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荷要被烦死了!洛三川就是个磨人精,她不给他喂奶,他就又作又闹,阮白荷给他啃了一口,又堵在角落里好一顿亲,结果亲着亲着,阮白荷没事,洛三川先不行了。
他体质弱,不会接吻,换气换不明白,一下子就憋着了,躺在白荷腿上气喘吁吁,非要等回家再跟她大战,白荷不理,他就抠白荷的裙子,活像个小孩子。
不,他就是!都下车了还黏在白荷身上,口口声声让白荷见证他的雄风,直到郑毕然过来仍不收敛。
白荷右手抱着孩子,左手拦着他不让他乱抓乱拱,衣衫早就凌乱,那玉白的两对葫芦一晃一晃,前襟还沾着奶渍,团儿被洛三川吵的睡不好,呜呜直哭。
这场面就是一贯宠溺幼弟的郑毕然都看不下去,上前厉声责问。
洛三川却不依不饶:“这是我老婆。”
郑毕然:“滚下来。”
是真生气了,洛三川迫于哥哥的淫威,不情不愿地下来。
阮白荷向上拢着衣服,有些羞涩地叫了声:“郑大哥。”
郑毕然:“嗯,听说你没成亲?”
阮白荷点头。
郑毕然又说:“那好,我去找个良辰吉日,你跟小三尽快把事办了,小三猴儿似的爱闹,你们成了亲,我这个弟弟,就交给你了。”
“别!”
郑毕然:?
阮白荷立刻羞臊,“不,不是那个意思,大哥,咱能借一步说话吗?我有事和你商量。”
“有事?”
郑毕然挑眉,他看一眼阮白荷,再看一眼洛三川,洛三川来回折腾了一天,又在马车上玩耍了一顿,累了,正浅浅打着哈欠,而阮白荷,一身的淫乱痕迹,她有话说,估计也是告状吧?
罢,便听听这未来弟媳的抱怨,小三有些时候是很过分,再怎么着,也不能在车上……况且还有孩子。
不过话说回来,那事,他已经会了?他的弟弟,还真是长大了!
郑毕然既欣慰又无奈,再定睛瞅瞅。
差了仆人送洛三川回房,他在前面走,阮白荷在后面跟,一路走到书房,郑毕然气定神闲地入座,书案上放着一册册卷宗,他随意打开一卷,便不再看阮白荷,而是一边办公,一边听她诉苦。
“有什么话不妨直言,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关起门来不必拘礼,我猜你是想告小三顽劣,这倒是……”
“不,大哥,我是说我不想成亲。”
“啪。”
郑毕然刚握着的小狼毫掉地,而它的主人,神情亦马上变了。
白荷瑟瑟地望着那双不怒自威的凤眼,花了好半天劲才想起云朵教的。
“大哥,二爷的命我能救,不用成亲,我有法子给他续命。”
“怎么续?”
“用我家自制的丹药。”
白荷咬了咬唇,“今天中午,在佛寺,二爷突发恶疾,是我用丹药救了他。”
“那个丹药吗……”
这事郑毕然知道,洛三川第一时间就跟他讲了,而他之所以能那么笃定认定了阮白荷,也是因为她拿出了一试就灵的丹药。
“这却是我的疏忽,我竟忘了问你那救命的仙丹是从何来,你又师出何门?”
郑毕然饶有兴致地发问。
他问的不是真心,要给他弟娶亲,娶的人姓甚名谁,来龙去脉,他怎能不调查?刚见到阮白荷,他就传令于暗中跟着的影卫让他们去查阮白荷的身世。
阮白荷坐着马车回来,在她回来的一柱香前他就收到快报,那阮白荷,不过是烟花巷一个最低廉的妓子,据说跟季家庄那位便宜少爷还有牵扯,可惜混的实在太差,给人白玩了这些年,连个房子都没混着,生产前还在个穷酸的小院一个人卑微无助的,这种家世,能有幸识几个字都算烧高香,还学医,她学的明白吗?
郑毕然倒是不否认她确实有灵药,不过那灵药不出意外应该也是命中带的,或是奚乘风的手笔。
姓奚的就喜欢玩些神鬼莫测,神神叨叨,遇事不直给,绕一圈非要凑个命中注定,似乎这样就可以全了因果。
换成别的事,郑毕然必是不配合,就因为是自己千金万贵的弟弟,又涉及到了魔罗族,他才愿意同她兜圈子,没想到他愿意兜圈下聘给个婊子做脸,婊子却不愿意了,郑毕然很想听听她能编出什么,但明显这是高估了阮白荷。
阮白荷本就不够聪明,她来找郑毕然也未经过深思熟虑,仅仅是把云朵教她的重复了一遍,这样含糊其辞,自是唬弄不了郑毕然,只当她是余情未了,还惦记着那个抛弃她的季家少爷,不肯从了小三。
哼,不识抬举的蠢货。
郑毕然冷笑,正准备说:你不愿意成亲就不成亲,但必须给三儿生个孩子,生了孩子就放你走,却见那阮白荷忽然轻飘飘地倒了。
“怎么?”
郑毕然已经不再叫弟妹,甚至阮白荷就在他脚边卧着他也不扶,凤眸斜睨,居高临下的样,就好像阮白荷是一只最卑微不过的蝼蚁。
阮白荷红着脸耳尖发烫,郑毕然迟迟不回应,她也在向云朵取经。
“你不是说现在要晕倒吗?”
女人头发凌乱,衣领大张——是她自己扯的。
云朵说,交代完有药的事,下一步就是勾引。一般情况,她这样的弱女子突然晕倒,拥有惜春精神的大男人都会扶,她再顺势倒在男人的怀,含情脉脉,搔首弄姿,吐气如兰,一切自会水到渠成。
可,为什么,她都倒了半天,郑毕然却始终只是冷冷地看着,无动于衷呢?是哪个步骤出错了吗?没有啊,都是按照系统说的做的,除非系统的安排有误,否则对方不可能不照剧本的来。
“啊,命主,是你太憨了!”
云朵无奈的抓头,它万万想不到,阮白荷出身窑子,从小耳濡目染,勾引这项她本该必备的生存本领,会使的这么生硬,这么……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