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边说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仿佛在提醒余明亮。
余明亮无奈之下，只得妥协，挥了挥手：“会议马上开始，跟我来。”
楚云飞和秦小雅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走进纪莱公司顶层的会议室，只见会议桌周围坐满了来自各地的美容界大佬，他们都是为了争夺纪莱公司华东地区的代理权而来。
纪莱公司，放眼全球美容界，那可是响当当的牌子，好几年前就已跻身世界五百强行列。
会议桌首座上坐着一位短发精神的女性，尽管年过三旬，但在护肤品的精心呵护下，她看上去宛若二十出头的少女，肌肤水润嫩滑，充满光泽，一身职业装更显干练。她便是纪莱公司华东区的掌舵人，郭安琪。
“这几位是？”郭安琪见三人入内，随即询问。
余明亮不屑地瞥了楚云飞和秦小雅一眼，带着鄙夷的神色介绍道：“郭总，这位是秦氏美容的老板，他们公司近年连连亏损，美容产品业务一蹶不振，按理说根本没资格参与代理权竞标会议的，但他们硬是不知羞耻地来了。”
至于具体缘由，余明亮自然不能当众说明，那岂不是自己承认产品有问题？
郭安琪一听秦氏的负面信息，对秦小雅顿生恶感，那双锐利的眼睛看得秦小雅心中直发怵。
“糟了，这下子似乎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若不是楚云飞在身后，秦小雅差点转身就走。
“不过话说回来，秦氏虽在经营上不行，但在暴力和阴谋诡计上倒是人才济济。看看我身上的伤，就是这家伙所为，还威胁说不给代理权就把我打趴下，我会屈服吗？
当然不会，我不能因为怕挨打就让公司吃亏，把代理权给那种渣滓公司。”余明亮还未坐下，便指着楚云飞大肆指责。
秦小雅见余明亮这副嘴脸，气愤难平，立即反驳：“余明亮，你别血口喷人，要不是你动手动脚，你会挨揍？你简直就是衣冠禽兽，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事实如何，你我心里有数，说白了，我堂堂纪莱公司副总，想要的女人还缺？像你这样的，白送我都不要。”余明亮正义凛然的模样下，隐藏着恶心的心机。
楚云飞面对侮辱，却显得格外冷静，缓缓走到一旁，找了个空位坐下，秦小雅紧随其后。此刻，全场的目光聚焦于二人。
“余总，你现在倒显得正人君子，可既然如此瞧不起我们，为何又要亲自下楼迎接我们？”楚云飞反问道。
郭安琪对此事知情，面色不悦，正色道：“听说你们在楼下说我们纪莱的美白手霜会导致过敏，即便属实，对我们影响也不大。我提醒你们，若以为能借此要挟获得代理权，还是趁早放弃幻想吧。”
郭安琪的眼神锐利，透露出她实打实的能力，绝非靠旁门左道上位之辈。
“硬是要胡搅蛮缠，法庭上见，到时进了局子可别怨我事先没警告过。”郭安琪一脸冷漠，秦小雅不由心头一颤，暗悔跟着楚云飞蹚了这浑水。
若是真被扣上诽谤的大帽子，进了五百强大企业黑名单，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郭安琪的气场强大，会议室里其他老板都被她的气势镇住了，唯有楚云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悠哉游哉地说：
“郭总，我对您这样的女强人可是打心底佩服，但您也不能一开口就定我们是无理取闹吧？您那手霜确实有问题，公司首先该做的是自查才是吧？”
“哼，说的就是这款美白手霜？我可是第一个使用者，都快见底了，好得很。”郭安琪边说边从包里抽出一瓶美白手霜，往会议桌上一掷。
为证清白，郭安琪当场打开手霜抹在手上，挑衅道：“有问题吗？在哪？两个小丑，真是滑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郭安琪的手安然无恙，秦小雅也疑惑，不明白为何展厅那边就出状况。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展厅里用过的都出事了。”楚云飞抱着胳膊，冷冷回应。
“哼，我猜，要么那展品是你们搞的鬼，要么就是你们动手脚了，不然哪来的毛病？”郭安琪眼神凌厉。
楚云飞指着那手霜，声音陡然提高，震得会议室嗡嗡响：“你这手霜本身就问题多多，还狡辩，大公司就能欺负人吗？”
这声量惊动了门外的保安，生怕会议室里出乱子，纷纷靠拢。
众人惊讶地看着楚云飞，这小人物竟敢对郭安琪如此放肆，难道他不知道，郭安琪一句话就能让他在京都销声匿迹？
走到她这地位的，绝非等闲之辈。
“来人，把他俩给我撵出去！”余明亮猛拍桌子，心里直痒痒想堵住楚云飞的嘴。
眼瞅着保安进门，楚云飞却朝郭安琪淡定笑道：“郭总，您不想听听我的版本吗？”
郭安琪摆摆手，让保安稍候：“说吧，看你还能编出啥花样！”
楚云飞又指向郭安琪手中的美白霜：“郭总，您这瓶是新到手的吧？”
“三天前收到的，有问题？”郭安琪答得干脆。
楚云飞嘴角勾起一丝笑：“这就对了，展览那瓶怕是放了十天了吧？”
“十天又怎样，难不成这产品保质期就十天？”郭安琪嗤笑一声。
楚云飞站起，走到郭安琪面前，接过美白霜挤了点在手背上闻了闻，又请几位老板嗅了嗅。
“我不敢说各位是不是专家，但我能闻出这美白霜里含微量的苯酚钠，存放久了还会生成次氯酸钠，这两种东西腐蚀性强，去黑斑去死皮是好。
但也伤皮肤，时间一长，多数人用了都会出问题，严重的能腐蚀皮肤，纪莱公司，您扛得住这责任吗？”楚云飞的话语掷地有声，正义满满。
郭安琪半信半疑，她虽是销售老大，却不精通生产细节，对楚云飞提的专业名词一头雾水。
为验证真伪，郭安琪转向余明亮：“你把放置超十天的同款美白霜全搬上来。”
余明亮点头，即刻掏出手机，吩咐楼下经理速送样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