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流氓!色狼!登徒子!

“啪!”

清晨的病房,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重重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门口路过的护士不禁往里探了一眼,见屋里没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只看到一对外貌出色的小情侣在“互送秋波”,她八卦地笑笑后,放心离开。

病房里,许宛棠已经坐起了身,她靠在病床上,双手环胸,脸蛋、耳朵红了个彻底,正怒意冲冲地盯着眼前的男人,那眼神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而陆昀铮才睁开眼,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一脸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

他半边脸上红彤彤一个巴掌印儿,隐隐有要肿起来的趋势,看上去好不狼狈。

陆昀铮依旧顶着那张冷脸,可如今却多了几分无措。

“为什么打我?”他英挺的眉微微皱起,冷淡的语气中好似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

许宛棠被他的这句话弄得更气了,她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想发火,可随着身体的动作,头跟着晃,疼得要命!

“嘶……”许宛棠的怒火被迫被头疼熄灭,抚着额一脸痛苦。

“你别动,医生说了,静养一个星期,不能做过于激烈的动作。”

陆昀铮一脸严肃地叮嘱着。

许宛棠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听到他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恨不得再扑上去给他另一边脸也扇肿了。

陆昀铮伸手想帮许宛棠整理一下她身后的枕头,可刚伸到她跟前,又是“啪”地一声。

陆昀铮眉皱得更紧了,许宛棠怎么一睡醒这么暴力?伤着头了?精神出问题了?

陆昀铮甩了下被打红的手,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又打?”

随即喃喃道,“是不是人傻了……”

“你才傻了!”许宛棠怒目而视,“打的就是你!流氓!色狼!登徒子!”

陆昀铮:“?”

陆昀铮简直要气笑了,昨晚他送许宛棠进医院,挂号、做检查、办住院手续他全程陪着。

听医生说问题不大后,他才又去处理那两个流氓的事儿,回医院时已经后半夜了。

这还没完,他知道许宛棠爱干净,又弄来了毛巾、脸盆,帮许宛棠简单地擦了擦脸蛋、手和脚后,这才趴在床边睡过去。

他为了这女人忙活了一整晚,结果早上起来连句谢都没有,生生地挨两个巴掌,他能不气?

“你胡说八道什么?”陆昀铮不耐地道。

许宛棠见不得对方毫不知情的样子,她是受害者,凭什么难受的就她一个?

“我没胡说八道,你刚才摸……摸我了!还捏了!”

纵使许宛棠活了两辈子,也没说过类似的话,说出口的瞬间,她的脸便又红了一分。

好在这话不白说,现在难受的不止她一个人了,又多了个这件事儿的始作俑者陆昀铮。

听了许宛棠的话,陆昀铮几乎瞬间就懂了她话中的意思,下一秒,他从脸到脖子,红了个彻底。

他之所以反应这么迅速,是因为他隐约记得他刚刚做了个梦。

梦里,他手里抓着个大白馒头,那馒头看上去软乎乎的,看着就想捏上一下。

他梦里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手指拢起,触感比他想象的还好,就在他绽开笑容,想去捏第二下的时候,脸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醒了。

至于他现实中捏了哪里,结合许宛棠异常的反应和梦里的特点,便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对不起。”他道歉道得飞快,蜜色的皮肤透着红,看上去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不好意思。

“我……做梦了……”

“停!”许宛棠伸出手掌,连忙叫停了陆昀铮的解释,“你别解释,我不太想听。”

许宛棠不自在地咳了两声,正色道,“下次注意点儿。”

“一定。”陆昀铮笃定地道,眼神看上去如入党宣誓一般坚定。

许宛棠知道陆昀铮肯定不是故意的,陆昀铮这人她了解得十分透彻,清醒的时候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她那一巴掌就当扯平了,她实在不想听陆昀铮讲他如何不小心捏了她的胸的理由和过程,尴尬的事儿经历一次就好了,没必要反复鞭尸。

两人沉默了半晌,屋子里只能听到走廊上人来人往的声音。

“我去买早饭。”陆昀铮似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话落的一瞬间就快步往病房的门口走。

他拽到门把手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回过头问,“你想吃什么?”

许宛棠此时已经慢慢缩回被窝里,摆摆手,“都行。”

门“咯吱”“咯吱”地响了两声,许宛棠才舒了口气,觉得自在了些许。

“咯吱~”

许宛棠再次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陆昀铮忘带什么了吗?

她缓慢地回头望去,就看到了拎着一堆东西的罗小娟和陈月,她们身后还跟着钱保国和杨志强。

“妹砸!”

“小棠妹砸!你醒这么早啊!”

许宛棠见到她们,终于展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是啊,可能是睡够了。”

“棠姐!”虎子一下子从罗小娟的身后钻出,呲着豁牙子笑着叫她。

“虎子也来啦?诶呦,掉牙了!离成为男子汉又进了一步呀!”许宛棠摸了把虎子的寸头笑眯眯地道。

虎子听了许宛棠的话,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小胸脯挺得也更高了。

他这牙是昨天白天掉的,他为此还挺难过的,觉得自己不怎么帅了,可听到棠姐的话,他的难过顿时一扫而空,十分骄傲。

“棠姐~”果果也从杨志强怀里探出头,甜甜地呲着一口小芝麻牙叫着许宛棠,“棠姐你疼不疼呀?果果给你呼呼!妈妈说呼呼痛痛就飞飞啦!”

果果伸着小胳膊半个身子一直往许宛棠这边探,给杨志强弄出一身冷汗。

他姑娘跟练杂技似的,他生怕把孩子摔着。

“诶呀,谢谢果果,真的不疼啦!”许宛棠稀罕得要命,故作惊喜地道。

果果笑得更开心了,这才重新回到了爸爸的怀抱。

一群欢欢喜喜、吵吵闹闹的声音中,只有陈月环视了一圈儿,煞有其事地道,“妹子,要不换个病房住吧。”

迎着许宛棠疑惑的目光,陈月开口,“我们来的时候碰到陆团长了,那脸肿的,都破了相了!这屋晚上肯定有毒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