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阿琛,那个林小姐是嫁到国外了吗?”
某天,傅宅餐厅。
傅兰琛正在吃饭,听到母亲这么问,咀嚼的动作霍然一滞。
他抬头,眼神平静,却不言语。
傅母见状,以为他不知情,跟着再道:“她有孩子了,看年纪有三四岁,真快啊!”
说到这里,转向自己的儿子,“她是不是从公司离职就是为了结婚?”
“妈,你怎么突然对她这么感兴趣?”
傅兰琛冷不丁地一句,继续吃饭。
正在这时,他放下碗筷,起身接着电话出了餐厅。
傅母瞧了他,转而对主位上坐着的傅父,讲出这几日的郁闷,“你说奇怪不奇怪,有个孩子跟我长得有些相似。”
沉静低调的傅父,听闻此事,不禁一笑:“怎么会。”
傅母朝他歪着半个身子,压低了声:“就我刚才跟儿子提起的那个林小姐。”
傅父温笑:“你呀,看来是想孙子孙女都魔怔了。”
傅母脸色一沉,不悦瞪他,“我说的都是真的。”
傅父敷衍:“好好好,真的真的。”
傅兰琛接完电话返回餐厅,他母亲已经吃完出去。
父亲也端着一杯刚泡的茶水,往外走。
临了,又停住脚转身,“这周末让许周儿来家吃饭。”
傅兰琛不等回应,他已经迈出餐厅。
面对桌上的餐食,傅兰琛顿时没了胃口。
刚拿起的餐具,又冷冷丢回餐桌。
随之,起身离开。
周末,傅兰琛自己回来了。
客厅里,傅母翘首以盼不见人,疑惑看向他,“周儿呢?”
傅兰琛在对面沙发坐下,顺手解开西装扣子,“家里有事。”
父亲的声音从身后出现,“什么事?”
傅母也期待地看着自己儿子。
傅兰琛精致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转瞬即逝,平静道:“好像是有个亲戚去世,她需要参加葬礼。”
傅母微叹,“那还是改天吧。”
傅兰琛似是想起什么,又道:“上次约会,我发现她吃饭只吃素不吃肉。”
这话,他是故意说给父亲听的。
父亲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视线正因为他的话,而全神贯注地望过来。
“吃素不吃肉?”
傅兰琛不再多说,顺应着点头。
他父亲最讨厌谁挑食。
小时候,他因为不喜欢吃青菜,经常拍桌子被教训。
母亲这时,小声嘀咕:“周儿那孩子,我小时候见的,不怎么挑食啊?”
父亲听见,沉声说:“小时候不见得长大还是那样。阿琛小时候不也挑食,后来改了几次,……”
傅兰琛故意不接父亲的眼神,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马上要到了订婚日,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傅母打破沉静,问。
不等傅兰琛说话,傅父忽然不悦:“着什么急。”
傅兰琛与母亲对视一眼,就见他母亲对父亲不满:“你现在发什么神经,儿子都要订婚了,你又这态度。”
傅父难得发脾气,“之前不知道她挑食,现在要另做打算。”
话音一落,他起身走掉。
傅母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你这个……,哼!”
傅兰琛打心里看不上许周儿,没想到自己小小歪主意,就让父亲改变他订婚的念头。
傅母拗不过丈夫,转而看向傅兰琛。
“阿琛……”
“妈,我还有事。”
他此时也从沙发站起,根本不听他母亲说完,便疾步离了家门。
*
林致进组。
这次不是主角。
拍摄地在横城,但戏份和主角一样,属于仙侠单元剧。
定妆那天,她碰到了汪明月。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汪明月看到她,不仅没打招呼,还狠狠地瞥了她一眼。领着自己的助理,进了另一个化妆间。
“Andy姐,摄影老师等着呢。”
温宜在身后小声提醒。
林致目光收回,朝着拍摄间走去。
定妆照用来官宣,化妆师很用心。一套拍摄下来,只用了半个小时。
因为还没开拍,所以,她不用再在这里继续待着。
林致要回住的酒店。
刚准备上车,身后有人叫她,“Andy老师。”
林致回头,一位还穿着戏服的女子,笑着朝她走近。
出于礼貌,林致不得不收回要上车的脚。
女子介绍:“我是蓝娜,咱们是一个单元,我应该演你的族人。”
“你好。”
林致不排斥主动示好的人,但她也懂娱乐圈的真真假假。
女子终于回归正题,“你和汪明月是一个公司的吧?”
林致狐疑,但还是点点头。
“是一个公司的。”
她继续说:“那你俩有一个人应该是后来塞进剧组。因为之前选角,听导演说,不会重复用一个公司的演员。”
林致眸色闪了闪,浅勾唇角,“既然都定妆了,那说明导演应该是都知道的。现在再说这个,毫无意义。”
对方没想到她毫不介意,脸色微变了变。
林致见她没话再说,转身上了车。
回酒店的路上,温宜在旁,“Andy姐,刚才那个蓝娜分明想挑拨离间。”
林致手里的剧本翻了一页,不咸不淡道:“管她呢。我跟汪明月本来就不太对付,她能那么说,可见也藏了别的心思。”
温宜提议:“那要不要问问虞总,到底怎么回事?”
林致偏脸,却没说话。
之后,她回到酒店,思前想后还是打了虞铮的电话。
“《邪仙》,原本选了我和汪明月中的谁?”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听说,人家导演原本定的是不同公司的演员,现在整个剧组恐怕就我跟汪明月是一个公司。”
“这个你要问徐大卫。本子是他接的,你俩都是他在带。”
“大卫?”
汪明月什么时候也给大卫了?
林致郁闷。
没能从虞铮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也懒得再打给大卫,非要去追问清楚。
明知道没什么意义,她将手机往茶几上一丢,在沙发上坐下。
剧组给演员开的酒店,都是套房,因为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她歪了会儿,起身进里房洗漱。
半夜,有人敲门。
睡得迷迷糊糊,她刚坐起,就看到外面休息的温宜跑到门口,又匆忙折返,“Andy姐,外面着火了。”
“啊?”
林致顿时清醒。
她顾不上换衣服,匆忙装行李。
谁知,还没弄好,外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呛人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