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亚瑟罗夫一脸的不乐意,眉毛都快拧成一团了。
“老爷子吃了你的药才变成这样,你得担责任,我数三秒,不跪下,我可真开枪了。”
秦松文眼神一凛,满是不容置疑的决绝。
面对生死存亡,亚瑟罗夫终究还是怂了,膝盖一软,跪了个结实。
“你没啥想说的?”楚云飞在一旁悠悠地问。
这时,秦松文手里的枪又往亚瑟罗夫脑袋上使劲一顶,加重了警告的意味。
“西医比不上中医,中医才是老祖宗的智慧!”亚瑟罗夫为了活命,扯着嗓子喊出了心底的不服,但心里头那股子倔劲儿却没消,暗自琢磨楚云飞不过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这样行了吗,还需要他干点啥?”秦松文转头问楚云飞。
“够了,我先看看老爷子的状况再说。”毕竟秦老爷子是秦小雅的亲爷爷,楚云飞哪能真的坐视不管。
楚云飞三步并作两步,赶到老爷子身边,挽起袖子摸了摸脉,听了听心跳,再翻开眼皮瞅了瞅,这一系列动作看起来还挺专业的。
“脑里有淤血,初步判断是脑血栓,得尽快把淤血排出来,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楚云飞原以为是小毛病,一检查才发现情况不妙。
原来,亚瑟罗夫的药在秦老爷子脑血管里闹了场“交通堵塞”,血管被压迫得缩成了团,血液流通不畅,脑血栓就这么来了。
“快,让老爷子平躺,不能再坐着了。”楚云飞话音刚落,一群人忙不迭地把老爷子抬到了隔壁房间的床上。
老爷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脸色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时不我待,楚云飞掏出银针,麻利地消毒起来。
“你该不会想用针灸对付脑血栓吧?”亚瑟罗夫没走,他打心眼里想看楚云飞怎么出丑。
“我用针灸治脑血栓,你有啥不满?你个小洋鬼子,懂个啥?”楚云飞可不给亚瑟罗夫留情面,直接开怼。
亚瑟罗夫脸一沉:“哼,简直是胡闹!脑血栓这玩意儿,在我们西医界都得靠高端仪器或药物化疗解决,你想用针扎几下就搞定,难不成还想把血管给扎爆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话一出,秦志海也觉得挺在理,几步跨上前去。
“你到底行不行啊?要是我爷爷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秦志海对楚云飞的成见可不是一星半点,毕竟当众下跪这事儿全因他而起,往后在楚家他这脸怕是丢尽了。
楚云飞一下愣住,手里的活儿也停了,抬头瞪了秦志海一眼:“那你来啊,要是你能把你爷爷救回来,我以后见你就喊爷爷怎么样?”
“浑小子,人家医生正忙着救你爷爷,你在这儿胡咧咧什么?一边儿凉快去!”秦松文一巴掌拍在秦志海脑门上,把他训得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吱声。
秦松文转头对楚云飞歉意满满地说:“这位小哥,我家这孩子就是个愣头青,你别往心里去。老爷子就拜托你了,真要有啥差池,楚家绝不为难你。”
“那麻烦各位安静些,别打扰我。”楚云飞说完,便着手施针。
“通天穴,进针三分二毫!”
“神庭二针,进针二寸半!”
“百会穴,进针一寸半!”
……
楚云飞全神贯注地在秦老爷子头顶布针,分毫不差,精准到位。
十三根银针悉数到位后,楚云飞运起内力,将真气灌注于每根针尖。
秦小雅望着这十三根针,不由想起了楚云飞曾为她父亲施针的情景,那套手法正是赫赫有名的“鬼门十三针”。
众人瞩目之下,那些银针竟缓缓泛起了红光,与其说是针变红了,不如说是一颗颗血珠从老爷子的头部缓缓浮起,紧贴在银针之上。
一刻钟过去,那十三根银针如同被烈火淬炼过,红得发亮。
“成了,血栓全给挤出来了。”楚云飞边说边动手拔针,没几分钟,银针尽数收回囊中。
“咳咳!”
一眨眼的功夫,秦老爷子咳了两声,还真就睁开了眼。
“爸,你没事吧?”
“爷爷,感觉咋样?”
……
秦老爷子深吸了几口气,笑道:“我好着呢,现在浑身舒坦多了,是亚瑟罗夫大夫救了我吗?”
楚家人齐刷刷地摇头,秦小雅抢着说:“爷爷,这是楚云飞楚神医,是他用针灸术把你救回来的。”
秦老爷子顺着秦小雅手指的方向望向正在清洗银针的楚云飞。
“张大夫,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就交代了。”秦老爷子对楚云飞的医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别谢我,得谢你孙女秦小雅,要不是她,我压根就不会来,更别说救你了。”楚云飞把功绩全推给了秦小雅,就盼着楚家人今后能对她好点。
“小雅,真是辛苦你了。”秦老爷子感激地看向秦小雅。
秦小雅心里美滋滋的:“爷爷,跟我还客气啥,你没事最重要,你好好歇着吧。”
之后,秦小雅和楚云飞在楚家逗留了半小时便一道离开了。
回程路上,楚云飞又提起话头:“秦小雅,你说的那美容药是哪家公司的来着?”
“纪莱公司啊,咋了,难不成你有啥锦囊妙计?”
“就随口一问啦,你跟他们的谈判进行到哪一步了?还有没有可能抢到代理权?”
秦小雅叹了口气,答道:“我也在等明天的结果呢,今天早上和纪莱的副老总约好了,成败在此一举。要是真不成,那我就主动辞职,不当这秦氏集团的总裁了。”
“你咋对这事这么上心,难道有啥门路?”
楚云飞摆摆头,目光转向了车窗外的风景。
次日清晨,楚云飞早早地起了床,独自前往纪莱公司。他在公司大厅转悠了一圈,把纪莱的产品都仔细瞧了瞧。
傍晚时分,秦小雅在京都大酒店预订好了包间,纪莱那位副总还算守信,掐着点到了。
来者是一位四十来岁、挺着啤酒肚的中年人,衬衫勉勉强强塞进了裤腰带里,那肚皮似乎随时能把白衬衫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