符！”
“我们应该建一座庙宇，日日为它供奉香火，感谢它对我们的救命之恩！”
心里那股违和感更强了。
大旱，几百年前的大旱还会有记载吗？
店里来了人，纪宵安大步向前，发现是昨天说店里空气更好了的那名客人。
她微微一愣：“您今天这么早就来了？”
客人朗笑出声：“是啊，今天来得比较早，给我妻子多买一些花。”
确认他还是要买之前的花之后，纪宵安将花打包好递给他：“您妻子真的很喜欢花，她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是的，她是最温柔体贴的妻子，以前我总因为她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感到不满，”客人深吸口气，长长舒出，“现在想来，家里就该放些花草，连空气都变好了不少。”
纪宵安没当回事。
可才吃了午饭，那名客人又来了，这次他抱走了更多的花。
他四处闲逛，在店里待的时间更长了。
“发什么呆呢？”花姐弯腰拿起一株百合，声音微讶，“没想到你这丫头养花还真有一手。”
纪宵安目光落在那株百合上：“它长得更好了？”
“是呀，比之前更有生机了，干得不错。”花姐轻轻嗅了一口，“真香啊。”
纪宵安上前抽走她手里的花：“对了花姐，我今早看到后院好像进了只野猫，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担心它把你的菜园子毁了。”
花姐脸色微变，毫不犹豫转身进了后院。
纪宵安将花放回去后又洗了个手，神情凝重。
她哪有什么养花技术，不过是因为记忆力好，记得花的特性，知道该怎么照顾。
店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书中已经没什么可看的内容，纪宵安整个下午都站在店外，还带上了药店里买来的口罩。
对上花姐担忧目光，她语带歉意：“我好像昨晚有点着凉感冒了，怕传染给客人。花姐，明天我可能不能来上班了。”
花姐哭笑不得：“难受了就在家歇着，我又不是压榨员工的人，好了再来。”
“谢谢花姐，”纪宵安轻咳两声，“对了花姐，我感觉最近花香太重，闻着有点不舒服，你最近除了浇水的时候，不要在店里待太久吧。”
花姐佯装不满地瞪她一眼：“还操心起我来了，你啊你，这些香味我早就习惯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纪宵安笑着应好。
“小安！”谢可冉踩着下班时间到了花店，她双眼亮晶晶的：“我有发现！”
两人在路边打包饭菜回了屋子。
“我今天不是去了山脚那一块儿吗，”谢可冉喝了一大口水，“我听说，那些人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还有一个人趁家人不注意跑进了山，结果没等人发现又自己回来了，失魂落魄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没有没有，找不到了。”
纪宵安精神一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昨天。”
纪宵安拿出手机翻了翻新闻，才过了一天，热度还在。
“经专家研究，热心市民王先生带回来的只是株柳树树苗，而至于这棵树苗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能在那么严苛的环境中生长，专家还在研究当中。”
纪宵安翻了翻评论区，果然看到不少现场怪拍出来的照片。
她把手机伸至谢可冉面前：“这是不是你今天去的地方。”
谢可冉对着手机看了半天，疯狂点头：“对对，就是这里！”
神树，柳树，陷入幻想的人，树苗被移植，那些人找不到。
就差最后一点。
纪宵安：“明天我们去图书馆。”
游戏第五天，纪宵安一早就去了图书馆。
在老大爷开口之前，她语速飞快：“不许奔跑，不许大声说话，不许损坏书籍，不许在里面吃东西。大爷，我们记下了。”
大爷沉默一瞬，从抽屉里摸出两张卡：“哼。”
“小安，我们要找什么啊？”谢可冉有些疑惑。
“找神树有关的资料，”纪宵安目光从书架上扫过，“还有和神树同时期的灾害记录。”
“主要那种比较破旧的书册、报纸，或者是历史书籍。”
谢可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纪宵安的要求开始找：“你不是找了很多神树的资料了吗？”
“没有我想要的，”纪宵安回想起之前翻过的书，“神树或许是存在过的，但那段时期有关于神树记载的书籍不该如此的——”
她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形容词：“狂热。”
“我想找的，是关于真正的神树的资料，”她拿下一本落了层厚灰的书，“除去人们赐予的光辉，抛去故事带来的神秘。”
“真真正正的，关于那棵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