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就是说……说……”
孙源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哪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不行这种话来?
齐朔见他支支吾吾的,逼了他一把,声调低沉问:“到底说什么了?”
“就是说您……您这般年龄了,该娶个老婆在家里了!”孙源心虚道。
“就说了这些?”齐朔有些不信。
“还有一些,就是……就是……您也不能把精力全放在公务上啊!还是得顾顾您家中的事情,比如纳个姬妾?缓解缓解情绪?”孙源说得很委婉。
然而,齐朔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他们说自己不行,是这个不行啊!
齐朔真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了。
“将军……我这张嘴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说什么,您别跟我计较啊!”孙源赶忙道歉。
“往后少说些闲话,军中多做些正经事!搞得军中人心惶惶的。”齐朔有些无奈训斥他道。
孙源立刻点点头,讨好道:“好的,将军,我下次绝对不会了,您不要罚我!”
齐朔看孙源这般,叹了叹气道:“哎!行了行了!都是小事,我也不可能跟你计较!”
孙源一听,心稍稍放松些,将军说不计较那肯定是不计较的,所以他也不必担心了。
见齐朔这般好说话,孙源就再问几句:“将军,您今日这般高兴,是不是家中有什么喜事啊?”
齐朔看一眼孙源这个大嘴巴子,他可不敢跟孙源说什么,免得全军营都知晓自己的事了。
“好了!说正事!别打岔!”齐朔沉声道。
“哦!…那说正事要紧……”孙源没打听到八卦,还有些失落了。
齐朔便开始吩咐孙源部署一些边防,如今善州人手少了些,纵使英国公调来了一万人马应急,可到底还是比从前薄弱了,在边防上自然要加倍小心谨慎。
孙源听了齐朔的部署,便点头道:“放心吧将军,此事我一定好好办。”
“那好!去办吧!有什么事随时到将军府禀报。”
孙源这人虽然八卦了些,可是到底办事效率好,齐朔也信得过他的。
齐朔交代完了,便要起身走了。
孙源见他才来没多久就要走,便问:“将军连夜回将军府吗?”
“嗯!”齐朔只淡淡答一句,便抬脚走了。
孙源看着这急促的背影,觉得肯定有猫腻!
将军府肯定有什么人或事勾着将军。
孙源这般猜测着,不过此事与自己也没有太大关系,最多当个饭后闲话。
只是这一次,他是绝对不乱说了,免得将军知道了又训自己。
……
齐朔快马加鞭回到将军府,此时天已经黑尽了,想必府中众人都睡下了吧。
齐朔不想打搅人,便安安静静的回了府,往自己院子里去,打算拿着这些军务回去批复。
吴丽瞧见齐朔,便问:“将军,您怎么这般晚回来?”
齐朔只淡淡道:“嗯!不必管我,你自个睡去吧!”
吴丽看着齐朔远去,还是想了办法跟了上去。
齐朔挑灯处理军中事物,而吴丽则端着一碗汤圆子进来,对齐朔道:“将军,您用些东西再批复吧?”
“你放下出去吧!”齐朔眼也未抬,直接如此道。
吴丽现在是打扮了一番才来的,只是将军却半点没看自己一眼。
吴丽有些气,却也不敢忤逆了齐朔,放下手中的汤圆子,便道:“那将军记得吃些填填肚子,也别太累了!”
“知道了!”
吴丽看着那忙碌的人,便走出门去了,只是她却没有走远,而是一直在院子内侯着。
那碗汤圆子,她加了一点药进去。
她如今已经这般年岁了,若是不博一把,何时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吴丽等了大半夜,也未听见里边的动静,她不由的有些奇怪,在窗户外瞧了瞧,才发现桌子上的那汤圆子根本没动过。
吴丽有些累了,想着那汤圆子这般久了怕是都凉了坨了吧?将军估计是不会吃了。
吴丽心中有些气自己计划落空,只是也没法,只能无奈回自己屋子歇息去了,只能往后继续找机会,将军这些日子待在家中时日那么长,肯定有机会的。
只是,吴丽到底做事情不够紧密,她以为齐朔不会再碰那碗汤圆子,可是到了后半夜,齐朔办完了军事,便觉得有些饿了,想起桌子上吴丽留下的汤圆子。
他端起汤圆子来,虽说有些冷了,但他也不挑,直接几口便吃完了。
若是放在平日里,他肯定能分辨出汤圆子里加的药,可是这是在家中,吴丽伺候他多年,况且这药加在汤圆子的糖馅里,味道没那么大,一时间他竟没有分辨出来。
等到他躺着床上,身上开始发热后,她才发觉不对来。
他身上尽是浴火,这么多年了,他从不沾染女色,可不代表他没有浴火。
齐朔此刻,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程雯雯,脑子里疯狂的念头在驱使他去找程雯雯。
可是理智却制止了她。
她那般纯洁干净,自己不能此时去找她,会吓着她的。
在浴火与理智的交战下,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齐朔,齐朔选择去院子里的鱼缸里,用水浇湿自己,以达到降温的效果来。
只是这水,一点也不凉,浇在他身上一点也浇不灭这火,直到水缸里的水浇完了,齐朔还是满身的浴火,他不知怎么发泄,意识也逐渐模糊了。
吴丽知晓他是行军之人,于是下的药便有些猛了,齐朔到最后,理智被磨灭了,只剩下了浴火。
他现在,只想见到程雯雯,他想要程雯雯。
夜深人静的,齐朔打开了门,往程雯雯的院子去了。
……
程雯雯此刻还在睡觉,忽然院门被敲响了,却没把她吵醒,倒是把在偏屋睡着的佩儿吵醒了。
佩儿听见声音,开口询问:“谁啊?这么晚敲门?”
“是我!齐朔!”
齐朔纵使已经意乱,可到底还有一丝神智,分得清这不是程雯雯的声音。
好似,程雯雯的声音与长相,已经刻入他心底了那般。
佩儿听见将军的声音,立刻便开门了,然后看见将军披头散发身上湿透了站在外边。
佩儿被吓了一跳的,赶忙又把门给关上了,然后跑进屋子里去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