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大人。”
一众受害人的家属跪在大理寺的门外,苦苦的哀求。
其中有一个受害女子的大哥高举着状子在大理寺的门外喊冤。
大理寺的衙役,看着几人穿着破破烂烂,听说还是状告的应国公的公子。
孰轻孰重,大理寺的衙役立即开始驱赶:“去去去,都什么人?也敢在大理寺的门外放肆。”
“大人,求您让我们将状子递上去。我们真的是有冤情。”
衙役一把,将那名男子推开,骂骂咧咧的道:“冤情,你们能有什么冤情?”
“赶紧滚开,别妨碍老子做事。”
荒十二就在一旁看着衙役的所作所为。没想到太子真的说对了,衙役看着平民百姓状告当朝贵族,真的是不受理。
荒十二看此情景,不由得出言嘲讽:“没想到光正廉明的大理寺居然也是藏污纳谏之地。”
衙役刚想抽出配刀吓唬吓唬荒十二就看到荒十二身着皇家侍卫的衣物,态度立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爷,不知您是哪位府上的?”
“我是哪个府上的?不用你管。不知道这个状子你接不接?”
衙役脸色一变也略带威胁:“我叫你一声爷,是给你了面子。这位公子也不要不知好歹,你可知道这几个平民状告的是谁?是当朝已过世,周国公的公子。”
“我只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衙役道:“这位公子,我好话已经说尽,你不要不知好歹。应国功夫府上的二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侧妃,应国公府的公子日后也是皇亲国戚,您掺和不起。”
荒十二还没有说话,远处来的马车停在大理寺的大门口。
从马车的配饰来看,是一个皇家马车,并且还是四爪团龙。衙役现在所见的马车,是他此生以来见过最为华贵的马车。
李承乾从马车上缓缓的下来,扫视了一周。就在马车前站着,荒十二在一旁想要行礼被李承乾制止。
其中有一个衙役看到皇家马车,也不管是皇家当中是大是小的人,立即去请大理寺的大人。
可见非常有眼色的。
大理寺的人听到皇家来人,连忙的从衙门中出来。大理寺卿看到来人正是太子,连忙的整理了一下衣物:“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起吧。”
大理寺卿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到李承乾质问:“怎么人都跪在这个地方出了什么事情?”
刚刚跪在地上的那名青年人也十分有眼色的将状子往里从前的面前递上喊道:“应国公的公子强娶我妹妹,并且迫害我妹妹致死,还请大人明鉴。”
李承乾伸手接过状指粗粗的看了一眼:“你可知转告朝廷命官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知道。”
“既然知道大理寺卿,那你就按流程办事吧。”李承乾他们一番话,大理寺卿瞬间明白这件事情是被太子知道了,刚刚那个人估计也是太子手下的人。
看来太子是不想包揽应国公家的公子。
“民告官如子杀父,先坐笞五十,虽胜亦判徙二千里。”大理寺卿如实的回答。
李承乾低下头继续询问道:“你还要继续的告吗。”
跪在要为我妹妹讨回一个公道。”
“既然是这样,大理寺卿那按流程办事吧。”
“是。”
大理寺的衙役搬来板凳廷丈,将
李承乾在行刑前的最后一刻再次询问到:“不后悔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那男子咧嘴一笑:“什么都比不上我妹妹重要。大人,多谢。”
这个多谢,是感谢李承乾能让她有一个状告的机会。现在给李承乾说谢谢,也不过是怕这五十板子他没有挺下来没有办法,当面给李承乾说谢。
“既然如此,那开始吧。”
大理寺衙役的手上都是有功夫在的,上头不想要人死,自然也不会叫人打死。五十板子罢了,在外面看来打的是虎虎生风,但实际上一点事情都没有,不会伤筋动骨。
但如果衙役想要人死,手上的功夫使上一些在外人看来打的是软绵绵的,但内里的肉都能给打坏。
现在这个样子,看来上头的人自然是不想让这个人死。
那名男子轻轻松松的挨过了五十板子。
李承乾道:“既然他都已经走过了该有的程序,那大理寺卿你还不接状子。”
“唉,接。”
“大理寺本来是申诉冤情查案的地方,孤,不想这个地方成为藏污纳谏之所。”李承乾在走之后,最后的警告了大理寺卿。
在李承乾走后,大理寺卿摸了摸脑袋上不存在的虚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普普通通的小事,怎么就让太子知道了?
太子不光知道来的时间还这么准,难不成这件事是让太子让人去办的?
不得不说,大理寺卿现在是真相了。这件事就是李承乾受益的。
武照的两个哥哥被传到衙门上,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们两个怎么就被人告了?
当两个人看到衙门里跪着的那一个男子,瞬间就明白了。
武照的大哥武元庆直接开口:“大人,不知道什么事情将我们兄弟两个传唤到衙门中来。”
“有人递状子说,你们二人强抢民女。”大理寺卿说着还指了指跪在
武元顺的性子比较火爆,直接开口说道:“强抢民女。我们什么时候强抢民女的,是他将妹妹卖给我们的。”
“你胡说,就是你们看上了我妹妹的美貌,强行将他们带入府中,并且折磨致死。”跪在地下的男子声嘶力竭道。
听到这话的吴元顺更是不屑一顾:“本大人能看上你妹妹?应国公府中有多少美貌的奴婢?本大人都不屑一顾。再加上我能看上你妹妹是他的福分。”
“我妹妹才不想跟你这种人有瓜葛,若不是你带着家丁叫我妹妹强娶到了府中。还将我们两个人的父亲打伤致死。”
那名男子跪在地上眼睛通红恨恨地说道。
大理寺卿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装置他还没有仔细看,什么时候他的老父亲还被打死了。
本来以为只有一条人命的,现在看来不止一条的人命。并且这个人还只是代表自己家的,外面还有几家的人没有进行审问。
“你可有证据?”
“有,大人可以让人可询问一下,在当日的时时候,集市上的小贩。他们都亲眼目睹应国公府的家丁,将我妹妹掳走。”
“来人带"证人。”大理寺卿一拍醒堂木道。
衙役当即带着人去寻找当日在场的小贩,按理来说,这些小贩并不想招惹到自己的身上。他们一介平民,怎么能和达官贵人相比?
这些人想得到武照自然也能够想到,早早的就开始打点好了关系。只要是能受理这件案子,就不怕没有证人。
不多时,衙役带着四五个小贩来到了大理寺:“大人证人已经带到。”
“下方在何人?”
几名小贩纷纷跪在地下,开始介绍自己:“大人,我是东街买桂花糕的。”
“大人,我是东街卖玩具的人。”
“本大人问你们,你们在十日前可见过应国公府的家丁?”
那名卖桂花糕的小贩开始说道:“回大人见到过的。”
大理寺卿道:“什么时辰见的,在哪里见到的?”
那名小贩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大概是在午时,是在西施豆腐,杨西施的摊子上见的。”
“你将你那一日见到的场景全部说来。”
那小贩偷偷的看了两眼在一旁的武元庆两兄弟。
大理寺卿知道这件事情已经上达了天听,听自然要秉公处理。大理寺卿一拍醒堂木说道:“你据实说便可。”
“那一日,草民见到应国公的家丁,掀了杨西式的摊子,将杨西施带走了。之后之后草民就不知道了。”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这样差不多就能对上。
“你们都是在东街里看到应国公府的家丁,将杨西施带走吗?”
刚刚最后一个人说道:“草民是杨西施家里的邻居,草民见应国公府的家丁将杨西施的老父亲毒打了一顿。只可惜,杨西施的父亲重伤未愈,已经闪烁人寰。”
大理寺卿道:“武公子你们还有什么要辩驳的没有?”
武元顺更是不屑一顾的说道:“我都是给了钱的,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有没有收钱?”
“大人草民敢肯定绝对没有收应国府的一分钱。”
“那武公子是否有买卖的收据?”
武元顺道:“看上了我也直接给了钱。拿没拿到是他们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是他们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钱财。”
大理寺卿是看明白了,这件事情估计就是武小公子做的。
审不审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武元庆道:“但是你应该也知道我妹妹是太子的侧妃,还请大人思考一下,孰轻孰重?”
武元庆,明晃晃的是在威胁大理寺卿,他这话意思就是他是皇亲国戚,只要他妹妹日后吹了吹枕头风。他这个大理寺卿还不知道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