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云溪鹿也不贪心,有一家铁匠铺子可以源源不断地有收入,她已经很知足了。
赵铁匠:“行,那我答应了。”
双方说好,决定将这个棉花糖机的价格定在五钱银子,收入部分云溪鹿拿了两成。
对于这个分成比例,赵铁匠还是能够接受的,毕竟那棉花糖机的本钱才一钱多银子,相当于是翻倍了几倍的赚。
于是,等又过了五日,见林大强基本已经掌握了棉花糖的制作方法,她就问对方打算什么时候去买机器。
“如果可以,自然是立刻去买,就不知道这机器需要多少钱?”林大强小声的问道。
二两银子的学费对于普通人家来讲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大开支,若这个机器很贵的话,他可能要再考虑一下。
“不贵,就五百文。”云溪鹿笑着说道。
“五百文虽然有些贵,但也还能接受。”
听到这个价格,林大强松了口气,“那不知道这机器是哪里定制的,还劳烦师父带我去一下。”
“师父,我也想要定制机器。”此时,三日前新收的两个徒弟也跟着说道。
“不着急,你们再多练习一下,等出师了再买机器也不迟,你们的学费可不便宜,还是好好学完再走,我也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是的,不仅是林大强想到拜师,也有其他人想到了。
而且都是从别的村镇过来的,他们都还懂得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在同一个地方难免竞争比较大。
其实还有不少人发现了商机,知道她的规矩之后都想过来拜师,但云溪鹿担心人太多影响教学的质量,于是一次最多就收三个,让其他人先排队等着。
“好吧。”
其他两人虽然着急想挣钱,但云溪鹿说的也有道理,花了那么多钱肯定要学会才能走。
于是,等卖完东西,让另外两个徒弟先回去,云溪鹿就带着林大强去找了赵铁匠。
见到她过来,赵铁匠和她交换一个眼神,都是心照不宣。
制作云溪鹿那个棉花糖机的时候,因为没经验,加上有别的东西要做,这才花了七天的时间。
如今有了经验,打造速度就快了很多,只要两天就能打造出一台,加上铁匠铺人手不少,现在店里已经有五台机器放着备用了。
拿到机器,林大强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深怕给弄坏了。
“好了,你制作棉花糖的技巧已经很熟练,可以出师了,另外再送你一个东西当做结业礼物。”
云溪鹿说着,就将提前写好的,如何制作食用色素的方子递给他,“用这个方子就可以制作出彩色砂糖了,日后努力挣钱吧。”
“多谢师父!”
林大强没想到居然还有彩色砂糖的制作方子,若说之前觉得二两银子有些贵,如今却是觉得很值了。
和林大强分别之后,云溪鹿便回家了,和铁匠铺那边的合作是月结,每月初才给钱。
“三嫂,你回来了。”刚回来,就见到温秀兰居然等在家里了。
云溪鹿放了骡子让它去学堂接温至清,就看着温秀兰道,“小兰,怎么来了?”
“嫂子,是这样的,堂舅受了重伤,娘说让咱们明天一起过去探病。”温秀兰说道,“同时也问问,你们家骡车能不能借用一下。”
云溪鹿一听,有些担心地道,“借用骡车是没问题的,只是人伤很严重?”
温秀兰点点头,面露悲伤地道,“嗯…听说,是快要不行了。”
云溪鹿默了默,点头道,“我知道了,明日什么时候?”
“娘说明日吃过早饭就过去。”
“好。”
送走温秀兰,云溪鹿就去房间拿出之前玄诚子给她的疗伤药,将一颗泡入灵泉之中,融化后才倒入小药瓶里。
希望这东西可以救得了堂舅吧。
翌日一早,夫妻两人就一起赶着骡车去了老宅。
到的时候温家人都到齐了,除了覃桂花,她吃完饭就躲回房间,根本不想一起去。
对她的性格,所有人都知道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一起赶车去了堂舅家。
路上,何翠给说了下这个堂舅的情况,因为小时候被烧伤了脸,加上长得矮,到四十几岁都没娶媳妇。
后来,这个比他小了十五岁的堂舅母是逃难来的,虽然死了丈夫却生得很是貌美,就被堂舅给看上,花了大价钱娶回家的。
“呜呜呜,当家的,你醒醒啊,这样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办?”
抵达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听到这声音,云溪鹿不由愣了愣。
因为,这个声音她竟然觉得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等走入了屋内,就看到一个面容娇媚的二十岁出头女子正拿着帕子在抹泪。
想来这位就是比堂舅小十五岁的堂舅母孙氏了,果然是年轻貌美。
而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身形矮小,面容有着很明显的疤痕,头上裹着一圈纱布,还能看到渗出来的鲜血,此时双眸紧闭,面无血色。
云溪鹿还清晰地看到,那人头顶盘旋着一团黑漆。
死气…这人命不久矣!
“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何翠眼圈瞬间红了,上前握住男子的手,看着孙氏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之前人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伤成这样了?”
孙氏擦了擦眼睛,抽噎着道,“就家里的屋顶漏雨了,他上去修,不知怎的就摔了下来…呜呜呜…”
“堂哥他可是一个木工,修个屋顶而已,怎么会出事呢?”
何翠满脸的不敢相信,“而且,这屋顶也不高,这摔得是不是太严重了?”
孙氏抽噎了下,才小声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估计是大意了,摔下来的时候头正好又磕到石头,所以才…呜呜呜…”
而听着孙氏的话,云溪鹿越发觉得熟悉了。
“这个死鬼,要是出事,这让我一个人怎么过啊!”此时,孙氏又说了一句。
就是这句话,让云溪鹿浑身一凛,不可置信地看向孙氏。
是了!
这不就是那日她给云家的鸡吃了蛋白,后面晚上偷偷去解毒,回家在路过破屋子时听到搞破鞋的那个女子的声音么?
那“死鬼”两个字,她真是记忆尤深,绝对不会听错的!
想到那日孙氏所说的话,又结合一下眼前发生的事情,再看孙氏哭泣的样子,云溪鹿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