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朕怎么能息怒?”李世民越说越气,国库的钱也是他的钱啊。
户部的人能说什么?
黄河修缮的这笔款子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收取,如果陛下真的要查怕是户部要少了一半的人了。
“陛下,黄河治理已经有三年。这其中有些陈年旧账定然会有些模糊。不知道这账本是谁所算?”户部侍郎还想在挣扎一番。
李世民看了一圈手边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在扔,李世民指着户部侍郎的鼻子在骂:“模糊?你们户部的人本本所写都是二十文一个民夫所需要的饭钱。还不算给民夫所开的工钱。怎么你们都记错了吗?”
李世民说着这话,户部侍郎顿时哑口无言不在吭声了。
户部侍郎心里也是不由的暗恨,是谁将民夫的工钱写的这么高。
陛下当时没有看出来,现在怎么老揪着这件事不放。
长孙无忌看了一圈没有几个人敢上前来,跪在眼站起来说到:
“陛下,现在最为重要一则追缴钱款去向,第二点严密观察黄河流向。以免黄河两岸在出现事故。”
房玄龄也说道:“是啊陛下,长孙大人说的不错。”
“朕今日先不问你们失职之罪,在七日之内将所有的钱款的去向查明白。不然就不要怪朕了。”
“臣等遵旨。”
李世民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单单只留下了魏征、长孙无忌、房玄龄三人。
“你们可知朕是怎么知道账目出问题的吗?”李世民将账本往桌子上面一扔随口说道。
“回陛下,臣等不知。”
长孙无忌低下头,心中的思量只有自己知道。这个折子怕是太子给陛下所写,看来自己赌对了。
陛下还是属意太子的,自己没有押错宝。
魏征道:“敢问陛下这份折子是谁所写?”
看魏征问道正点上,李世民满意的摸着胡须说道:“这一份奏折正是太子所写。”
魏征听到这话也不稀奇,太子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太子现在被禁足在东宫当中,想要看一看陈年旧案也无可厚非。
“你们对这一个有什么看法?”
“太子心有朝政,陛下更要嘉奖。”魏征不卑不亢的说到。
魏征虽然是太子的老师,但李世民也相信魏征是一个纯臣更是孤臣。魏征的一张嘴能够将朝廷上一半多的官员都给得罪,李世民不怕魏征结党营私,因为魏征因为他的品行因为他的嘴压根没法子结党营私。
李世民也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说道:“朕也有这个想法,不知道爱卿有什么好建议?”
“这……太子便是在禁足当中,,不如陛下解了太子的禁足令?”
李世民略微思考了一会便道:“也好,太子长时间的被禁足对外也说不过去。不过朕今日是想问问爱卿对于黄河贪污一案心里都有什么想法?”
长孙无忌听到李世民说这话,心里不由的翻了一个白眼。现在知道将太子禁足名声不好听了?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难堪了。
如果不是太子这一次先服软,还不知道会被关上多久。
魏征眼里最容不得沙子,最先说道:“陛下,理应按照唐律严惩不贷。”
李世民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的身上。
长孙无忌也说道:“陛下,贪污之风不可增长。还请陛下严惩。”
“臣附议。”
三个人一人一句将李世民后面的话全部给堵死了。李世民能怎么说,如果李世民想要严惩就不让他们私下的询问了。
还不是三年前任户部尚书的人是李泰的老师,如果真的要深究的话。
李泰也有可能深受牵连,魏征低头略微思考了一会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魏征躬身询问道:“陛下,敢问陛下为何不想深究。”
“胡说,朕何事说不要深究了?”
“陛下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如果陛下想要追究到底,为何还会问臣等怎么看?臣认为不仅要以唐律追究到底还要加倍的惩罚。凡是涉及银两过大者夷一族,流三族。乃至大唐的官员不敢在贪污犯罪为之。”
“这是否有些太过苛刻了?”
李世民皱着眉头说道。莫说因为贪污夷三族,便是谋反也没有将人家夷三族的说法。
“陛下认为太过的苛刻,黄河两岸枉死的百姓是否苛刻?”
李世民被怼的哑口无言,他就不应该在魏征还在的时候问的这话。明知道在魏征嘴里听不到什么好话,自己还是不甘心想要在问问。
“陛下,贪污先河不可开。尤其是对于治理黄河的钱款更要清楚。治理黄河稍有不慎那就是在拿千万百姓的姓名做赌注。”房玄龄纠结了一会自己也是开口说道。
李世民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了。”
见李世民这个样子,长孙无忌他们也不留在这里了。留在这里又得听陛下的唠叨。
见事情事情已经商量完毕,全部纷纷告退。
几位大臣的意见都是要严惩贪污治理黄河钱款的人,李世民便是心里有想要包庇的心也不能在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主子,陛下已经下令要严查三年前的黄河款项。”
“孤知道了,下去吧。”
李承乾在东宫收到陛下严查三年前的黄河款项嘴角不由得玩起来一个弧度。
他急不相信陛下会真的为了魏王得罪朝臣。
陛下先是一个君王在是一个父亲,所有危害江山社稷的人都要往后站。
他是这样,魏王就算在陛下心里是他的儿子。李承乾这一次也会将李泰拉下来。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将魏王拉下来,即便是自己不做这个太子了。
也要和魏王鱼死网破。
不过不也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吗。
李承乾轻珉着茶盏中的茶水躺在了椅子上面,在东宫半个月的时间李承乾可不像自己明面上的一样只会吃喝玩乐。
李承乾在被禁足东宫之前便已经将相关的事情安排了下去。
如果陛下真的要废太子,也就不要怪他心狠。
学着他爹的样子发动一次玄武门之变了。
荒十敲了敲李承乾的殿门说道:“殿下,属下求见。”
“进来。”李承乾沉声的到,手却不由自主的将桌子上的地图收起来。
荒十进来之后,揭开人皮面具跪在李承乾的面前:“玄龟参见主子。”
“玄龟?”
玄龟抬起脸让李承乾看了个仔细。李承乾不由的疑惑问道:“荒十在那?”
“荒十在京郊的院子里面养伤。不便前来。”
李承乾转着手上的扳指,沉声问道:“没有孤的命令,擅自入宫该当何罪?”
“属下该死,还请主子恕罪。”
李承乾道:“你今日乔装前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回禀主子,咱们在江南的势力损失惨重。有人在抢夺江南的地盘,疑似是蜀王的人?”
李承乾疑惑的问:“李佑?”
“是。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是蜀王的势力。”
李承乾不满的说道:“种种迹象表明便是蜀王的势力了?什么都没有查清楚,便在这里给孤说这些话?”
“属下该死。”
李承乾挥了挥手说道:“罢了,下一次一定要查清楚。还有孤让你一年前找的账本你可找到了?”
“主子,属下无能只找到了一半。那一半被人毁了。”玄龟说着头低的更厉害,主子给了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将事情查出来,太丢自己的脸也太丢自己师傅的脸。
这么说出去,还有什么颜面对人说自己的师傅是玄武。
“起来吧。本就是三年的事情,查起来也是有困难的。那半本账本呢?”
“回主子,宫门需要验身所以属下并没有将账本带过来,属下将账本放在了玄武总部当中。”
“孤知道了。退下吧。”
李承乾说完见玄龟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不走,“怎么还有什么事情?”
玄龟磨磨唧唧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长命锁,放在李承乾面前的桌子上:“主子,我们听闻小主子马上要满月了。这是玄武部的给小主子的一点心意。”
李承乾笑着拿起桌子上的长命锁:“做工到是精细。可孤看着这不像平常的长命锁吧?”
玄龟听到李承乾这么说,眉飞色舞的给李承乾解释的说到:“主子,这长命锁是能够打开的。长命锁中间有一块空心可以放一些药物。日后给小主子放身也好。
并且这上面有玄武部的暗纹,日后小主子带上。凡是小主子涉及的地方都不会有不长眼的人到小主子面前作妖。”
“如此,孤替平安谢谢你们的心意。”
李承乾说完这话,玄龟便觉得自己的眼睛烫烫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一样:“主子,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李承乾道:“你们的心意孤替平安收下了。待日后平安长大以后,孤带着平安让你们见一见。日后总不能凭借着一个信物认人。”
“是。”
李承乾在给玄龟一个信号,便是日后自己的势力一定会在自己的长子手中。
给玄龟一个信号也是给四部一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