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准备在地上趟多久？”
眼前画面被挡住，女孩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猛得手脚并用往后退了几米，眼底尽是恐惧，“你你你……你杀了他！？”
李星武眉梢挑了下，“有问题？”
女孩又退了几步，仍感觉不太安全。于是拿出手机，想给他一点强有力的威胁，“你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调查局马上就到！”
李星武感激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不错，那就不用我再打了。”
十分钟后，调查局的人冲进了大楼，冲进了朱天泽的直播间。
朱天泽的尸体正以一种不太正常的速度迅速腐化。
吕飞回程途中临时被调来出任务，一看是朱泽天，不禁笑出了声。
这一笑，把旁边录着口供的女孩给笑回了头。
“朱会长这么好的人被杀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她气呼呼地等着吕飞。
调查局成员的环绕和李星武的没影让她有了安全感。
吕飞愣了下，继续笑道：“对不起，我是专业的，一般情况下我不会笑。”随后，他走到女孩身边，“你就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证人？”
女孩点头，“是。”
吕飞结果调查员手中的笔录扫了眼，“你说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
女孩懊恼地跺了跺脚，“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肯定那人是玩家，而且还挺厉害的。他肯定是对我用了什么技能或者道具，让我把他的样子给忘了！”
“你们可以去查查附近的咖啡厅，我们俩一起从那儿出来的，你们查监控肯定能查到！”
“你们可一定要为朱会长讨回公道啊！他这么好的人！”
吕飞点点头，将笔录还给调查员，“该调查的线索我们都不会放弃。”
“但是妹妹啊，有的人和事啊，不能只看表面啊，尤其是网上……”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场景突然一变。
……
“哥，是你干的？”
朱泽天那直播间对面的大楼下，李星武拿着便利店的两个包子出来，停在红灯前，顺便接了个电话。
“没错。”
“干得漂亮！大快人心！”李星珠对朱泽天也是厌恶得不得了，“不过你这么干局里知道吗？”
调查局是不允许局里的正式成员做出这种报私仇的行为的。毕竟这要是传出去了，调查局的威信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李星武看着街对面人来人往的路口，得意道：“放心，这我懂，丑八怪面具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可以人为控制让人忘记你的样貌。”
这是他新开发出来的功能，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拥有者似乎没有发现。
可能没人能像他这样能戴那么长时间吧。
绿灯亮起。
李星武像是察觉了什么，抬头向上方看去。
不一会儿，他抬脚过了马路。
进大楼后，他接到赵天琪的电话，“吕飞信号突然断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李星武拉开楼梯间的门，没多久，就站在了赵天琪的直播间前。
在那里，不知从哪来的淡淡薄雾笼罩了整个楼层。
但这不是吕飞信号切断原因。
李星武找到吕飞后，发现他像被抽走了灵魂似的，软软地倒在地上。
他旁边，还躺着一个调查员。
直播间里也同样躺下了两个。
他们的神色都如出一辙。
唯有一个瘫软在地上的女孩，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向他。
“又见面了。这里发生了什么？”
女孩恐惧地把头摇成了筛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李星武扫了一圈，走到了朱泽天躺尸的地方。
这里的雾气比其他地方都要浓厚，而朱泽天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一地的衣服，和气味恶心的尸水。
他拿着手机给赵天琪拍了一圈，“雾气和吕飞他们不确定是不是有关系，你们分析看看吧。”
局里有专门的研究人员，这种事还是让他们去研究吧。
挂了电话，他把女孩带到楼下交给了其他调查员，拍了拍她的脑袋，“同学，胆子这么小？你这样子不管进哪个副本都是第一批死的。”
而后，转身又上了楼。
女孩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摇起了头，“不要去……”
……
朱泽天直播间，在李星武和女孩离开后，雾气忽然浓了起来。
之前只围绕着“尸体”的浓雾几秒钟内就占据了整个楼层。
浓雾中，一个黑影慢慢站了起来。
看起来像个人形。
但祂移动起来晃动的纸片样，又不像是个人。
李星武站在门口，默默看着那东西，平静中带着些许好奇。
如果说浓雾是污染区的标志的话，这里应该已经形成了污染区。但这个污染区里的东西，却让他感觉与之前接触的都不一样。
气息不一样。
这东西的气息太弱太弱了，用来唬唬非玩家和新人玩家都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