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鹿安抚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二哥那边你也放心,有我在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好,你等着,我出去就让陈状师帮忙查查那个李三的情况。”
温至清说完,看了眼柳翠娘道,“周家那边我也会尽力去劝说,希望能够帮到你。”
“那就多谢了!”柳翠娘感激地道谢。
“无事,举手之劳罢了。”温至清说完,又不舍地捏捏云溪鹿的手,方才转身快速离开。
等再看不到人,柳翠娘有些黯然神伤地道,“看着你们夫妻俩的相处,就想起我男人了,他活着的时候对我也是极好的。”
“那你更要坚持下去,他一定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云溪鹿多少也能猜到,否则柳翠娘不会如此地念着婆家,感情本来就是相互的。
“嗯,我会的。”柳翠娘红着眼眶点头。
之前,看着距离秋后问斩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的确已经绝望放弃了,但如今遇到了云溪鹿,她又重新有了盼头。
心中总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或许很快便能重获新生了!
这边,温至清离开之后先去找了陈状师,让他调查一下李三的底细,就动身前往了药铺。
在这段时间里,在府城药铺买过砒霜的总共有十三人,其中留了假身份的有三个人,分别在三家药铺。
于是,温至清一家家地找了过去。
前面两家,用过真言符之后,前后所说的话都对上了,证明的确没有说谎。
到了最后一家,发现人不在,只有一个学徒在看店。
“可知你们东家去了何处?”温至清问道。
学徒一听,立刻露出羡慕的神色道,“去找日新楼的掌柜喝酒了。”
日新楼…
温至清微微皱眉,这不是他们食坊对面的那家酒楼么?
忽然,有个想法浮现他的脑海。
于是问道,“你们东家,和日新楼的掌柜很熟?”
学徒挠挠头,笑着道,“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应该挺熟的吧,当时我问了一句,师父可是说了,那掌柜的还不给他收钱嘞!”
听完这话,温至清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也没再去找药铺掌柜,而是径直回家去,对着所有人问道,“我们在生意上,可曾得罪过日新楼?”
“三弟为何这样问?”
苏妍芙闻言愣了下,而后道,“日新楼,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温至清道,“就是我们对面的那家酒楼。”
“不对,我似乎还在哪里听过…”
苏妍芙想了下,忽然一拍大腿道,“是了,阿远他们被抓走那日,我听到那个李三说要请那些捕快去日新楼吃酒,还是掌柜亲自请的!”
“如此说来便没错了,此事极可能与日新楼有关系。”温至清皱眉道,“那李三是得意的忘了形,无意间将幕后之人都说出来了。”
“可是,我们与日新楼无冤无仇的,他为何要害我们?”苏妍芙很是不解。
“你们确定,从未得罪过日新楼么?”温至清再次确认道。
苏妍芙很是肯定的点头,“是啊,小鹿一直交代我们初来乍到的,必须低调行事,我们是真的没得罪过他们。”
温至清神色也疑惑起来,“那这就奇怪了,实在说不通,我们在生意上与他们酒楼似乎也并没有冲突的地方?”
他们卖的东西都比较新颖,和酒楼也不一样,要说竞争关系也算不上吧?
这着实了令人有些费解。
“不至于吧,钱大家都在赚,难道就因为我们挣钱,他们就看不过眼了?”苏妍芙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你说的这个…说不定还真是如此…”温至清一听,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除了眼红我们挣钱外,实在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我总觉得有点太离谱了,三弟,会不会是咱们想岔了,并不是日新楼做的?”
苏妍芙忍不住说道,“很可能就是李三他们为了拿到抚恤金故意栽赃陷害咱们而已,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既然有了怀疑,就要去确定一下,逃避不是办法…”
“姑爷,外面有人找。”
温至清话没说完,就见紫菀匆匆地走了进来,“那人说他是对面日新楼的掌柜,来跟咱们谈生意的。”
温至清跟苏妍芙对视一眼,便是同时疑惑地起身往外走。
不多时,就在铺子里见到了一个中间男子,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身材肥胖,一身华服。
温至清从容的上前,作了一揖问道,“不知林掌柜的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温童生,久仰久仰!”
林掌柜见到他立刻露出笑意,也跟着抱了抱拳,随后环视一圈店铺道,“怎么回事,之前还看你们生意很是兴隆,今日怎的如此冷清了?”
听到这话,苏妍芙和温至清面上神色都瞬间冷淡了很多。
明显的,这林掌柜来者不善,这话说得让人很不舒服。
但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温至清还是客气地应对道,“店铺里出了些事,暂时歇业了。”
“哦,看来之前听说的事情是真的,那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了?”林掌柜一边打量着店铺,一边道,“听说,人都被关进去了?”
“状纸刚递上去,还在等待传唤。”温至清不咸不淡地说道。
“还真是吃上官司了,那这可就难办了,想来你们如今应该很需要用钱打点吧?”
闻言,林掌柜顿了顿,笑着说道,“我这里倒是愿意帮助,就不知道温童生是如何想的。”
温至清微微皱眉,总觉得林掌柜不会那么好心,但依旧不动声色地道,“所以,这个和林掌柜要谈的生意有关?”
“温童生真是个聪明人,如此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林掌柜眼珠子转了转,便是乐呵呵的道,“你们店里的炸鸡反响很不错,我们酒楼愿意出高价购买方子,如此正好能够解了你们的燃眉之急。”
图穷匕见,若说之前还想不明白和日新楼之间的恩怨,如今可算是完全明白了。
竟然,是冲着炸鸡的方子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