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背后可能也有人撑腰，要么就是公司内部出了问题。”秘书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一千万不能就这么晾着，我亲自去要。”楚云飞说完就要动身。
“楚副总，这种事您犯不着亲自出马啊。”秘书紧跟其后，劝道。
“没事，跟这种故意赖账的，讲道理没用。”楚云飞出门就喊上了陈炀：“陈炀，带上你信得过的人，跟我收账去。”
陈炀一脸懵，猜不透楚云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楚云飞没给他猜的时间，直接按了电梯。
“那您不是更不该去吗，万一出什么事呢？”秘书担心得不行。
“不，你错了，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亲自去。业务我不熟，但对付这种人，我可是正牌的总裁。”楚云飞自信一笑，秘书心里直打鼓。
“你去安排车。”楚云飞丢下一句。
“好嘞！”被楚云飞气势折服的秘书，一溜烟跑了出去。
另一边，电梯很快下来，陈炀皱着眉带着人出来了。
“你这是唱的哪出啊，那烂账哪是我们能解决的！”
陈炀虽然不掩饰对楚云飞的不满，但职业素养还在，不然也坐不到副总的位置。
楚云飞轻松一问：“证据都打包好了吧？”
陈炀眉头拧成了麻花，回答：“备齐了，但他们哪会认账呢。”
“没事，我也没指望光靠证据让他们点头哈腰。”楚云飞边笑边说。
这时秘书小跑回来报告，车已经到位，估计正候在门口了。
“走着，这一千万的窟窿，咱们得亲手给它填上。”
楚云飞先行一步，秘书紧跟其后，陈炀虽然半信半疑但也跟上了队伍。
“大森建材，就是这儿吧？”楚云飞抬头确认着公司招牌。
门口两个吊儿郎当的保安，正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我们正成地产的，来收账。”楚云飞直愣愣地走上去，开门见山。
“保安这关难过啊。”陈炀摇头，感觉楚云飞这下要吃瘪。
历来讨债的，都栽在保安这道门槛上，连门缝都没见着。
“收账？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我们不欠谁的钱，正成地产听都没听说过！”保安态度蛮横，没半点放行的意思。
“所以得找明白人聊聊啊，顺便，你们服务态度真差，回头我跟你们老板反映，保准炒了你们。”楚云飞笑眯眯眼，冲着俩保安说。
“这人怕是傻的吧。”陈炀在后头已不忍直视，捂脸叹息。
“耳朵塞驴毛了？让你滚没听见！”保安火冒三丈，说着就要推搡楚云飞。
楚云飞眼神一凌厉，抓住那推来的手，一扭。
“话我听得懂，就你那套不灵。”楚云飞边说边踹翻了另一个冲过来的保安。
“大爷！大爷！我错了！饶了我吧！哎哟喂！”那保安疼得直哼哼求饶。
“喂！有人上门找茬啦！”另一个被掀翻在地的保安掏出了对讲机，紧急呼救。
“嘿，咱赶紧撤吧，就这几个人，硬碰硬可不划算！”陈炀急得直跳脚，拽着其他人想去拉回楚云飞。
“你们先撤，我就在这儿等着他们。”楚云飞一把挣脱开陈炀他们，大步流星往里头走去。
“这家伙彻底魔怔了，别理他了！”其他人见状，连忙拦住还想劝几句的陈炀，把他拖了回来。
楚云飞踏入公司深处，静静地守在电梯前，就等着它下来。
电梯门一开，出来的可不是普通员工，而是一群手持家伙事儿，气势汹汹的大块头。
“瞧瞧这些建材公司的小伙子们，个个都是壮如牛啊。”楚云飞还不忘调侃一句。
“你哪位啊，这么横！”领头的一个，像是老大模样的人，嚣张地发问，却没急着动手。
楚云飞淡淡回应：“我是来收账的。”
“哦，原来是正成地产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上！”对方手一挥，谈判的门直接关上了，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唉。”楚云飞叹了口气，望着这群不顾一切冲上前的普通人，紧了紧拳头。
片刻之间，所有冲过来的人都躺平了，连那老大也不例外。
不过他不是被打趴下的，是被吓得腿软了。
“听着，不管你背后的靠山是谁，你都只是颗棋子，秦家和他们在棋盘上的较量中的一枚棋子。
我告诉你，不管是秦家还是你的后台，惹了我，后果就跟你现在一样。现在，我要那笔一千万，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楚云飞弯下腰，笑容里藏着寒意，一字一句地把警告送进了对方耳朵里。
随后，楚云飞转身离开，他知道这人心里已经有数了。
一千万的欠款分文不少到账，楚云飞又恢复了逍遥自在的生活。不过，经过这一遭，他在江湖上的名声算是立起来了。
楚云飞正美滋滋地以为事情板上钉钉，不料几天后的一个电话让他猛然间乱了阵脚。来电显示是那位城主大人的得力助手。
“楚总，出岔子了！”城主助手一开口，楚云飞的眉头就不由自主拧成了麻花。
楚云飞稳了稳心神，问道：“别急，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城主助手赶紧解释：“东城区改造那块肥肉被人中途截胡了，现在变公开竞标，这下水深了。”
“城主那边也束手无策，这次竞标咱们只能真刀真枪地拼实力了。”城主助手又补了一句，语气里透着无奈。
楚云飞沉吟片刻：“那内部的估价线，我总能知道吧？”
话音未落，楚云飞已闭目凝思，脑中飞速盘算应对之策。
城主助手马上应承：“这个嘛，可以想办法透露给您。”
“嗯，这还行，至少不是全无准备。接下来，我得查查都有哪些公司参与竞标。”楚云飞挂了电话，随即唤来了秘书。
秘书胸有成竹地点头：“这个简单，打听打听，甚至猜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份详尽的竞标公司名单就摆在了楚云飞桌上。
名单末尾那些打酱油的公司他一眼掠过，倒是前面那几个赫赫有名的企业，楚云飞一看心里就有数了。