蚗周五下班直接去团建,两台商务车奔着河阳岛方向驶去。
陈宁溪最近在喝中药,胃不太舒服,车开到半路她因为晕车开始出现轻微的呕吐。
程桥北让司机在最近的服务区停会儿,他陪着陈宁溪下车放放风。
陈宁溪蹲在路边干呕,程桥北顺着她后背,将手里的水递给她。
车里的魏莱会心一笑,跟身旁的邓岩小声耳语。
“我猜程哥要当爸爸了。”
邓岩也看着车外的两人,笑着说:“怎么没听他提起?”
魏莱说:“我听人说孩子没到三个月不能跟外人讲,要等胎稳了才能说。”
邓岩点点头,“咱们也提了。”
魏莱说:“当然不能提,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
此时,车外。
陈宁溪接过程桥北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程桥北问:“怎么样?”
“好多了。”陈宁溪又喝口水才说:“我以前也不晕车,今天怎么了?”
程桥北说:“中医说了,喝中药会有些不良反应,比如恶心、呕吐。”
陈宁溪不想耽误大家时间,“上车,走吧。”
“不急,你休息好再走。”程桥北观察她的脸色。
“休息好了,走吧。”陈宁溪拉着人,打开车门坐进去,商务车重新上路。
迷迷糊糊的,车上的人都睡着了,只有程桥北一直在观察身边人的情况。
到河阳岛时已经八点半了,在前台办理好入住的房间,房型都是提前订好的,有带老婆孩子的,还有带男女朋友的。
大家拿着房卡走向电梯,邓岩宣布,“程哥定了酒店附近的海鲜楼,我们回房间先把个人行李放好,然后立刻下到一楼在大堂集合。”
众人纷纷愉悦地应声。
陈宁溪回到房间,程桥北见她勉强打着精神,“你不舒服在房间休息吧,我下去跟大家解释,他们都能理解。”
第一次被邀请参加东方壹品的团建,怎么说也要去的。
陈宁溪拉住程桥北,“我好多了,没事,走吧。”
两人下楼时,人员几乎到齐了,还差沈希文和他男友。
魏莱说:“程哥,你和嫂子你们先上车,我和邓岩在这等希文。”
程桥北自然地牵着陈宁溪的手坐进车里。
彼时,丹江。
程思洛走进一间办公室,对方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推过去。
“查到他诬陷的证据了?”程思洛惊喜地拿起,翻开看却皱起眉来,“这是什么?”
对方说:“诬陷的证据目前还没发现,但最近几天从他们扔的垃圾袋里频繁发现早孕试纸,通过其他手段查了陈宁溪的诊疗记录,显示她存在一些生理上的问题。”
程思洛挑眉,“什么生理上的问题?你直接说。”
对方回:“陈宁溪无法生育。”
程思洛:“……”
这是程思洛不曾料到的,她又仔细看诊断结果,“你确定?”
对方回:“确定。”
程思洛默了默,“你继续查。查到消息再通知我。”
“好的。”
程思洛回到车内,看着手里的资料突然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她竟然不能生育,他们不会有孩子,太好了!
真是老天开眼,恶人自有天收!
程思洛立刻打电话给郑蓉茜,“妈,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猜是关于谁的。”
郑蓉茜听她口气猜个八九不离十,“关于那个野种的?找到他诬陷的证据了?”
“呵呵,”程思洛幸灾乐祸地笑,“比那可解气。”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郑蓉茜反问。
程思洛说:“妈,陈宁溪不能生育,她们俩不会有孩子。”
郑蓉茜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我就说吗,那贱人勾人别人老公,做伤天害理的事不会有好下场,呵呵,现在终于报应在她儿子身上了。”
程思洛说:“老天是公平的,他这种人心术不正,就该断子绝孙。”
郑蓉茜胸口一直压着口恶气,现在终于舒畅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真想看看丁媛的表情,我让她得意,现在还笑不笑得出来。”
程思洛说:“告诉我爸吗?”
郑蓉茜眼底闪过一片冷意,“这事儿我们不能说,要借别人的嘴告诉他。”
程思洛想了想,“陈秘书?”
郑蓉茜:“他是最好的人选,但这信息要巧妙地被发现。”
程思洛:“知道了,我再想想怎么让陈骞获得这些消息。”
挂了电话,程思洛面色不善,嘴角的狞笑透着阴狠。
与此同时,河阳岛某海鲜楼内,气氛好不热闹,大家围在桌旁举起手里的酒杯在半空中碰下。
陈宁溪杯里是温水,她刚喝口,兜里的手机响了。
看眼屏幕上的号码,陈宁溪说:“我出去接个电话,张铎来的。”
程桥北记得他们和张铎在化验室门口碰见过,这个时间打电话会有什么事。
“去吧。”程桥北说。
陈宁溪来到走廊僻静处,“张铎,什么事?”
张铎语气严肃,“宁溪,我们前几天在医院碰面,你是给自己看病吧?”
陈宁溪微顿,张铎在丹江医院,他要是想知道病人病情并不难,既然问了,说明已经有答案了。
“你知道了?”
尽管她没正面回答,但显然已经承认了。
张铎先是安抚她,“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你别太紧张,放轻松点,很多情况是因为压力大导致的。”
陈宁溪说:“我的主治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说她告诉你的?”
张铎说:“不是,病人的信息是绝对保密的,我之所以知道,……我们医院专门贮存病人信息的电脑被人黑进去了,刚才负责网络维护的同事说,你的病例被人浏览了,我这才知道的。”
陈宁溪说:“能查到谁在浏览吗?”
张铎难为道:“你也知道我们是医疗单位,对于招聘来的网络维护人员,技术还没那么强,我问了,他查不到。”
陈宁溪只好作罢,“行,谢谢了。”
程桥北留心陈宁溪接完电话脸色更差了。
“宁溪。”他喊人,“我给你剥好的蟹肉。”
陈宁溪坐回餐椅,强颜欢笑的接过餐碟,说:“剥蟹壳很麻烦,你自己吃吧。”
“我不嫌麻烦,”程桥北笑道:“为我老婆做什么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