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你在我这,就是答案

因为被造谣的事,陈宁溪心情并不好,但听到程桥北的声音还有他无条件的支持,好像事情也没那么糟心了。

“我在单位被人造谣,说我跟一个年轻的男同事有不正当关系。”

程桥北问:“你报的警?”

陈宁溪说:“不是,是男同事报的。”

“唉……”程桥北轻叹一声。

陈宁溪问:“不该报警?”

程桥北却说:“你为什么不先报警?”

陈宁溪轻笑,“为什么你的答案总出乎我意料?”

听筒内安静几秒,陈宁溪以为他挂断了,可看到屏幕上还在通话的时间,“……桥北?你在听吗?”

“……你在我这,就是答案。”

在程桥北心里,陈宁溪一直都是唯一答案,没有选择,更没有对错,不存在多选,也不会排她。

陈宁溪弯了弯唇,能被人坚定的选择,真是一件非常棒的事。

“待会见。”陈宁溪说。

程桥北安抚她情绪,说:“没关系,不要有任何顾虑。”

陈宁溪目光都变柔软了,“好。”

果然,一切如他安排的那般。

陈宁溪的车刚停在派出所门口,一辆紫色的捷豹紧跟着停下。

从驾驶室下来的男人穿着正式的商务装,走到陈宁溪面前自我介绍后递上名片。

陈宁溪正跟金律师打招呼,陆星言来到陈宁溪身旁,“陈经理,他是?”

“他是金律师,一会儿进去,会帮忙周全下整个流程。”

金文柏看向陆星言,“你好,你就是另一个当事人陆先生?”

陆星言点头,“是,你好,金律师。”

金文柏说:“你们简单说下情况。”

经过金文柏了解后,他询问陈宁溪,“你有什么诉求?”

陈宁溪言简意赅,“既然她们触犯法律,该如何处罚我粗浅的有些了解,行政拘留是吧?”

金文柏颔首,“是的。其他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陈宁溪说:“我可以要求公开道歉吗?”

金文柏:“可以。”

陈宁溪:“就这样。”

金文柏:“别的呢?”

陈宁溪明白他指精神损害赔偿,但她不需要钱来补偿。

对于她们俩人,公开道歉要比罚款更长记性。

“没有。”

金文柏了然,又询问陆星言,他的诉求几乎与陈宁溪相同,但唯独多了一条。

陆星言:“我想让她们调离到其他岗位。”

金文柏说:“工作上的调动不在我的协调范围内,你需要跟单位反应。”

陆星言看向陈宁溪,“会把她们调走吗?”

陈宁溪没立刻回答,“工作调动不是小事,一两句话就把人调走了,要上级审批。”

陆星言有些无奈,想想日后还要面对她们俩的脸,就觉得很烦躁。

“明白了。”

金文柏抬手示意,“我们进去吧。”

半小时后,陈桥北的车停在派出所门前。

他急匆匆的走进办公楼内,竟然在走廊看到陆星言,两人虽然没打过几次照面,但陆星言给程桥北的印象深刻。

年轻、帅气、阳光、身材好。

浑身充满了热情和青春的味道。

不知为何,看到被造谣的男方是陆星言,程桥北突然有危机感了。

陆星言正靠在走廊的窗边打电话,听到脚步声,他侧眸看眼,见到程桥北走来,他沉声说:

“爸,我先挂了,一会儿再给你打。”

陆星言揣好手机,主动与程桥北打招呼,可与西装笔挺成熟稳重的程桥北比起来,他今天穿着藏蓝色的工作服,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程桥北沉声问:“情况怎么样?”

陆星言扥了扥衣襟,“造谣的两人被关在里面,陈经理由金律师陪着在办公室做笔录,”他又掏出手机看眼,“刚进去十五分钟。”

程桥北说:“具体情况我不了解,还麻烦你跟我说一下。”

陆星言抿下唇,面对被造谣的另一方家属,有些话陆星言实难开口,只能变换一种方式陈述。

但程桥北可不傻,就算陆星言换个说辞,他还是能领会意思。

连那些不堪入耳的代称,程桥北听了虽然心里不爽,但面上还是一副镇定的姿态。

程桥北微笑,“还是谢谢你主动报警。”

陆星言说:“这件事如果刘雅慧没宣扬出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现在的实际情况,她跟很多人说起我们存在不正当关系,关乎陈经理的名誉,就不能只有我们四个人内部解决了,这事私解不了,必须让她们接受到处罚,这才能堵住大家的嘴。让谣言停止发酵。”

程桥北注意到,陆星言的话语间,对陈宁溪的保护是大于自己的。

一个男人肯去保护一个女人,不单单是下级对上级。

程桥北看破不说破,“你考虑的很全面,我替我老婆谢谢你。”

陆星言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颈,“没什么,我也不希望陈经理被人议论。”怕她老公误会,连忙又解释一句,“毕竟我也是受害人,我也希望得到法律公证的结果。”

程桥北但笑不语。

又过了半小时,面前办公室的门开了,陈宁溪与金律师走出来。

看到走廊里的程桥北,她先是愣了下,“你什么时候到的?”

陈桥北说:“半小时。”

四人来到空着的调解室先等候,程桥北与金律师在一旁沟通。

陆星言找到陈宁溪说:“陈经理,对不起,都怪我连累你了。”

陈宁溪说:“你道什么歉,你又没错。但我还真像问你,你什么时候报的警?”

陆星言说:“我用微信给发小发的消息,让他替我报的。”

闻言,陈宁溪说:“怪不得。”

陆星言说:“既然事情因我而起,我总得把事儿都扛了,不能让你报警,她们就算记恨也都算在我头上。”

陈宁溪拧眉,“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个怕事的人?”

陆星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星言,你以为我不会报警,忍气吞声的就过去了?”陈宁溪反问。

陆星言沉默,沉默即默认。

陈宁溪说:“开始我的确是吓唬她们,但后来我发现刘雅慧这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不让她长记性,以后还管不住那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