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不能以太子的身份亲迎武照回城,但是他可以偷偷的跑来见武照。
武照回去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已经压了下去。可眼中的笑意能让人一眼看出来武照的心情是很愉悦的。
他们身为武照的亲卫,更是太子派来保护武照的,自然能认出太子的身形和太子的坐骑。
燕星道:“大人,明日之后咱们应该从哪里入内?还是说咱们就一直驻扎在城外?”
武照看了燕星一眼,他的意思武照自然明白,若是明日京城没有人来迎接。他们的军队也可以一直驻扎在城外,一直等到有人来迎接为止。另外一点便是朝廷并没有给他们明确说明,明日大军进城需要从哪一个门进入。按照往年的例子来看大军进城应该从明德门入内,
可如今礼部并没有给他们明确的答复,他们也不知道应该要从哪里入内。
武照心里清楚,这是给她的下马威。
当初自己出使东南,是太子一力顶住了压力才让她能够顺利的出使。现在她回来了,朝堂的那群老古董自然也不会放过她。
武照道:“明日再向礼部上折子。”
“是。”
自己的长官都这么说了,燕星能有什么办法?
还能拦着武照不让她入城不成吗?
武照挥了挥手让燕星退下,看着营帐中的地图。心中也不免的有些沉思:她回来的太安逸,中间没有任何的人给自己使绊子,这到是让武照有些的不可思议。要知道当初太子从青州回来的时候,途中就遭受到了数不胜数的遇袭。
没有对自己下手,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是女子。他们看不上女子,认为女子成不了大事吗?
不得不说武照在某些时刻真相了。
他们那些的大臣还真就看不上武照这一届的女子。
女子在怎么的能耐不也是要依附在男人。参李承乾的折子都能有两个大箱子这么多。
说武照是牝鸡司晨。
当时李承乾是怎么回复的?是用平阳公主的事迹来堵他们的嘴,对于帮助李渊打下接近半壁江山的平阳公主他们这一群大臣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太子说的也是实话,自己总不能到平阳公主的陵墓中反驳平阳公主吧?
怕是自己也到不了哪一步,陛下对平阳公主颇为尊重。在平阳公主去世的那年,陛下还专门的从征战的地方回来参加平阳公主的葬礼。这些年凡是说平阳公主不好的,轻则贬官,重则丢官。
一来二去的,百官也就不在说平阳公主的事情了。
这样也方便了极力想要抹去平阳公主的功劳,事情慢慢的淡出人们的视野,后面史书上也只有对平阳公主寥寥的几句话。
李承乾在回去的时候,还不忘给李象打了一只兔子。
等李承乾回去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面前的小泥猴就是自己的儿子。李承乾指着“泥猴”诧异的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荒天在后面没有说话,到是李象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阿耶,这是儿子不小心滑落到坑了面去了。”
李承乾看着一周都是平地,并没有李象说的泥坑什么的啊?
李承乾将目光移到荒天的身上:“荒天,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荒天听到这话后,当即单膝下跪回复道:“太子,是属下的错。皇长孙想要体会一下轻功,属下一时间没有抓住。摔到了皇长孙。”
李象抓着李承乾下身的衣摆说道:“阿耶,不管他的事情。是儿子自己没有抓住。”
李承乾本来想要摸一摸李象的小脑袋,可看到李象的头上都是杂草之类的,愣生生的忍住了摸李象脑袋的冲动。
“阿耶,你不是说要给儿子打兔子吗?怎么去这么久啊。”李象抬着脸一脸天真的问李承乾,就差直接问李承乾是不是不行,光打一个兔子就话了接近三个时辰。
李承乾十分明白李象就是一个芝麻团子。
看着外面是白白嫩嫩的,切开一看是黑色芝麻的。腹黑的很。
李承乾道:“阿耶是突然有些事情,耽搁了一些时间。”
李象郑重的点了点头,对李承乾说道:“阿耶抓兔子一共用了接近三个时辰的时间,现在马上就要宫禁,儿子还能不能吃上阿耶亲手做的烤兔子?”
“自然是可以的,等孤回去就给你做。”
“好也。”
李承乾看着满身泥污的李象,皱着眉略微嫌弃看着李象道:“你在回去的时候还是先去洗一洗吧,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孤怎么你了。”
李象看了看自己身上,略微赞同的说道:“阿耶说的是。”
“算了,荒天你抱着李象骑马走。这马车让金吾卫带回去。”李承乾是真不想让李象坐马车走,就李象这个样子坐马车走了之后,那马车还能不能要了?
那不得里里外外的都要换新的?不如让荒天抱着李象走,衣服脏了还能够在洗一洗,马车可不好洗。
李承乾不知道荒天的那一身衣服是尚衣局专门给太子亲卫定制的服装,虽然与陛下身边的金吾卫所穿都差不多,但仔细的看还是能够看出轻微的差别。马车上都绢布都是宫中过时的料子。
荒天身上的衣服能抵得上十辆马车的换洗布料。
李承乾算计想要省点钱,却不想丢了西瓜捡芝麻。
荒天自觉地没什么,自己的衣服坏了或者脏了都有专门的人去清洗打理,不能穿了再去尚衣局领便是:“是。”
三个人两匹马,压在了宫禁的时候进去。
在晚上半刻钟,他们三个人就会被关在大门外。
没办法进去。
太子将皇长孙带出去一下去,皇长孙回来的时候成了一个泥猴的消息不胫而走。皇长孙从懂事之后便十分注意自己的形象。像成泥猴一样,他们这些奴才还真的都没有听说过。
贴身伺候的奴才,见到皇长孙的这幅模样,到是感觉皇长孙如今更像一个小孩子。李象懂事之后,虽有些时候会显露出小孩子的一面,但终归能够克制的住。像今日这般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就好像皇长孙从壁画上走下来,与寻常人家的孩子并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